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你有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就像心裏有著睥睨天道的東西一樣。”喝完甘甜的白水，天作憐冷不防就是一句驚訝林言的話。

  天篡境的直覺當然會很準，可林言驚訝的是係統的存在級別居然這麽高，不會這個世界也隻是過渡吧？

  “我再問點現在迫切需要知道的問題，我是誰，我在哪，我接下來要做什麽？”林言隻把她的話作為一種讚歎來處理，轉移話題到了現實的地步上來，“一扇窗戶，可以看到窗外的世界，我們的談話會更真實。”

  “你是眾星境，但在我們當地看來算是叫作起雲境，畢竟隻是初始的境界，我們這兒三歲大的孩子一般就有這境界了，當然，這像是學走路一樣自然。”純白色的窗戶有著微亮的藍色光芒在框上生長，外麵不過是銀裝素裹。

  接著是憑空出現的桌子，上麵放著好吃的點心，林言嚐了一枚青色的果子，在天作憐有些戲謔的表情出現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不會是什麽內含千年修為精華的世界級寶物吧？

  “嘿。”這實在藏不住的笑聲像是現行的風一般吹入林言的耳朵裏，不過冰冷的聲音在心裏冒了出來：“這玩意兒你還吸收不了，我給你先存著。”

  係統啊係統，您老終於說話了！

  安心了不少，給天作憐一個微笑，笑出了自己的強大。

  如此自然的應對倒是在天作憐的意料之外，隻是嘴上的話題還是繼續的：“你所在，也是我所在的地方叫作雲頂天宮，這是世界最頂尖的宗門的三個之一，而且是屬於冠頂的那種。換言之，隻需要一個雲頂天宮的身份——”

  林言的腰間突然圍繞出了一隻燕子，小小的令牌綁定在青色的環圈上，這牌子是雲霧狀的，林言不禁一抓，竟然托起了這個玩意兒。

  “這是隻有雲頂的人才可以抓住的特有的令牌，當然，你身上的這個級別更高。”天作憐環視了房間一圈之後，視線又回到了林言身上，“目前算是我的得意門生的地位。”

  “啊，和徒弟談戀愛啊？”這很有武俠特色。

  “無所謂，真的無所謂，我等你到了我所在的境界，愛就不過是天意罷了。”天作憐說道，“所以最後一點，你要做的事情，或許是我的自私，也或許隻是單純的交易——到達天篡境吧。”

  她並沒有說要林言到天篡境後就和她在一起，而是單純地讓林言成為世界中的天意，擁有最大自由的意誌。

  這根本稱不上交易，也更不是自私，這本就是愛，是付出。

  她還不懂，她隻是順應本心。

  房間在林言的建議下，天作憐已經有意識地開始了添加物品，櫃子、更漂亮的門、裝飾的花、各自的房間以及環繞著一顆樹苗的泉水，在林言麵前，天作憐解釋道：“這顆苗苗是天上的東西，我等它長大。”

  她有自己的故事，而實力差距，無法對林言訴說全部。

  新房建成，新路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