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人過的
作者:
熹裏霧 更新:2021-10-11 21:32 字數:2084
陸雙喝了吳瀟喂到嘴邊的藥劑水後,頓時就感覺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滑過,喉嚨裏的灼燒終於得到了緩解。
不過依然像是有尖銳的針在刺她的喉管一樣,疼痛感難以遏製。
徐代皺著眉頭,一張褶子滿布的臉上焦急神情不似作假,要是陸雙在他這出事了,他該如何跟陸家交代?!
這恐怕是日後拍戲都困難了。
陸氏公司在娛樂圈裏麵還是很有話語權的,而且旗下也有一家規模不小的娛樂公司,裏麵也不乏有一些大導演大製片人,徐代在那些人麵前還真的不算什麽。
至於這位不缺劇本演戲的大小姐為什麽會紆尊降貴來演他徐代的劇,也隻不過是這次劇本得了陸雙這位大小姐的青眼相看,所以才不惜投了九千萬進來支持一下,如果爆了她也是名利雙收。
這也許就是大戶人家與“貧民”的區別,為了喜歡的東西就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往裏麵扔個幾百萬。
哪像他?有時候買個稍微貴一點的道具就要心疼小半會兒!
害。
勇敢徐導,不怕困難。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羨慕的時候,還是要把這個大小姐給照顧好了!
而陸雙雖然喝了吳瀟遞來的藥劑,喉嚨的疼痛緩解了許多,可是那種炙熱感仍然存在。
並且隨著藥劑藥效逐漸消失,陸雙的臉上再一次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疼!
她心裏直呼痛,但喉嚨卻已經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原本就雪白的小臉現在更是蒼白如紙,好像風一吹就會隨著去了。
徐代站在一旁,不好上前,隻能看著吳瀟這個貼身助理照顧著女人,旁邊還有幾個隨同的助理,也是紛紛撥打電話各方通知,看得出陸家的人估計馬上就會來了。
徐代想到那群極端護短的陸家人,頭就忍不住痛起來。
再怎麽說陸雙也是在他聚餐會上出的事,肯定是要他來承擔大部分的責任了。
而那個小演員……
徐代眼神隱晦的看了下給陸雙敬茶的女孩子,年紀不大,遇到這種事她也是滿臉蒼白無措,無辜又無助。
不過陸家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無辜的,隻要沾了點關係,一棒子打死就完事。
倒時候,怕是會很難做啊!
“嗬嗬嗬嗬……”
陸雙難受的兩眼眼角溢出了眼淚,她之前看小說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才知道原主在書裏過的到底是什麽日子!
她現在不僅僅是喉嚨痛,流個眼淚都覺得眼睛裏麵好像進了沙子,還是那種滿是棱角的沙石,磨得她眼睛疼痛難忍,好像有針在戳一樣。
她想回家了!
陸雙心裏痛苦的想著。
雖然痛得頭昏腦脹,但在這時候更會回憶起沒穿書時的日子,盡管每天都在九六六,可是身體倍兒棒,不用遭受原主的這些活罪!
沒過一會兒,喉嚨處的疼痛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像是加了buff一樣,傳來一陣陣劇痛。
陸雙甚至可以嚐到嘴裏的一絲血腥味,如同鐵鏽一般,那種味道是陸雙嚐過最惡心的東西。
死亡的恐懼感鋪天蓋地的從心裏湧出來。
刀割喉嚨的感覺著實不好受,陸雙忍不住伸手去掐住自己的脖頸,試圖以以痛止痛的方式減輕一點疼痛。
不過越是如此,那種疼感越是劇烈,陸雙被自己掐得滿臉漲紅,隱隱朝發青發紫的趨勢走去。
看到陸雙臉上猙獰的痛苦,以及兩隻手不管不顧的勒著自己脖頸子的模樣,徐代察覺到不對勁,立馬朝周圍一個兩個看熱鬧的人扯著嗓子吼道:
“醫生呢?還沒有來嗎?!”
盡管徐代吼的時候氣勢十足,嚇得人忍不住瑟縮起身子,可仍然能夠看出他內心其實也是恐懼害怕的。
害怕的是什麽,自然不用明說。
一個男人硬著頭皮出聲說:“附近最近的醫院好像太忙了,可能會來得晚一點。”
“我***”
聽到這個回答,徐代忍不住破口大罵,甚至氣得一腳把旁邊的紅皮座椅給踹飛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陸雙呆在這沒有治療人員,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
徐代看了眼被一群助理圍著的女人,脆弱的像是個陶瓷人一樣。
他就不該一時磨不過答應這個大小姐!
現在都是些什麽事啊!
徐代越想越是氣,指著那些光顧著看熱鬧什麽事也不幹的人就罵道:
“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嗎?不知道去找人幫忙嗎?!”
“勞資真是腦子抽了!才請你們吃飯!特麽披著個人皮能不能幹點人事啊!”
要是陸雙出事了,在場的誰也別想逃掉!
徐代深知陸家人寧可錯殺,不肯放過的性子,他想起以前他還不怎麽出名時聽到的一個傳聞,具體是因為什麽也記不清了,同樣是惹到了陸雙,沒過幾天就被爆出被放高.利.貸的人逼到跳樓自.殺了!
說跟陸家人沒關係,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想到那個人的下場,徐代嚇得冷汗直冒,他下意識伸手去褲兜裏摸了摸,卻沒有摸到平時最愛抽的驕子,那是他沒成名以前陪他走過風風雨雨的東西,想他當初立誓要成為娛樂圈的一大名導時沒一個人願意相信他。
所以在每當他失意的時候都會點一根驕子,沉浸在白色的煙霧中,他才能感受到自我陶醉的那一抹柔情。
現在也是如此。
不過今天為了避免在陸雙麵前抽煙,所以他把煙放在劇組了,本來還打算回去的時候拿走。
那些在場的人也被徐代幾句話罵的狗血淋頭,個個低下頭不敢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大廳門被推開了。
一陣沉穩又不失速度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不由得朝聲源看去。
是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俊美姣好的臉龐,寬肩窄腰,一雙挺直的腿包裹在西裝褲裏,行走時從容不迫,自帶氣場,猶如從筆下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眾人紛紛屏住了呼吸。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了陸雙麵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