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瑪，你收手好不好？”樓殊不是她的對手，季安暖真的怕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安慰你，就慫恿你去報仇，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季安暖淚如雨下。

  她悔啊！

  當時為什麽要那麽說？

  如果不是她說的話激勵了白瑪複仇的心，白瑪根本就不會這樣。

  “樓殊，對不起。”

  “我不該亂說話，我太自以為是，才會給你帶來傷害……”

  季安暖已無顏麵對樓殊，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害了樓殊。

  她把自己當朋友、當姐妹，自己卻害了她……她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別人對她的好？

  白瑪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安暖，有什麽東西，碎裂了。

  “暖暖……”白瑪看著季安暖，沒有動，眼裏的悲痛讓人不敢直視，“你說你錯了？”

  這個她人生的指路人，跟她說……

  她錯了。

  “不！你沒錯！你不會有錯的，你怎麽可能會錯？”

  “你沒有，我也沒有！”

  “錯的是她！是她的惡毒，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白瑪目眥欲裂，她的觀念是對的！

  她沒有錯！

  獸人們想看戲的心越發激動，他們不知道誰對誰錯，可是看著好像都沒錯，又好像哪裏不對。

  米堯看著這樣的季安暖心疼不已，他側身，擋住周圍的目光。

  暖暖可不是他們能看的！

  白瑪的手顫抖著，不知是氣憤，還是難過。

  她轉頭看向樓殊，“開始吧。”

  樓殊：“你先來，我照著做，這樣誰寫的好，一目了然。”

  “哼！”

  圍觀的獸人越來越多，看到他們的比試紛紛好奇，畢竟這種事情，從來沒遇到過。

  他們想的最多的就是誰的獵物大，誰的肉多，誰的武器厲害，說的力氣大……

  兩個雌性比的那些，全部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白瑪寫得很慢，她要控製自己的手，不能破壞了字的美感。

  手指緊緊的拽著碳塊，碳塊本來就易碎，她一捏，頓時成了碎末。

  白瑪看著手裏的黑乎乎的碳灰，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站在她旁邊的樓殊暗暗佩服。

  這麽短的時間就冷靜下來，這個美人魚以後會是個厲害的角色。

  白瑪隻寫了十個字。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字還算簡單，但是越簡單的字，越考驗人的功力。

  把簡單的字寫好，就相當於是把簡單的事情做細致一樣。

  白瑪很快就寫好了。

  她的字……

  樓殊默。

  很好的字，很有氣勢。

  許是剛才粉碎的碳灰，讓她的心境改變，寫出來的字超常發揮，樓殊看她自己都震驚，默了。

  樓殊看她寫完了，拿起另一塊木牌。

  字，她練過。

  她比白瑪練字的時間多了很多年，這場沒有懸念。

  白瑪看到她的字，沒有震驚，也沒有慌亂。

  心境成長得這麽快，樓殊都自愧不如。

  她還十幾歲的時候，有這般厲害嗎？

  一比一平。

  兩場比試結束。

  芫花端了一壺溫水過來，給樓殊和白瑪一人一杯。

  白瑪看著眼前的水杯，有些憋屈，她不想喝，可是不喝顯得自己太小心眼。

  喝完水，白瑪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現在就等顏料和藍斯過來了，樓殊答應比試，她就讓伴侶去找藍斯了，白瑪走到桌子旁，坐到樓殊對麵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