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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麵部已經被燒毀，需要你協助我們，確認死者身份。”警察繼續說，“需要口罩麽？”

  從一進門開始，左小柒就保持著沉默，除了剛剛女警對她提問了一些問題，其餘再沒有張口說話。

  左小柒就這樣走進了解剖室，隨後掀開了一張白布的一角：“胡軍蘭，47歲，T市人，在院裏當廚房阿姨，來院裏7年了。”

  警察還沒反應過來：“等，等會兒，慢點說。”隨後叫旁邊的年輕警察趕緊記錄下來。

  小柒好像就當沒他這個人一樣，語氣就像是在道一件很平常的事，沒有太多感情。隨後將白布蓋上，又掀起下一塊。

  “小雅，今年應該五歲了。沒有名字，也沒有戶口，今年四月17號被送來的。這孩子......”

  ......

  每一次揭開一塊白布，就是在揭開一個真相，而當蓋上白布的時候，她才肯接受這個人離去的事實。

  22個人，他們的名字，喜好，他們的點點滴滴全部被小柒記在了腦子裏。現在她將這些說出來，就好像有一把刀在割她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從她的骨頭上剔下來。

  ——出了警局，三人走向停車場。許琅開車，左焺坐在副駕，一進車就拿起手機在點什麽東西。而小柒則是坐在後座，用手撐著腦袋看向窗外。

  “那個女孩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和你報告。昨天晚上，那個女孩才剛開口。。。。。。”小柒突然開口，打破了車裏的寂靜。

  “那邊已經和我說了，本來是打算過些天等筆錄下來再讓你去調查的。”左焺回應她，“先回家吧。”

  “恩。”

  “好啦，小柒，別跟個死人一樣垮著臉。回去洗個澡吃個飯，先好好睡一覺。”許琅實在是看不下去左小柒這個樣子，他心裏難受，但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先安慰囑咐她幾句。

  “恩。”

  “王程那邊我去做他的工作，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車已經開到了左小柒公寓樓下，左焺替她拉開車門。

  走到大堂，剛好左焺剛在車上定的外賣也到了，取了外賣送小柒上樓後，又折回許琅車上。

  左小柒把飯放到冰箱裏，脫了外衣倒頭就睡在了沙發上。

  再醒來已經是淩晨一點。小柒摸著黑打開客廳的燈，將飯熱了拿到房間，打開電腦進入一個特殊的網址。

  記錄上清晰地顯示，王院長的手機信號定位，從昨天晚上9點42出了警局之後，轉移到了花繁會所，在那之後又從10點33才向福利院移動。

  對於花繁，王進天本和這完全沒有聯係，而左小柒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最近剛空降到T市的李界。自那之後她並沒有停止對李界的跟蹤，而調查結果就是李界近幾天一直夜夜待在花繁。

  而王院長為何會去花繁？

  這個問題深深刻在她的腦袋裏。想要一探究竟，直接去找黎竹完全套不出來什麽，反倒是她本身就和黎竹不和，這樣貿然去找她反倒是會暴露。

  不過這個李界，她倒是有足夠的理由去接近。

  “喂，梅尖。”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恩，什麽事？”

  “我申請繼續跟進對李界的調查。”

  “好，批了。”

  “臥槽?這麽草率？這次你怎麽這麽直接就批了。”

  “頻道上喊你一晚上你都沒回我，自己登上去看看。”

  小柒掛了電話，就登陸poker內部通訊網站。屏幕上彈出一條消息。

  【高層多數票通過，任命紅桃三跟進此次“十二七”案件，門外顧問部門T市I分區全部由紅桃三調遣，所有四代正式成員協助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