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單隻是一層的鬼域，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那對這些鬼東西是不起作用的，除非你可以疊加兩層。”

  柳墨在一邊提醒道，他隨意的抓住一隻離自己最近的紙人。還是和楊間遇到的情況一樣，它化作了灰燼。

  就連那一盞紅燈籠，也沒能留下。

  “這些都隻是鬼奴嗎？那隻鬼的本體究竟是什麽？”

  柳墨喃喃自語，忽然他的視線看向了那口棺材。還記得這些紙人剛登場的時候，就是抬著這個東西的。

  “難道是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還不能完全確定。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暗紅色的血液在地上流淌，有目的地朝著那口黑色棺材而去。

  一個幹屍新娘詭異的從血中浮現出來，尖銳的黑色指甲挑開棺材，另一隻手抓向裏麵的東西。

  “嗯？”柳墨通過鬼眼看見，棺材裏空空如也。

  不對，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被幹屍新娘拿著，怪異的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的紙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看向幹屍新娘，下一刻竟然開始膜拜起來。

  通過鬼血收回幹屍新娘，那四四方方的東西落在柳墨手中，冰冷，堅硬。

  他打量著，喃喃道：“這好像是個玉璽啊！！下麵還有印記？”

  嚐試性的喊道：“複製？！”

  “叮，複製失敗，宿主再接再厲。”

  “嗯？還真的可以複製？”柳墨有些意外，看樣子這好像是個鬼璽。

  “叮，複製失敗，宿主再接再厲。”

  “叮，複製失敗，宿主再接再厲。”

  “叮，……”

  再連續試了幾次，還是沒能複製成功。柳墨就納悶了，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為什麽這麽難複製？

  “複製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叮，經過係統計算。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七。”

  “這麽低？”柳墨驚訝了，當初第一次複製敲門鬼的時候，也沒這麽低的概率啊。

  而且，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隨著自身實力的增加，複製成功的概率也跟著提升了。

  雖然係統沒有說，但這是他親身感受到的。

  他打算先收起，等以後再試試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能力。

  鬼血如同開了閘的水，從柳墨的腳下流出，迅速蔓延到每一隻紙人的身上。

  和之前一樣，紙人迅速化作灰燼消失。

  “這些紙人的能力到底是什麽呢？要隻是這樣未免也太弱了吧？”

  一碰就變成灰燼，根本都用不著動手。那之前那些人是怎麽死的？

  黑色筆記本的實驗失敗了，那並不能幫助普通人抵擋厲鬼的襲擊。不過這也並沒有什麽。

  其他人死不死，關他柳墨什麽事啊？

  反正他已經成為厲鬼了，是殺不死的存在。

  “不，成為鬼未必就是無敵的。聽說八重鬼域可以重啟，如果再回到那個時候。”

  “阻止我自殺成為厲鬼，直接將我擊殺，奪走匕首的話。那後麵的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因為並不是說隻要柳墨死了就一定可以變成鬼，需要特定的方法。

  但如果沒法變成厲鬼，他的外掛係統就沒法激活。

  現在那些大佬沒注意到他這個小角色，那麽他就要盡快提升實力。達到他們那個水平。

  最高的鬼域好像也隻有八層吧？

  柳墨也不是很清楚，有些東西他都記不得了。

  “係統，我要升級鬼血！”

  “叮，檢測宿主怨氣值足夠，可以升級。叮，鬼血升級完畢，當前等級為2。”

  係統的提示音傳來，感受了一下鬼血的變化，柳墨朝著車上走去。

  “好了，車修好了。上車吧！”他隨意說了一句，已經在司機位置坐下，等待其餘幾人。

  徐峰，鴨舌帽男子，還有楊間三人上車了。之前誤入公交車的三個普通人也死了。

  倒是空出一些座位來，其實還是比較可惜的吧！

  在這個世界，馭鬼者想要活下去都十分艱難，更別說那些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了。

  當真對應了那句話，五濁降世，地獄已空。舉頭三尺無神明，求神救世。可世界再無神靈，有的隻有鬼。

  鬼？在這個世界，鬼不就相當於神嗎？

  他們主宰一切，隨意殺戮。強悍者甚至能進入夢中殺人，修改時間，預知未來。

  這些不是神才有的力量嗎？

  公交車不急不緩地行駛著，時間悄然流逝。期間雖然上來幾個鬼，但也是相安無事。

  沒有出現滿載的情況，天色漸漸的亮了。公交車減速進站，很快車門被打開。

  熟悉的車站，有一些等車的人在下麵站著。

  柳墨這時出現在外麵大街上，也不見什麽動作。楊間跟著下車，他知道那是柳墨的鬼域能力。

  並沒有大驚小怪，在原先司機的座位上，出現了一位穿著製服的中年男人。

  他代替了柳墨，扮演了司機的角色。

  一切又繼續了，楊間好奇的問：“徐峰他們不下來嗎？”

  “他們有留在那裏的理由，不用管了。你打個電話跟劉小雨說一下情況就可以了。”

  “哦。”楊間答應一聲，手上在撥打電話。心裏則是在思索著，公交車上那麽危險。

  不僅有厲鬼上車，還有可能出現故障，讓他們麵臨一些靈異之地。

  那裏的厲鬼可不止一隻，而且極有可能出現無解的鬼。

  徐峰不是傻子，到底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值得他們冒著危險也要待在上麵。

  “因為呆在車上，可以壓製他們身體中的厲鬼讓其死機，從而延長厲鬼複蘇。”

  柳墨似乎看出來他的想法，突然開口說道。

  “哦，知道了。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楊間問道。

  因為處於鬼域中的緣故，其他路過的行人看不見柳墨甚至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隻能看到楊間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均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一位路過的婦女，蹲下來指著楊間道：“小陽啊，你以後可一定要記得好好讀書，不然長大後就像那個哥哥一樣。明白了嗎？”

  小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同時看向楊間。

  眼神有那麽刹那間，變成黑色。不過隨後又恢複正常了。

  他臨走時，拉著自己媽媽的手小聲道：“媽媽，我看見那個大哥哥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壽衣的人。”

  “好可怕，他都隻剩下骨頭了。還有一雙紅色的眼睛，一整排尖利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