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之體。

  歎了口氣，溫婉之體怎麽了？

  笑了笑，點點頭。

  人山人海。

  雪花飄飄，融化在冰裏。

  謝小可拉著林言，要到最奇妙的城堡裏去。

  想吻他。

  想找到一個最安靜的地方，摸摸太陽，窗外結冰的時候，就看看月亮。

  有時候思緒就是會這麽亂，所有的想法被他牽著跑，所作所為得不到自私的意義，就好像失去了過去的心一樣。

  死亡並不重要，她撕開了白色的幕布，也隻能看到空蕩蕩的舞台，還有，熟悉又陌生的觀眾。

  “快離開。”沒有表演。

  林言咬著牙，沒有風雪的世界裏，他當然能迅速跑動開來。

  冰晶在被謝小可大量地吸收，又因為溫婉之體，她幾乎同時就將冰晶的力量轉化為了自己的修為，一個平凡的少女，她瞬間就跳過了天才修武者的一生，直達合鏡期。

  思緒呢？腦子裏亂糟糟的，她深知自己即使是最純粹的溫婉之體，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消化掉自然的偉力，最想要的平凡已經烏有，心中的記憶也難以為繼。

  可以嗎？忘記自己，不要忘記愛。

  無情才是應該的，少女內心的期許沒有任何意義，她毀滅著自己的全部，拿這些得到了新的提升——合鏡期中級。

  白發麵對著長達千裏的冰晶世界也大為頭疼，林言肯定是攔不住了，等會兒還要和這個女孩打一架。

  事實上，翅膀攪動天地的縫隙，戰鬥已經打響，林言趁機全速突圍。

  綿延千裏，山脈般的翅膀轟中渺小的白發，冰世界剛出現就被吸收，他隻能肉身反製，在鏡子似的晶體上劃出偌大的裂痕。

  再一擊，翅膀整個炸裂。

  而謝小可這時又有新的背景畫麵了。

  那是一個城堡，一個冰晶組成的夢幻世界！

  城堡壓下來，白發也吸了一口涼氣，他看不到城堡有什麽裂縫可以供人躲閃，它連門都沒有，仿佛出現就隻是被瞻仰的存在。

  平凡的我們，在這樣浪漫的想法下破滅，主宰揮手分開了實心的世界，得到了最後化作合鏡期高級高手的少女，她似乎失去了全部，背後是徹底的烏有。

  啊啊啊啊啊啊……

  低沉的哀鳴，遲來的淚水，廉價的感情，卻讓白發下不去手。

  ——這是什麽？

  林言一直在關注雙方的戰鬥，他不可能說跑就能有辦法反擊的，他需要有關於眾星境的感悟，而這場戰鬥尤為重要。

  白發麵對的是一直都很平凡的少女，可他卻再也不能前進一步，隻能眼睜睜得看著謝小可凝聚力量，把自己冰封。

  她吸收太多冰晶了，她已經撐不住了。

  但是死亡並不重要。

  連自己也都不重要。

  萬物淒鳴，人也被感染，不同尋常的境界在其中孕育，林言好像抓到了什麽，而白發臉色大變。

  眾星境、眾星境！

  可是——

  冰冷迅速到來，將奇跡扼殺在搖籃裏，雪花飄落下來，全世界都失去了愛。

  平凡雖然被終結了，林言卻明白了一切。

  還差一點，他就能得到答案。

  為此，他將脫離白發的追擊，去感悟人被定格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