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蓮花
作者:蘇小幺      更新:2021-10-15 17:55      字數:2094
  宋姣覺得好笑,自己剛才過去壓根就沒碰到她,自己裝的如此,也要怪到自己身上嗎?

  “你真應該去看看眼科,眼睛不用去捐給有需要的人。”

  何燦咬著唇靠在衛雲琛的懷裏,嘴裏時不時發出哼唧,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衛雲琛抱緊了何燦,言語冰冷的嗬斥宋姣:“滾回你的房間去,不要再下來了。”

  宋姣扯了扯嘴角,直接上樓去了,壓根就懶得看何燦去演戲,她雖然身體懷裏,但還不至於腦子壞了。

  何燦這樣做,明顯就是為了讓衛雲琛誤會自己,瞧著衛雲琛那想要吃了自己的樣子,想必是完全相信了何燦的話。

  那自己又何必要在多說什麽呢。

  因為胃疼,何燦上了一半的樓梯就已經有些沒了力氣,喘著氣扶著樓梯,身後傳來何燦嬌滴滴的聲音。

  “雲琛哥哥,姐姐現在懷孕在,脾氣大點也是正常的,你不要責怪姐姐了,姐姐隻是不喜歡我而已。”

  “這裏是我家,以後也是你家,安穩住著就行了。”

  是啊,這裏已經不是她家了。

  眼睛有些酸澀難受,像是有什麽濕潤的東西滴入了眼睛,宋姣伸手揉了揉,以前隻是感覺不到家的感覺,現在連家都沒有了。

  她倒是想要離開,可隻能住在這個什麽都不是的地方。

  宋姣回到房間就將門給反鎖了,趴在洗手間將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當真是難受的很。

  可能是現在身子越來越虛弱,宋姣躺在床上沒一會就昏昏欲睡。

  沒多久就聽到外麵敲門聲,宋姣扯了扯被子將自己全都蓋了起來,一點也不想去管,結果聲音越來越大,大有一副要把門給踹了的感覺。

  “宋姣,開門。”

  宋姣無奈的坐起身子,看了一眼門,卻一點都不想開。

  外麵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沉聲說道:“別讓我去拿備用鑰匙。”

  也是,這是他的家,他想進那個房間不都是隨他心願。

  宋姣起身把門打開了。

  “宋姣,何燦因為你受傷,你不應該下去道個歉嗎?”

  宋姣眼神陰沉,笑著說道:“怎麽,受傷嚴不嚴重啊,是不是要死了,要不要我現在去定個花圈什麽的。”

  她臉上帶著笑意,說出的話卻像毒辣的很。

  衛雲琛黑著臉,沉聲嗬斥道:‘不會說話就閉嘴,非要惹得我不開心嗎?’

  宋姣愣了一下,很快笑的更開心起來:“我為什麽要讓你開心,你越是生氣我越高興,尤其是你們這樣,我簡直高興極了。”

  衛雲琛看著她笑的瘋癲,沉聲說道:“你是故意的是嗎?你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她做的誰會相信呢。

  衛雲琛不會相信自己。

  所以到底是怎麽樣重要嗎?

  “是,我就是要膈應你們,我從做飯開始,就挑著你不愛吃的做,你越是討厭什麽我越要做什麽。”

  宋姣一邊說一邊笑,隻是那笑比哭都要難受,也不知道她是在嘲笑衛雲琛眼瞎,還是在嘲笑自己這些年的癡心妄想,愚不可及。

  “這麽多年,我每天都在給你做飯,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的口味,知道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可那個時候我願意給你做,我覺得值得,看到你吃我就很開心,但現在,我覺得惡心,我就是喂狗也不想做給你吃,我做膩了。”

  宋姣的眼神陰冷,眼底像是淬毒了一般看著衛雲琛。

  衛雲琛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若是其他人,他隻怕早就讓那人後悔說出這些話來。

  可偏偏說出這些的是宋姣。

  衛雲琛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要是別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隻有你,你還不明白嗎?”

  宋姣怒極反笑:“那我是不是要跪在地上磕頭謝恩,謝謝你大發慈悲留我一條命?”

  她本來也就隻有短短的壽命,若不是為了孩子,她早就不想繼續這麽活下去了。

  “要是沒事就下去好好陪你的心上人,想要我道歉,做夢去吧。”

  宋姣沉聲下了逐客令,看到衛雲琛都覺得反感。

  “你想趕我走?”

  宋姣淡然的看著他:“不然你覺得呢,是不是我說的還不夠明白?”

  衛雲琛扯了扯嘴角,抬手鬆了鬆領帶:“我們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就想趕我走?”

  他這個動作,讓宋姣心裏害怕,轉身就想要逃離,可還沒轉身就被衛雲琛拉扯到自己的懷裏。

  手捏著的她的腰身,讓宋姣痛的所有力氣都被卸去,想要逃跑,卻被衛雲琛扣著後腦勺,接受凶狠暴虐的吻。

  宋姣臉色煞白,用力想要掙紮,可結果隻是更粗魯的對待。

  “我還懷著孕,你瘋了嗎?”

  衛雲琛看著她眼角的眼淚,冷笑著將她扔到床上:“你不是一點也不想要這個孩子嗎?我幫你。”

  宋姣捂著肚子,狠狠的咬在衛雲琛的手臂上。

  衛雲琛皺著眉頭,沒有閃躲,隨著她去發泄。

  宋姣本來就精疲力竭,不甘心的看著衛雲琛,見他沒有絲毫的變化,鬆開了嘴,冷笑的說道:“這個孩子要是沒了,我也會去陪我的孩子。”

  衛雲琛的動作停住了。

  事實證明,就算是兔子也會咬人。

  衛雲琛不喜歡從她的嘴裏聽到死字,可見到宋姣渾身是刺的樣子,又忍不住的說道:“你若是敢死,我讓你身邊所有人給你陪葬,你就不能像何燦那樣乖一點嗎?”

  宋姣一直都知道,可聽到衛雲琛說出這樣的話,是不一樣的刺痛,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就像是一根針似的。

  明明那麽疼,宋姣卻笑得很明媚,不在掙紮,癱軟的躺在那裏,笑著說道:“是嗎?和她一樣乖可真是惡心啊。”

  衛雲琛皺著眉,不知道為什麽,很後悔說出這句話。

  後悔什麽呢。

  後悔拿宋姣去和何燦比較,還是後悔讓何燦住進家裏呢。

  他為什麽要後悔,他沒有做錯。

  衛雲琛重新吻了上去,兩人像對弈的野獸,恨不得從對方哪裏撕下一塊肉,總之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