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盈小姐，多此一舉了。”白發說道。

  冷盈搖搖頭：“即使你是合鏡期高級，她們也不會輕易投降的，這樣可以防止無意義的戰鬥，還有——”

  她瞥見了冰雕：“等白發冰封了全世界，她們因為互相聯係的陣法分攤冰晶，本身就被凍住了，不會再被白發的另一種冰凍給害。”

  換言之，她們不會變成凍體，不需要特別擔心凍體狀態下的損傷。

  “真的不必擔心這一點，等一切結束了，我們就會解封你們。”白發說道，“倒是冷盈小姐，你沒有加入進去，是要當凍體嗎？”

  “如果解封得快，我接受她們的質疑，如果解封慢了，我選擇死亡，僅此而已。”這種賭博對於冷盈而言別有一番意義。

  “我們會盡快的。”

  “我不等你們。”冷盈說道，“我等林言。”

  “……”白發摸了摸後腦勺，“為什麽這樣說？”

  冷盈為他節約了時間，他也不介意和她多談談。

  “單純地懷著憧憬在未來等待而已，我要看春暖花開，四季更替，而不是由人類來隨心所欲地改造世界。”

  白發有些傷腦筋的樣子：“一個神被打倒了，誕生的必然是新的神。”

  “他甘願為凡人。”冷盈直接定性了林言的態向。

  “我無法理解。”白發當然想不通，林言做這麽多居然隻是為了可以大隱隱於市嗎？

  可冷盈不回答了，她哼一聲，天空好像在回應這份不屑。

  即使冰冷徹底困住了她，臉上的笑容卻莫名綻放。

  以世界為賭嘛，當然要笑著來。

  白發看著冷盈失去活性，美麗的軀體被朦朧詮釋，他帶著無意識的腳步聲，一邁進入了秘境。

  好大的花，感覺像是自己母親摘下來為自己送別的禮物。

  他把花的每一寸都看得仔細，把凋零當作世界末日，直到今天，母親都沒有來接他。

  再次回歸傀儡的狀態，白發目標很明確——殺了冷家老祖！

  花瓣缺失了一部分，花香帶來了虛假的花瓣，整個人似乎裂成了兩半。

  世界，環境，法則，白發捂著自己突然出現的巨大傷口，思考卻並未斷絕，他處在某種不可視的危險裏，這個危險的實際載體是那個巨大的花。

  ——那就是冷家老祖的世界。

  白發的冰線鋪天蓋地，卻在出現的一瞬間就折斷了鋒芒，而本人也再添了幾道傷口。

  隻能用冰世界先護住自己，再徐徐圖之。

  哢哢哢哢哢……世界在顫抖，龜裂……花香在鼻息間帶來瞬間的死亡。

  花瓣飄了過來，切開他慌忙擋在前麵的右手。

  嘶——這可不是打不過啊，完全是被碾壓。

  “還是要請大人幫忙了。”白發說道。

  花香消失了。

  巨大的花突然蒙上了陰影。

  林家老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冷家老祖的麵前，某種虛無將冷家老祖高高拋起，並帶起血紅的湧泉。

  “啊啊啊啊啊！”太過突然，冷家老祖發出痛苦的嚎叫，她被扔得很遠，血滾了一地。

  “你居然……幫助白發？”連帶著疑惑，人被巨植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