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新的征程
作者:靚雪飛燕      更新:2021-10-15 17:28      字數:2388
  “叔叔!那我上去看看”,蕊便轉身走出了那間小屋,出了門才發現武哥還在裏麵,自己的行李還沒有安置好,便又回轉身,差點與出門的武哥相撞,蕊一眼看見高凳子上已經堆上了自己的被條。

  武哥也是麵無表情的什麽也沒有說就向外走去,蕊趕緊對他說:“武哥,你是要回鎮裏嗎?”

  武哥看了眼蕊說:“嗯!”蕊見他並沒有想坐下休息一下的意思就準備回程的架勢,有些佩服也有些過意不去,便說:“那武哥不休息一下就走呀,厲害!”

  武哥說:“不了!”武哥的回答算得上是簡單沉悶。

  蕊隻好說:“謝謝呀!麻煩了!”武哥也沒有說什麽便向外大步而去去,蕊呆了一下,卻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轉回頭便對那個戴著個眼鏡的人說:“那我這個被條先暫時放在你這裏可以的吧?”

  眼鏡人還是那般的作派,低下了頭,眼皮上抬,沒有通過鏡片的直接用眼球越過鏡框的上麵看向蕊,蕊看他那樣就覺得特別的滑稽。

  隻見他看了看,連著說了兩個:“可以的!可以的!”蕊露出了笑容。眼鏡人便雙說:“反正你現在住在哪個房間你也是不知道,要等下鄉回來的領導安排了才知道,你放在這裏就不用拿去拿來的,等安排了是哪間寢室就直接拿去到寢室去就行了,不用搬來搬去的麻煩”。

  蕊一聽眼鏡人這樣一說,心存感激,難得他想得這麽周到:“謝謝了,叔叔!”難得能見到這麽個好人。

  眼鏡人一聽:“沒事沒事,才來都是這樣的,我在這裏在已有二十多年了,什麽都明白,什麽都知道些,不知道的問我就行。”

  蕊心裏有些咋舌,能在這樣的地方呆二十多年,是有些不簡單,後來蕊才知道,這個人的家本來就是這裏的,自然能住這麽長了。

  蕊說:“好的,叔叔,感謝叔叔的提醒。”

  蕊邊說邊轉過身,向著眼鏡人指點的方向走去,樓梯在這個眼鏡人的這個房間的另一頭,蕊穿過長長的土質廊道,這廊道雖說幹淨的,但可以看出並沒有用水泥清光過,掃地的時候是一定有灰塵伴隨的,估計是要灑些水才能多少避免塵土飛揚的情景再現,蕊對於這個是有經驗的,因為小時候家裏的地麵就是這個樣子。

  到了另一頭,在光線昏暗的地方依稀便看見有個二十多級的木質樓梯,看著這個長長的樓梯,蕊此時有些腿軟。

  蕊特別的深吸了口氣,踏上了通向二樓的辦公室,隻是到了二樓的時候,發現這辦公室並不是在樓梯上去的這一頭,而在樓梯上去的那一頭,它的樓下又正好是眼鏡人的房間,於是蕊又穿過了那長長的木質廊道,在木板咯吱咯吱聲音的伴隨下走到了看著象是辦公室的門前,推開了門。

  入眼的便是一個用磚土堆砌的大火爐子,藍色的火苗正燃得炯炯有神,上麵用稀煤覆蓋在爐子口裏的大煤塊上,稀煤呈四方條狀,未能覆蓋的煤塊已燒得通紅,紅綠相間,還煞是好看。

  蕊想著這個地方應該是比較陰冷的,隻是初冬就已經開始燒火取暖了,可見這個地方是夠山澗的。

  火爐的四周擺放了四條高高的木質凳子,蕊步入房間後便一屁股坐在了臨近門的那條高凳子上,此時隻有自己一個人,蕊便放肆的把辦公室掃了一眼,靠窗戶的另一邊是角落裏擺放了一張小方桌子,用來做什麽的蕊不得而知,但蕊覺得用處應該很多

  雖然今天外麵是出了太陽,蕊又走了幾個小時,並不覺得冷,但蕊走了幾個小時,在高凳子上坐了一會,這人一歇息下來後,那倦意便洶湧而至,發現除去這四條高凳子以外的那板壁角落處居然有個藤椅,雖然右手麵的扶手已有些損壞了,但是坐在上麵肯定比坐在高腳凳子上舒服。

  蕊邊想邊行動,已經坐在了上麵,身體向後仰著,頭枕在板壁的角落上,感覺無比的愜意。

  蕊舒服的看著火爐冒著的幽藍色火光,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陣人的說話聲、腳步踏在樓房板材間的砰砰碰碰聲讓蕊醒了,意識還有些模糊的蕊,並沒有動,因為蕊發現自己一動便渾身無力,且酸疼無比,還是在這個椅子上舒服,正在想著時,眼前的門已被人推開,走進了幾個大男人,為首的正是那個蕊隻見過兩麵的張姓的叔叔,在這個鄉鎮的林業站上班的男人,蕊見了他趕緊的喊了一聲:“叔叔!”

  那張姓的叔叔隻是:“嗯!你來了!”完全的沒有半分的驚奇。

  蕊一看他那表情就已了然,他根本就是知道我會分到這個鬼地方來的,而這個張姓叔叔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蕊差點落了淚。

  因為他掃了蕊一眼後轉身對著後麵相繼踏入進房間的一大群男人說:“你們看吧,這就是沒有人事關係的人才會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有個年輕些的長著一雙三角眼的男人反駁說:“你說得好象這個地方不是人住的一樣!”

  那個張叔叔好象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頭了,但依然反駁說:“我的意思是這些小姑娘就不應該分到這裏來。”

  他這樣一說,蕊直接想淚奔,淚水在眼眶裏轉了幾轉終是硬逼了回去。

  在不熟悉的人麵前是不能展現自己脆弱的,如果自己把淚掉下,可能以後就會聽到別人說蕊剛分來的時候哭了,這個蕊是不能接受的,如果父親知道後,除了難過,好象並沒有什麽可以改變的,何必給父親徒增煩惱!

  再說了,哭隻是弱者的表現,自己是個有能力麵對任何困難的人,本來蕊也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有什麽可怕的,蕊堅信自己總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呆一輩子。

  雖說如此,但蕊除了感動於張叔叔這樣說話有對自己的同情外,也影射了他對政府的不滿和對現實的真知灼見。

  隻是蕊並不感激他,因為蕊在想:你既然知道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小女孩應該來的地方,為什麽你沒有伸手幫一把,當然沒有任何人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別人,也沒有人應該無緣無故、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幫助,無非是借著這樣的事表現你的心腸好,又能說上級的不公。

  這樣的人在蕊看來,骨子是是壞著的。

  也許,在他的眼裏父親什麽都不是吧。

  也許,也不是不幫忙,而是父親沒有和他等價的獲得利益的資本讓他可以欠別人的人情來去為一個自己的下屬謀利益,根本範不著。

  因為他在父親的身上無法獲取對自己有用的利益。

  一年之後,蕊在和這個張叔叔的相互來往中,他的一句話應證了蕊那時候的感覺是如此的準確。

  他說:“你的父親為人較差!”蕊深知這句話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