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你們在幹什麽?
作者:亦見森林      更新:2020-06-05 06:58      字數:2266
  經過眾人的一番呼救,猞猁子好不容易才醒了過來,破山難堪道:“好好地說著話,你咋還昏了?”猞猁子立馬辛苦地哼唧了一聲,又是挺肚子又是揉著自己的胸口,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兒舒坦的地方,很是艱難道:“你們去幫我打死他,快,這個雜種……”

  扯著北荒豬犽的手。

  “猞……”

  “住口!”見破山還要說話,北荒豬犽憤怒地看過來,咬牙切齒的樣子都恨不得吃人,但終究還是拒絕了猞猁子的請求,略有不快道:“你急什麽啊?老師就快來了。”暗道:“特麽這小雜種那麽毒,我弄得過他的?說話也不想想就說出來。”

  猞猁子頹然,極是辛苦地揉著自己的胸口,艱於呼吸,怎麽平時那麽簡單的事情,現在就這麽難?

  “豬犽,”等眾人安靜下來,破山再次哀求過來道,用大狼的語氣,十分苦惱的樣子:“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們要不幫我的話,老師會打死我的?求你了。看在咱倆一個村的份上就幫我這一次。下次我保證不這樣了。”說著很是誠懇地看著北荒豬犽,可憐巴巴的,“我真的不想死啊。求你了。我要是死了的話,我爺爺該怎麽辦啊?老師的手很重的,特別疼。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都快嚇死了。當他一拳打到我的肚子上的時候,我腸子就像打了結似的。尤其是他最後那一下把我摔出去,我都差點沒呼吸上來。”

  聲情並茂,聽得人不欲聽聞,老可憐了。

  眼淚啪嗒的。

  不過他越是說的可憐,北荒豬犽就越是生氣,隨著他說到後來,北荒豬犽就再也忍不住了,憤怒的野豬一樣嗷呲一聲兒,“滾你馬勒戈壁!”一拳掄到他頭上,勁兒大的都恨不得把對方的頭打掉,“你疼我就不疼嗎?啊?”逮著他一頓暴打,直接就失控了,嘴巴裏不停地往外噴水,口水能淹死人,“打肚子你就受不了了?我特麽是被你碎的四肢和手指頭,我特麽被你碎的是手指頭,手指頭,啊……”

  揪住破山的耳朵使勁擰了好幾圈兒。

  瘋勁兒大得誰都拉不住。

  ……

  在北荒豬犽狂虐破山的時候,馮武師正然走在一條風雪肆虐的小路上,路兩側的樹林所發出的聲音,刮進人心湖深處,使得馮武師像個移動的裝滿了炸藥的壇子,充滿了破壞力,滿心滿腹都是怒火。

  較之平時,因為煙雨萌的抓捕失敗,現在的鳳尾學院整個就像空了一樣,杳無人跡。盛大的建築群,被風雪肆虐著。風雪愈是肆虐,空間就愈是死寂。

  “狗雜種等著吧,”行走的馮武師恨極,“這次我不打得你嚎死,我就不姓馮了。”握緊了拳頭。

  眼見著東升苑在望,他不由地加快腳步。

  ……

  “嘭”的一聲兒,破山被踹出老遠,北荒豬犽緊跟而來,火得跟吃了槍藥一樣,又是打又是罵的,“你特麽疼我就不疼嗎?啊?”拳打腳踢,越是打下去就越是生氣,出離的憤怒使得他又是那個暴戾的少年了,抓住對方的耳朵使勁地擰了好幾圈,還聲嘶力竭的叫起來,“啊……”恨不得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到扭耳朵的手上,滿身滿臉都是恨極了的情緒。

  眾人都躲遠了,唯恐破山會突然暴起傷人,他那麽厲害,不停地在心裏畫符:“千萬不要過來啊。”

  破山是何時由哀求而變為笑的,北荒豬犽並不知道,他隻知道當自己注意到時候,對方已經跪好在院中如鐵打的一般,笑笑的看過來,目中飽含了譏諷之意,“你還打啊?看看我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北荒豬犽心下一窒,立馬就醒了過來,見對方頭破血流,而且自己手上還捏著一隻帶血的耳朵,嚇得叫了一聲兒,啊,趕忙扔掉,躲開數尺。

  破山哼笑一聲兒,“已經晚了。我現在這樣,你覺著老師他還會放過你嗎?嗯?”目光一寒。

  “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北荒豬犽後退著搖頭,很慌,“不是我打的,我沒有打你……”馮武師什麽性子他很清楚,最煩誰不經他同意就幹某事,略帶哭腔地重複著同一句話,“我沒有打你,”突然腳步一停,指過來喊道:“是你,是你叫我打的。”

  發現上了對方的當,他是又氣又急。

  “那又怎麽樣?”破山道:“我叫你打的又不是老師叫你打的。有什麽區別嗎?而且聽我的,不聽老師的,就更是罪加一等。我是什麽人?老師又是什麽人?嗯?”殘忍地笑了一聲兒,“等著吧雜種,你這次躲不掉了,事實俱在,有你受的……”

  北荒豬犽扛不住,趕忙跟猞猁子他們道:“你們都看見了啊,他不是我打的。等老師來了你們得給我作證。”又威脅道:“你們要是敢不幫我的話,我就把你們所有人都咬進去……”人急無謀,以至於此。

  在這幫人看來,跟前途和命比起來,友情算個屁啊,猞猁子第一個不買賬,急道:“你少扯淡,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幹的,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可不要含血噴人。”隨著破山被虐,他光顧著害怕了,那喘不上來氣的毛病,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好的。

  馮武師什麽性子,這幫人也同樣很清楚,要是一起扛了的話,那肯定是要吃苦頭的,搞不好還會被趕走,絕不能當這個冤大頭……

  一下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北荒豬犽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趕忙跪下求道:“哥幾個別啊,”又看著猞猁子很是生氣,“我還不都是為了你?”齉著鼻子,做出一個生氣的鼻孔,“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為了我?”猞猁子哼笑道:“少扯淡了!你這都是在為你自己出氣。卻把帽子給自己戴那麽高。好意思?我猞猁子可沒這個福氣消受!”心跳很快,無論如何也不能接下這個。

  北荒豬犽急了,“怎麽會這樣啊?”咧著嘴哭起來。剛剛明明還是受害者的身份,怎麽一下就變成了被告了?一時間都快苦死了,說又說不清,而且這幫鐵哥們也臨陣倒戈反殺過來,令得他無比孤獨。

  “你們在幹什麽?”眾人正然互相捅刀子,看誰更不講情麵,卻突然傳來馮武師的聲音。隻見大雪紛紛揚揚的院門處,這貨扛著一根黑色的棍棒出現在那兒,黑乎乎的身影裏飽含了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