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震怒對峙
作者:簡柔      更新:2021-10-13 00:26      字數:2130
  白芷幹笑了兩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慕容文碩:“臣女自知身份低微,自然是不敢與四皇子相提並論的。”

  慕容文碩聽到她說的這番話,眉心隱隱皺起,再不多言。

  德陽宮。

  自白芷走了後,德妃娘娘便麵帶憂心。

  “竹息,本宮是不是做錯了。”

  “娘娘沒有錯。”竹息連忙走上前給德妃娘娘捏著腿:“娘娘都是為了四殿下,如今殿下或許還不懂這些,若是以後想明白了,恐怕就該明白娘娘的苦心了。”

  德妃娘娘歎息了一聲,麵露愁容:“唉!隻是苦了修兒,那白家的姑娘也是個知進退的,修兒這些年可不曾與京城的哪家小姐走的如此的親近,他身邊有個可心的人,我也放心。若非是因為皇上近些日子有了旁的心思,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出了宮門,白芷遠遠的就看到了溫玉的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慕容文碩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瞳孔微縮,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白芷。

  “三殿下,白小姐。”子蒼站在馬車前,恭敬的對慕容文碩行了一禮。

  “殿下可是來給我送畫的?”溫玉的聲音自馬車裏悠悠傳出。

  “你的耳朵還真是靈。”慕容文碩笑著把畫遞了過去。

  “子蒼。”溫玉淡淡道。

  馬車裏伸出了一隻手,子蒼連忙伸手接過畫遞了過去。

  “你還站著做什麽,我早膳還未吃。”

  白芷聞言,看了眼慕容文碩,微微躬身:“臣女告退。”

  “白小姐。”慕容文碩忽然出聲叫住白芷。

  “你的香囊。”慕容文碩緩緩伸出手,手裏放著一枚香囊。

  白芷連忙低頭看著身上,果然沒了香囊。

  “謝謝三殿下。”白芷連忙走過去,伸手接過香囊。

  白芷接過香囊,抬腳上了馬車。

  “子蒼。”溫玉淡淡吩咐了聲。

  子蒼連忙駕著馬車離開了宮門口。

  “你怎麽知道我今日會進宮?”白芷心裏納悶的,盯著溫玉看了半晌。

  “青鳥。”溫玉言簡意賅。

  白芷皺眉:“他不是在照顧雲雀嗎?”

  “昨日他照顧雲雀,險些把他的傷口撕開,今日又差點拿湯藥燙著雲雀,若是再繼續照顧下去,雲雀怕是會死在他的手上。”溫玉手裏捧著書,懶懶的抬頭掃了一眼白芷。

  白芷愣了愣,心想著還有這事。

  “香囊是女子的貼身之物,日後好好帶在身上,莫要再讓旁人撿去了。”溫玉放下書,眸光緩緩落在了白芷手裏的香囊。

  “知道了。”白芷應了聲,看著溫玉麵色有些不對勁,把香囊塞進了袖中便問:“可曾查出什麽了嗎?”

  溫玉淡淡道:“去問慕容修。”

  白芷頓時一噎,皺眉看著溫玉:“你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

  “的確是吃錯藥了,神醫不妨給我再開一個方子,治治我的心病。”溫玉沉聲道。

  “你!”白芷深吸了口氣,凝眉看著他:“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了你。”

  溫玉撒了他一眼,懶得理會她,低頭翻閱著書。

  白芷看著他的樣子,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她好端端的出門去調查珠釵的事情,先是被德妃娘娘叫到宮中訓斥了一頓,出了門又被溫玉嫌棄,看來今日出門真是忘了看黃曆了。

  “子蒼停車!”白芷掀開簾子,對外麵駕車的子蒼喊道。

  子蒼嚇了一跳,心想著公子今日是怎麽了,怎麽就這麽與白小姐過不去。

  看子蒼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白芷又喊道:“聽到了嗎?我要停車!”

  “世子!”子蒼看白芷執意如此,他又不敢輕易的停下來,隻好向溫玉求救。

  “誰是你的主子?”溫玉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在子蒼的耳邊。

  子蒼得了他的旨意,隻好硬著頭皮繼續駕車。

  白芷深吸了口氣,緩緩握緊掌心,隨後放下簾幕,扭過頭來看著溫玉,一把將他手裏的書奪了過來:“你今日是不是故意與我過不去?”

  “到底是我與你過不去,還是你與我過不去?”溫玉的目光緩緩地落在被白芷抓出褶皺的書上。

  “這本書是我從慕容文碩的手裏贏過來的,他平日裏連翻閱一次都是小心謹慎的,現在馬上就要變成你手裏的爛紙了,剛才又差點掀了我這馬車,到底是誰跟誰過不去?”

  白芷聽了他的話,低頭看著手上的書,像是一塊燙手山芋一樣,連忙丟給了溫玉:“分明是你說話不中聽!”

  “那你想聽什麽話?”溫玉步步緊逼:“想聽你和慕容文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還是想聽你和慕容修臭味相投,知己知彼,又或是想聽你與本世子才子佳人,堪稱絕配?”

  白芷起先聽到她說起慕容文碩與慕容修,便隱隱覺得勢頭有些不對勁,直到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心頭忽然一震。

  “怎麽?心虛了?”溫玉看著白芷四處躲閃的眼神,心頭猛的刺痛。

  白芷輕扯唇角,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他。

  “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還是在想你到底是與慕容文碩郎才女貌,還是與慕容修臭味相投,又或者是與我堪稱絕配?”溫玉靠近白芷,眸光閃過一絲暗沉,喉結顫動了兩下,極力的抑製著自己心底裏的情緒。

  白芷看著他,莫名的覺得心裏委屈極了,又被溫玉自上而下的氣勢給包裹著,讓她呼吸難耐,白芷頓時覺得有些心慌,便伸手推開了溫玉惱道:“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人?你若當真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又為何要接近我,為何要屢次幫我?”

  白芷聲音有些哽咽,死咬著唇邊:“你自己來說,讓我如何回答你才可以如意?”

  “罷了。”溫玉忽然鬆開的手,聲音輕的不能再輕:“我又何必與你爭執這些,左不過就是一些沒影的事。”

  白芷惱惱地瞪著溫玉,雖然見他態度比方才好了些,但是她心裏的氣還沒有消:“方才你與我咄咄逼人的時候怎麽不說是沒影的事,就算是我與慕容文碩,與慕容修關係親近,又與你──”

  白芷說到這裏生生的止住口,最後這句與你何幹,她硬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