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李斯成命

  再也不分開嗎？

  李清風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久之後他要麽死在丞相府內，要麽退去，反正他不可能和李致雅再也不分開的。

  “致雅，回到房間裏麵，休息！”

  李斯這個時候開口了，李致雅也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也在這裏。

  “爹！哥哥回來了，你快點讓家兵們散開呀！他可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呀！”李致雅終究還是一個單純的女孩。

  “我讓你回去！”

  李斯的話語當中有著不容侵犯的威嚴，這句話再次掀起了李清風的種種回憶，當初李斯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離開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你先回去吧，這裏哥哥來解決，好嗎？”

  李清風溫柔地對李致雅說到。

  李致雅明顯非常猶豫，不想離開，但是自己的父親似乎已經發怒了，而且哥哥也開口這麽說了，在掙紮了片刻之後，李致雅很不甘心地退回到了房間裏麵把門給閉上。

  “哥！小心！”

  在李致雅麵向李清風準備合門的時候，突然眼睛睜大，大喝一聲，就衝出來要擋在李清風的身後。

  李清風畢竟是唐門第一代弟子，武藝也是非常高強的，唐門暗器對速度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因為機會稍縱即逝呀！

  李清風一隻手抓住衝出來的李致雅，一發力，阻止了李致雅前衝的身體，然後自己轉身的瞬間，一把飛刀已經從手裏麵射了出去。

  偷襲李清風的人是向他射一箭，而李清風射出去的飛刀正好射中射來的箭，然後把箭的軌跡給改變了，箭無力地落在了李清風身側。

  “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們攻擊的！”

  李清風被偷襲，還沒有來得及做一些反應，李斯倒是先一聲怒喝，然後人群當中一些人立刻把剛剛偷襲地人給抓到了李斯的麵前。

  “誰讓你攻擊的！”

  李斯怒喝偷襲之人。

  但偷襲之人隻是冷笑一聲，然後嘴巴裏麵流出黑色的血液，眼睛還睜著，但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當這個人偷襲的時候，李斯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趙高派來的間諜。

  雖然這個間諜什麽話也沒有說，但是他自殺的舉動已經隱隱證明了李斯的猜測。

  李斯掃視自己的家兵，眼睛裏麵滿是寒光，這些所謂對他忠誠的家兵，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屬於他的人。

  “快回去吧！”

  李致雅想要為李清風擋下那一箭，但是卻被李清風阻攔了。

  見證到了自己哥哥的本事之後，李致雅清楚她在這裏或許隻會成為一個累贅，所以壓製下自己心中的思念，回到了心寓所裏麵，把門關上了。

  汴庸這個時候終於返回來了，他的手裏麵拿著一本書。

  當李清風看到那本書的時候，塵封的記憶打開，他可以確定，那本書就是他小時後曾經撿到，並且隨意放置的那本。

  “這本書，是我整理你的舊物發現的，上麵所記載的深刻東西，連我都是無法理解。”

  李斯翻看那本書，歎了一口氣。

  “你自然是無法理解。”

  “這本書留在我這裏沒有什麽用，給你吧。”

  李斯把書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士兵手中，士兵走到李清風的身邊，然後把那本書遞給了他。

  得到書之後，李清風翻越了幾下，確認這本書就是他要尋找的那本之後，然後把書放在了自己腰間的背包裏麵。

  “你回來就是找這本書嗎？”

  李斯的話語裏麵有這樣些疲憊，這是汴庸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無力感，他無法想象，在朝堂之上舌戰群雄，無人能敵的丞相李斯竟然有這樣的一麵。

  “正是。”

  “那你要離開了是吧？”

  “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那自然是要離開了。”李清風回答。

  “汴庸，你讓家兵們退下去吧！”李斯下令。

  “是！”

  隨後，汴庸便指揮家兵們全部都散去，他自己也跟著離開，去到了遠處等待。

  現在清風閣裏麵，就隻有李清風和李斯父子二人了。

  “十年才回來一次，能陪為父喝上幾口嗎？”李斯的話裏麵有著幾分祈求。

  “很抱歉，我當初離開時所說的事還沒有做到，原則上我沒有資格回來，但是我需要拿走這本書。”

  “現在書已經拿到了，我也該離開了。”

  李清風似乎是下定了狠心的，他從始至終沒有看到李斯一眼，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地留下。

  “好！等你那件事完成之後，一定回來陪為父喝上一杯，好嗎？”

  李斯說完這句話之後，李清風全身一僵。

  李斯是知道他要做的那件事有多麽瘋狂的，但是他卻依舊說出這樣一句話，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姿態？卑微嗎？

  李斯可是自己父親呀！怎麽能卑微呢？

  不做父親，永遠不知道一個父親的心，在堅毅之下有著多少細膩，在偉大後麵，藏著多少不該屬於男子的卑微。

  “那事完成之後，我一定回來！”

  李清風最後還是留下這樣一句話，然後攀牆躍到屋簷之上，在昏暗的月色當中，逐漸淡出了李斯的視野。

  李斯盡力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然後把汴庸叫了過來。

  “這段時間把家兵當中每個人的來路都探查清楚了，我不希望在我的麵前晃著趙高的人。”

  “還有，清風的一舉一動一定要時刻關注著，如果有什麽人想要威脅到他的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出手。”

  “不惜一切代價嗎？”汴庸向李斯再次確認。

  “沒錯，不惜一切代價。”李斯長出一口氣。

  “是！”

  汴庸得令之後，也如李清風一樣隱沒在了黑夜當中，跟著汴庸消失的人，還有黑暗當中的一些不應該屬於影子的黑影。

  發現李清風蹤跡的自然不是那些家兵，而正是這些潛伏在黑暗中的人。

  那是李斯的底牌。

  “爹，哥哥走了嗎？”

  李致雅從心寓所裏麵走了出來，她看到李清風離開了，但是她還是心有不甘地詢問李斯。

  “走了，不過，他會回來的。”

  李斯眺望無邊夜色的邊際，當抬頭眺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庭院似乎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