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沒有回應。

  “林言！”想要回答。

  “林——言——”

  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身後還是黑暗，聲音來自哪裏？

  “林——”

  找到了，林言跳下去，落在一塊巨冰上，拉住在其下粘著的於苗往上疾跑，幾乎把於苗拖上得高地。

  這下於苗也全身是傷了，她率先要說的卻是：“那個女生掉下去了！”

  雪稚護住了她，可本人的世界在對衝中散失了，沒有餘力，墜落是必然的。

  “下麵是什麽？”林言問道。

  “是河，不過可能已經被泥埋了。”於苗說道，“兩邊的山很高，河流落差很大，有幾十米。”

  總之聽上去就沒救了。

  林言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是貪念雪稚的實力還是什麽，心裏堵堵的。

  沉悶之時，係統說道：“沒死。”簡言意駭。

  哦哦哦哦哦，那就好！

  “放心，她沒事。還有，現在她成了我妹妹，叫雪稚。”林言才想起坐車的時候都沒給於苗介紹過雪稚。

  “就叫雪稚嗎？”“是的。”

  於苗的心思總是奇怪的，她疑惑的居然是這個點。

  “鎮上有下河的便道，我們到那裏開始找雪稚吧。現在先休息一下。”於苗看得出來林言已經力竭了。

  說是休息一下，林言直接睡著了。

  這就是生活嗎？周圍好像都是泥濘一片，平凡的於苗在歌唱，樹木和太陽都死了，他在陷落，被土地吞噬。

  ——猛地驚醒！

  現實的黑暗遠遠沒有夢裏的誇張，於苗安靜地守著他，太陽也勉強可見。

  即使他醒了，於苗還是不說話。

  “我們，走吧。”林言說道。

  剩下的路好走多了，最後明顯可見人為的痕跡，小鎮盡收眼底。

  它毫發無損，奇跡地令人發毛。

  “沒有敵人。”係統說道。

  是嘛，萬一前腳進去，後腳就蹦出幾個合鏡，那自己就可以躺好等死了。

  林言鬆了口氣，示意於苗可以繼續前進，兩人終於到達了山中的小鎮。

  房屋不是破破爛爛的，鋼筋水泥，極具現代化色彩，加上外設有田地，反而像是一棟棟小別墅。

  林言一臉詫異，於苗含笑道：“我們還不算是窮山僻壤。”她看到家人了，遠遠的，正在院子外欄望著更遠的山。

  “爸！”萬幸萬幸！

  於苗小跑過去，林言還是慢吞吞的。清脆的呼喊打破了小鎮的寧靜，眼裏的人越來越多。

  於父喜出望外：“苗，你怎麽在這兒？”

  “聽說出事了我就來了。”於苗說道，“還有，林言——”

  林言被人圍住了。

  於苗隻好扯著嗓子把裏裏外外的人拉開：“讓一讓，讓一讓！我有事情要說，讓一讓！”

  在林言身邊站定，嘈雜的聲音也勉強安靜了，於苗便說道：“這是來察看旅遊資源的公司的老板，我們想馬上知道失聯人員的動向。”

  “老板，這麽年輕？”“喔喔喔！”

  於苗傷腦筋道：“有知道相關信息的嗎？”

  “這個……苗，到家裏說。”於父似乎難以啟齒的樣子，這令林言的內心深感不安。

  人們目送他們的離去，雖然隻是幾步就能到的房子，嘈雜的聲音接連不斷，於父的腳步越加沉重。

  “我現在是代理鎮長。”他說道。

  於苗皺眉：“原鎮長——”

  “死了。”賴心然的爸爸——

  這似乎預示著，他們的所處並不安全。

  於父歎道：“我們在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