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地脈像下水道一樣。”

  “請不要破壞我們先祖對自然的敬仰，雖然你是野路子出來的，但你血裏也流著地脈的力量。”

  放眼望去是無窮無盡的空間，空間因為洞的存在而變得更加綿長，地麵是徹底的赤裸著的，完全感受不到一種天地運行的法則表現。

  就像一個啥都沒有的岩洞。

  “空間並非是無限大的，因為這裏的洞裏並沒有微光。”羅羽夢說了一句讓人雲裏霧裏的話，接著她就走進了一處洞。

  林言緊隨其後，在新的空間裏繼續感受到莫大的延伸，明明看著一人大的洞口裏卻呈現出更多的洞。

  “並非所有力量都是令人賞心悅目的，我們人類已經是自然最為傑出的造物了。”對於這滿目的空白，羅羽夢明顯有心理準備。

  林言可就不行了，感覺像不遠萬裏跑去某著名的景點參觀，結果卻隻看到一塊光禿禿的石頭一樣失望。

  另外一點，他對於這種環境確實找不著南北，如果沒有羅羽夢帶路，他都不想去鑽洞。

  “考知地脈的力量，需要時間的花費，隻是到了我的身上簡化了而已。”羅羽夢不斷說話，正是因為她的聲音，林言得以繼續向前而毫不猶豫。

  先祖又是如何開拓這一條路的呢？

  帶著思考穿越萬水千山，不會迷失方向。

  羅羽夢停住了，林言也慢下來，眼前終於出現了不同的景象：一處洞口內部似乎有光。

  “不要進那裏去。”羅羽夢看著光點，“凡是有光的洞口，裏麵都是無限大的空間，我們這種受時空支配的種族無法脫離出去。”

  隨著兩人的深入，這種帶有光點的洞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不存在完全黑暗的道路了。

  望著猶如展現夜晚繁星的畫，羅羽夢歎了口氣：“一路下來，沒有白發，也沒有異常。”

  判斷錯了？又或是……

  “更大的可能是，這種異常的發生在微光存在的洞裏。”此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白發也脫離不了無限空間的，但他可以用傀儡。”林言說道，“隻損失一個傀儡，就能夠至少拉一個人同歸於盡。”

  ——除非不救。

  無論是林言還是羅羽夢，對於可能到來的暴風雨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在這裏被淘汰掉了的話……以普遍理性而論，這得不償失。

  但外麵還有不少麵臨生死問題的百姓，上萬人成為凍體，朝不保夕，明明救治之法就在麵前，他們卻要打退堂鼓……

  “係統，我有把握出來嗎？”林言問道。

  “當然沒有。”這就是回答，在黑暗裏換來久久的安靜。

  “我來吧。”羅羽夢突然說道。

  林言立刻拉住她：“你很重要。”

  要是在電視機裏就是在表白了，可羅羽夢並不領情，她被林言牢牢抓住，卻還是在掙紮：“我有天意庇護，大概率有辦法出來的！”

  “我就是天意，我抓住你不讓你去，就是在庇護你！”林言可不磨嘰了，他必須霸道地按住女孩的衝動。

  “那怎麽辦！”她知曉一切，哭喊卻突然就出來了，正因為明白才深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