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惹禍的父親
作者:靚雪飛燕      更新:2021-10-15 17:29      字數:2093
  所以,作為一站之長的張小叔其實壓力應該也是很大的,能力小點的人也撐不起這個職責,無法勝任。

  也許,蕊的父親生性就不是能勝任這種工作的人,就算他隻管他自己的那塊職責,也無法漂亮的完成。

  相反的,政策改變後,在蕊父親眼裏心腸冷硬狠絕的堂叔,卻在這樣的特殊時期,職務得到晉升,獲得了高額工資的回報。

  蕊的堂叔在這個政策執行後,沒有幹滿兩年就升任為站長了,由此可見蕊心腸太軟的父親是真不合適幹這樣的工作。

  蕊的父親不光不適合這個工作,還因為這個工作的性質,惹出了很多的麻煩事並不自知。

  因此,蕊的父親在和蕊堂叔的對比傷害下,沒少在家裏念叨這些事情,張小叔、堂叔的許多豐功偉績都在這樣的嘮叨中,慢慢的呈現在蕊的眼裏和心裏。

  蕊雖然沒有見過張小叔幾麵,依然對他有了初步大概的印象和了解。

  要能保證並解決一個林業站十幾個職工的工資,並不是那樣容易的事情,不嚴格執行政策是不行的。

  然而,執行過嚴,又給人不盡人情的感覺,可能會得罪很多人,同時也能在得罪人的過程中,也能籠絡出一批自己的勢力為已所用。

  這種微妙的人際關係如果運用得好,也會給自己樹立威信,執行起來比較容易一些。

  張小叔大概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重重處罰了別人,別人在他的威風或者是魄力下,不敢多說半個字,惹毛了可以加重處罰的金額,誰敢惹。

  蕊的堂叔和張小叔有得一拚,堂叔還人高馬大的,當上站長後,那氣魄更沒得講的,走路都起風。

  那個特殊的時期,因家庭經濟的拮據,工資的突變,蕊的父親也難得的性格暴躁起來,一家人的生活一度陷入了困境。

  因此,當蕊的另一個,也是最小的那個堂叔找蕊的父親幫忙買點木材的事件裏,兩兄弟竟然打得頭破血流。

  因為是兄弟間,價格上並沒有說死,小堂叔隻要求要給他買最好的。

  蕊的父親滿口答應,並承諾肯定給兄弟買最好喲。

  蕊,哪裏知道,就為了這麽一件小事,蕊的父親和最小的堂兄弟反目成仇,以至於開打後,弄成了頭破血流的慘劇結束。

  這是事情的起因,而事情的過程是這樣的。

  有一天,蕊的最小堂叔來到蕊的家中,開口讓哥哥幫忙給他買幾塊上好的木料來做家具。

  小堂叔來找蕊父親的那天,兩親兄弟笑得很溫情,也很友好,蕊的父親因此還很得意,覺得別人有求於自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

  而這個小堂叔實則和前麵提到的那個心腸冷硬,做事狠絕的堂叔是親兄弟,那他為什麽沒有找自己的親哥哥,而找自己的堂哥哥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很有可能自己的兄弟的錢不是那麽好賺的吧,也有可能是小堂叔怕自己聰明的哥哥賺自己的錢,便找上了老實一些的堂哥也未可知。

  但在這件事情上,父親因為工資不能正常的領取,家庭生活沒有生活來源的原因吧,便起了一點小心思,他給小堂叔買的木材確實是上好的,隻是價格稍微的高了一點,想在這個上麵賺取一點微薄的辛苦費而已。

  結果蕊的父親將木料墊錢買好運到家裏,讓小堂叔來取的時候,滿心的以為在此基礎上能多少賺一點辛苦費。

  那裏知道,小堂叔看了木料,覺得價格高了,他嫌棄太貴,斬釘截鐵的說:“哥哥,你這個太貴了,不要了。”

  這樣的結果,讓蕊的父親大為光火,眼看著自己不但無法賺到辛苦費,連本錢都會打水漂。

  那時蕊正麵臨中考的前一天,蕊在家鄉附近的小河邊複習到天快黑的時候往家裏走,在進入巷子時聽見巷子裏鬧哄哄的,不一會碰見了從巷子裏出來的親二叔。

  親親的二叔看見蕊,嘀咕著:“整嘛,安逸了,整出事了,這下安逸了”。

  蕊不知道親二叔是對自己說話,還對誰說這話,因為親二叔瞄了一眼蕊,就急衝衝的出了巷子,後麵跟著幾個蕊的堂兄弟和堂叔叔。

  蕊不明所以,沒有問什麽,繼續向巷子裏走進了家門,進門後看見母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蕊這才有些慌了,趕緊放下書包,隻聽見母親在哭泣的同時,不斷的訴說事情的過程,蕊才明白是怎麽會事。

  原來因為小堂叔不要父親買的木材後,蕊的父親一時氣憤填膺,跑到小堂叔的家門前去罵小堂叔一家。

  因為小堂叔結婚幾年沒有孩子,蕊的父親就罵小堂叔是絕戶,回爐重造都造不出來,以後也會斷子絕孫。

  這樣一來把小堂叔惹火了,蕊的父親去罵的時候,當時小堂叔出門辦事沒有在,後來,天快黑的時候回來了,一聽小堂嬸說了情況,憤怒中的小堂叔打上門來。

  小堂叔一進門就給了蕊的父親一拳一腳,蕊的父親因受到突然的襲擊,沒有來得及反應還手,鼻血就流了下來,兩兄弟正式開打抓扯起來。

  小堂叔是當兵退伍回來的人,會兩下子,再加上又年輕力壯,蕊的父親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就在邊打邊退的過程中退到了院壩。

  勢力的懸殊,蕊的父親不可避免被堂兄弟壓在了地麵,堂兄弟一手抓壓著蕊的父親頭部,一手揮拳。

  蕊的父親在慌亂疼痛中,手在地麵胡亂的摸索,終於讓他摸到一把用來切割豬草的砍刀,蕊的父親仰躺著向著小堂叔的頭部揮去。

  幾刀下去,小堂叔倒下了,父親站了起來,呆若木雞,楞在當場。

  雖然因為是躺著砍的,力度不是很大,但看著滿臉是血的兄弟,蕊的父親感覺到了害怕,知道自己闖大禍了,慌亂的丟下了手中的刀。

  很久很久,蕊的父親才在蕊母親的哭聲中回神,卻是不知所措。

  蕊一進家門看到的場景就是,坐地上嚎啕大哭的母親和站在母親身邊不知所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