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樓殊沒有修煉，而是選擇了睡覺。

  有了毛披風，夜裏特別暖。

  *

  白茅等人早早的就迎來了海族客人，交換條件早就定下了，海族那邊雖然還是有點心疼，但是海王都沒說什麽，默然接受。

  看到海族這邊動了，各部落紛紛安排人過來打探。

  海族的牽頭，就是被坑了，那也是他們起的頭，比起海族，他們就是跟了風而已。

  樓殊清晨修煉了一會兒，太吵了就沒有繼續。

  抓起披風將自己包裹起來，吐了口氣。

  現在晚上和清晨的天氣特別涼，讓人不想動。

  拉開獸皮帳篷，感受著變幻了的天氣，樓殊吸吸鼻子。

  這裏離海域那麽近，怎麽沒有遇到台風了？

  莫不是獸人大陸的台風有意識，隻在海上吹？

  看著熱鬧非凡的畫麵，樓殊嘴角彎起。

  都是老狐狸啊。

  這次比上次好，沒有人鬧事，許是樓殊的事跡傳遍了集市，看到半個臉毀容的雌性，眾人都知道她。

  看著獸人們眼裏的懼意，樓殊：“？？？”

  她這幾天什麽都沒做啊。

  “獸主，過來吃早飯吧。”

  芫花沒有什麽事情，前麵的交易用不上她，就在火堆旁研究她的藥。

  火堆旁的陶瓷罐放著留給她的早餐，溫久了湯汁少了許多。

  樓殊在旁邊坐下，“以後叫我老大。”

  芫花點點頭，之前燭水有交代她，但是她習慣了，一說出口就這樣了。

  樓殊一邊吃早餐，一邊想著回去之後的計劃。

  白天還有點暖，晚上卻是涼透了。

  很多事情，都趕不上，隻能挑簡單的先做。

  “獸……老大，你在想什麽？”芫花吐了口氣，原來也是那麽難開口。

  “在想回去要做什麽。”

  芫花沒有再打擾她，默默的磨著藥。

  樓殊想到海裏有些植物可以做顏料，她不禁想到衣服，純棉的衣服。

  來這大陸那麽久，她還沒有見過棉花，苧麻倒是見過，要不做一些麻衣，裏麵塞點動物毛？

  寒季那麽冷，會凍得行動緩慢，對捕獵影響很大。

  這個時候，還能做麻衣嗎？

  光是苧麻取絲就要花近半個月，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突然，前麵傳來吵鬧聲。

  五王女？

  樓殊蹙眉起身。

  白瑪昨天想了一夜，越想越生氣。

  早上看到海族結伴去要找樓殊交易，白瑪感覺晴天霹靂，她不想看到樓殊得意的樣子，於是去找海王。

  沒想到自己的母親都站在樓殊那邊，並且還說對她很失望？白瑪不甘心。

  想到季安暖的教導，她來了。

  想要報複一個人，殺了她太便宜了。

  摧毀她的心，打碎她的驕傲，讓她這輩子都活在痛苦中，才是最大的懲罰！

  樓殊在意什麽？

  在意她的交易，她阻止不了交易，那麽就換一個方式。

  她要讓樓殊丟臉！

  看到樓殊出來，白瑪唇角繃直，冰冷的目光看著她。

  “我要跟你比試，你若是輸了，就自斷一隻手！”

  樓殊看著昔日簡單的美人魚，歎了口氣。

  為什麽就不能如傳說那般，自我美麗，耀眼奪目？

  白瑪今天變成這樣，因素太多了。

  沙白的挑唆與欺瞞。

  白瑪的無知。

  季安暖的信念。

  樓殊的無情。

  再加上身邊人的態度，促成了她的轉變。

  樓殊燒火棍往地上一杵，“那若是你輸了呢？”

  白瑪沒想過她會輸，她想著自己跟季安暖學了那麽久，樓殊什麽都沒學……

  不對！她還沒有認識季安暖的時候，兩人已經相識了！憤怒衝昏她的頭腦，讓她差點連這件事都忘記了。

  或許她也學過……

  她輸了……

  白瑪定定看著樓殊，許久之後，有了決斷。

  “若是我輸了，我留下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