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這麽說的。”

  何燦點點頭。

  衛雲琛扯著嘴角笑了笑，既然要報複他，那就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在他身邊豈不是更好報複他嗎？

  隻要她開心，隨便她如何都好。

  衛雲琛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心中就算在多的淒涼也不會表現出來，倒是讓何燦一時間分不清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緒。

  但在她看來，不管怎麽樣，都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她就不相信，自己都說成這個樣子，衛雲琛還會繼續和宋姣在一起。

  “雲琛哥哥，你說答應我所有的條件是真的嗎？”

  衛雲琛嗯了一聲：“隻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何燦直直的盯著他，委屈的說道：“我想你娶我，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邊。”

  衛雲琛目光清寒，忽然露出半點的笑容：“何燦，你喜歡孩子嗎？”

  何燦身體僵硬，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她的身體是不適合懷孕的。

  “我喜歡，但我的身子隻怕是……是我太沒用了。”

  她明白，衛家不是普通家裏，名門貴族最看中的就是孩子，她如果不能生孩子，衛雲琛的父母一定不會同意的。

  何燦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雲琛哥哥，你是不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才不願意娶我的。”

  衛雲琛拉住她冰冷的手，安撫的說道：“等宋姣生下孩子再說，如果……她的孩子給你撫養怎麽樣。”

  什麽？

  宋姣的孩子還在？

  何燦心有不甘，就算她在喜歡孩子，也不想要宋姣的孩子，不知道衛雲琛到底怎麽想的。

  到了嗓子眼的話還是被她狠狠的壓了下去，衛雲琛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她的答案，也不可能改變，與其浪費口舌倒不如順從了衛雲琛。

  換個角度來說，隻要孩子在自己手上，就算日後宋姣在想鬧出什麽幺蛾子也要想清楚了。

  “但，但姐姐能答應嗎？萬一她不同意怎麽辦。”

  “她同不同意都要生下這個孩子。”她不是那麽不想生下來嗎？那就逼著她生下來，若是真的狠心可以連孩子都不顧……

  衛雲琛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那他就放宋姣離開，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衛雲琛一直陪著何燦，直到張嬸過來說宋姣醒了，他這才起身。

  何燦拉扯了他的袖子，柔聲的說道：“你不是說好了要帶我一起去看看姐姐的嗎？”

  “你頭還暈嗎？”

  何燦掀開被子，慢悠悠的撐起身子，雖然抽血後她暈乎乎的，但休息一下早就好了：“沒事的。”

  衛雲琛拉著她的手，兩人一同去了隔壁的病房。

  宋姣一時間還分不清自己在什麽地方，直到聽到張嬸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醫院裏。

  她盯著白色的牆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還能感受到裏麵的動靜。

  好在孩子保住了。

  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聽到動靜的宋姣抬頭看了過去，隻見到衛雲琛扶著顫走了進來。

  看到兩個人，宋姣抑製不住的發抖。

  衛雲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驟緊眉頭。

  何燦挽著衛雲琛的胳膊，笑得溫柔大方：“姐姐還好嗎？”

  宋姣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呼吸急促了起來，冷聲說道：“滾出去。”

  何燦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縮著身子往衛雲琛的懷裏躲，衛雲琛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撫她。

  “宋姣你這是什麽態度，何燦不計較你推她下樓還給你輸血，你現在裝這副樣子給誰看。”

  宋姣一想到自己現在身上竟然有何燦的血就覺得惡心的厲害。

  “惡心，我寧可不要。”

  衛雲琛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半眯著眼睛發出寒光。

  “宋姣，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覺得她的血惡心，我還不如去死。”

  不等她反應過來，衛雲琛已經走到床邊，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就這麽想死，這麽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宋姣虛弱的悶哼了一聲，身體裏的空氣像是一瞬間被掏空了似的，隻能張著嘴虛弱的喘氣，看著眼前這個的這個男人。

  腦子裏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衛雲琛想要殺了她。

  心疼。

  被疼痛刺激出來的眼淚順著臉頰落在了衛雲琛的手背。

  衛雲琛感覺到手背的濕潤，像是被燙了一樣。

  何燦跟著衛雲琛身邊這麽久，第一次見到他發這麽大的火氣。

  “雲琛哥哥，你剛才不是答應我了嗎？不和姐姐生氣的。”何燦裝作體貼的樣子，心裏卻恨不得衛雲琛把何燦給活活掐死。

  衛雲琛像是陷入了魔怔，根本聽不到何燦說的話，隻是掐著宋姣的脖子質問道：“你就這麽想要離開我是嗎？就算是孩子，隻要是我的都這麽厭惡是嗎？”

  纖細的脖子被衛雲琛掐著，宋姣宛若被魚線扯上岸的魚，垂死喘氣，虛弱的看著眼前的衛雲琛突然扯動嘴角笑了起來。

  宋姣頭發淩亂，睫毛上掛著淚珠，顫顫巍巍的抬手放在了衛雲琛的手腕，冰冷的觸感刺激著衛雲琛的內心，嚇得他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趕忙鬆開了手。

  宋姣抑製不住的咳嗽起來，眼淚掉的更加厲害。

  “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衛雲琛，我和你注定沒有結果，我為什麽還要生下你的孩子。”

  衛雲琛真的生氣了，加上何燦說的那些話，一些答案早就先入為主。

  宋姣不想懷上他的孩子，早就準備打掉了。

  宋姣的皮膚很白，被衛雲琛一掐留下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衛雲琛咬牙切齒的說道：“宋姣，你是有多狠心啊，他不過是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宋姣渾身顫抖，耳朵裏都是鳴聲，雙眼紅的仿佛能滴下血，看著這個男人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衛雲琛已經徹底瘋了，麵目猙獰的樣子，就像是墜入低於的惡魔，而他此刻隻想把宋姣永遠的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宋姣，這個孩子你必須生下來，不然你別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