“有恩怨的是左小柒的母親和黎竹。左小柒一直和她母親沒什麽聯係。這些都是從S市得來的小道消息了。

  當年兩人都在S市實習，黎竹交過一個男朋友，可不知道為什麽兩人就分手了，隨後那個男人就和左小柒的母親羅昱潔在一起了。按時間點來算，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左小柒的親生父親。羅昱潔生了小柒之後沒幾年，就把她養在T市的父親這裏，一個人又回到了S市，直到前幾年才回來T市。”

  “羅昱潔。那她現在人呢？”

  “去世了。兩年前在郊區後山被人發現，死因是注射毒品過量。而注射的毒品，正是‘鸞尾’。”

  “左小柒知情嗎？”李界的注意點大多在小柒身上。

  “應該不知道。當時她剛成年，又趕上快高考了，當地民警和她說的，是她母親因病去世。”潘青得來的消息十分詳細。

  “恩。”李界回應他，腦子裏在快速地縷清和分析幾人的關係。

  “其餘的，你去聯係poker吧，給點錢讓他去調查。”潘青補充道，“據說這個poker現在很少接單子了。不過隻要他接了的單子，並且錢給到位，什麽都能查到。”

  李界盯著麵前的咖啡杯。褐色的液麵倒映出窗邊的倒影，窗子長方形的形狀就倒映在杯中。李界似乎想到了什麽：“你說，這個poker，究竟是個什麽人。”

  ——左小柒的房間裏。

  小柒打開電腦，倍速看完了昨晚一整晚的監控，並沒有發現李界有什麽異常。反倒是她自己的睡姿，簡直慘不忍睹。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睡相竟然這麽醜，而且還能在睡夢裏這麽囂張地搶被子，太丟人了！

  隨後登了自己的poker賬號，上麵有穀碼發來的消息。

  【黑桃七：紅三，有單子了。】

  【黑桃七：我覺得你會感興趣，要不要你來接？】

  小柒給他回了個消息，問他是什麽單子。穀碼這時正在線，回得很快。

  【黑桃七：一個叫“xq”的新ID懸賞的任務，調查左小柒的人際關係。】

  “我靠！這麽大膽，查到天王老子頭上了！”小柒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高興是這單太簡單了，隨便編點都行，生氣的是，誰啊敢招惹自己。

  【紅桃三：接了！這貨撞槍口上了。直接把聊天鏈接轉到我這邊，我來跟他聊。】

  【黑桃七：沒準是你的追求者呢。你下手輕點。/嘻嘻】

  左小柒接手了這單，穀碼將聊天鏈接轉到小柒這裏。

  【poker：這單接了。七十萬。】

  ——咖啡廳裏，李界手機收到一條消息，他立刻打開查閱。

  “這人瘋了吧，張嘴七十萬？”李界現在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什麽？七十萬？你是說那個poker？”潘青也一臉不可思議。

  【xq：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吧。查個人就這價？】

  【poker：以我對這個人的初步了解，她值得這個價格。你既然想對她有所了解，自然清楚她的地位的分量。】

  李界想了一下，討好地看向潘青：“給報銷嘛？”

  潘青白了他一眼，咬咬牙。真不知道回去怎麽跟老頭兒交代。

  【xq：成交，錢我待會換到網絡貨幣上。】

  【poker：合作愉快！錢到賬後我將聯係你，到時候你可以將你需要了解到的消息告訴我。】

  左小柒這邊，一台筆記本打開著對話框，另一台電腦已經追蹤到了這個xq的手機，衛星信號顯示就在這艘遊輪上。

  左小柒心裏暗暗笑道：我得看看是哪個大傻子白扔給我七十萬。

  李界剛收起手機，猝不及防就打了個噴嚏。

  “不是，你今都打了幾個噴嚏了，是不是感冒了？”潘青問他。

  “不知道，估計是這海上的邪風吹得。”

  ——關上電腦，左小柒就開始在腦袋裏盤算著。這艘遊輪裏，再加上服務人員，總共三千來人，一個個篩查是不可能的了。隻能等兩天後根據這個人想要了解到的消息的方向，再來推斷這個人的身份和目的。

  不過，一個人的麵容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是李界嗎？如果是李界的話，他昨天配合並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而現在私自通過poker來調查我的目的又是什麽？還是說，是黎竹讓他來調查的？

  左小柒又重新打開電腦，查看起昨晚的監控。從男人的舉止動作來看，讓她莫名有種熟悉感，而這種感覺，她在左焺的身上也感覺到過。

  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