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混蛋，差點得手了。”

  事後，平息了慌亂，古有德隻有憤怒。

  消防通道沒有監控，可以為所欲為。

  等到完事，他相信，就算玷汙了李潔，李潔也不敢報案。

  畢竟，名頭擺在這裏。

  “算了，隻能等下一次機會。”

  所以，古有德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返回辦公室，繼續工作。

  然而，僅僅過了二十分鍾，一個醫生前來告知道：“古主任，王楚先生帶來了很多戰兵，要求所有值班醫生在大堂集合，你趕快。”

  此時此刻，那一抹已經沉睡的驚恐，再度強勢浮現。

  古有德瞬間想到了王楚給了李潔的承諾。

  而且，有戰兵出沒，說明已經報案。

  “他當自己是什麽人，他要我去大堂集合，難道我就要去嗎？”

  不得已，古有德找了個牽強借口回絕。

  不能現身。

  被認出，就算是首席國醫出麵，也要鋃鐺入獄。

  那名醫生隻好解釋，“王楚先生不是普通人，他帶來的戰兵都是荷槍實彈，而且，是關於李潔醫生一事的，古主任，我勸你還是出去比較好，要不然，你就有嫌疑，王楚先生可不管你是什麽人，到時候，絕對會武裝進行逮捕的。”

  “該死的。”

  事實擺在眼前，古有德不敢懷疑王楚的執行力，唯有再次編造一個借口。

  “好，我明白了，我收拾完手尾，立刻就去。”

  “好的。”那名醫生滿意，離開。

  古有德旋即往後門方向走去，“先逃了再說。”

  ......

  十分鍾後，程雨諾開始認人。

  又過了十分鍾，程雨諾搖頭，“王叔，沒有那名醫生。”

  王楚疑惑，“你看到的人，真的是醫生嗎？”

  程雨諾白了王楚一眼，“王楚，我是身體受到了傷害，不是眼瞎。”

  王楚點頭，有了兩個假設，“既然你那麽肯定，那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病人偷了醫生的大褂，假裝醫生，一是那名醫生沒有來。”

  第一種可能，需要時間排查，不是一時三刻能夠查出。

  第二種可能，根本不需要時間。

  王楚詢問道：“還有沒有其他值班的醫護人員沒來？”

  負責通知古有德的那名醫生左右觀望，立即發聲，“有，古主任還沒有來。”

  “古有德。”

  一個合情合理的名字出現。

  刹那間，真相如同潮水退卻，把石頭露出了水麵。

  隻差在抽絲剝繭。

  王楚一聽到名字，已經確定了真凶，“就是他了。”

  利用名頭威脅李潔在前，由於自己給了李潔承諾，自自然然，李潔不需要懼怕古有德的威脅。

  惱羞成怒，做出極端行為，不足為奇。

  而且，古有德的行為，屬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打自招。

  那名醫生卻覺得不可能，“王先生，不至於吧，怎麽說，古主任都是首席國醫的徒弟，不可能做出這種人麵獸心的事吧。”

  王楚否定，“知人口麵，不知心，要是你不相信，我們可以一起去辦公室找他，我敢肯定，他已經逃了。”

  所有醫護人員點頭，“可以，那就去找他。”

  ........

  片刻，到達古有德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人去樓空。

  所有醫護人員都開始懷疑。

  “不會真的是他吧。”

  “應該錯不了，你看，都逃了。”

  “不要那麽快就下定論，先問問再說。”

  .......

  一名醫生立即致電古有德，打開免提，“古醫生，你在哪裏？怎麽不去大堂集合。”

  電話裏，傳來了古有德的慌張，“我想起了家裏有事，就不去了。”

  話畢，古有德掛線。

  事態瞬間明顯。

  已經不用再多廢話，所有醫護人員一臉的難以置信。

  接著，王楚接向台麵上古有德的一張相片，詢問道：“雨諾，你看看，是不是他？”

  程雨諾旋即憤怒，“就是這個人渣。”

  終於，真凶原形畢露。

  在場所有醫護人員一片嘩然。

  “沒想到，真的是古主任。”

  “我想起來了，前幾個小時，古主任不是與李醫生鬧矛盾的嗎？”

  “沒錯，那古主任就有動機了。”

  ........

  王楚不再理會所有人反應，讓一名醫生撥通古有德號碼。

  電話接通，王楚搶了過來，“古主任，我是王楚，麻煩你立刻回醫院，接受調查。”

  古有德不假思索地拒絕，“憑什麽？”

  王楚擲地有聲，“現在，我們懷疑你就是真凶，你可以不回來，但是，你不回來，我就認定你是凶手，我會讓人立刻發布通緝令。”

  古有德憤怒，“你敢？我可是首席國醫的徒弟。”

  王楚沒有絲毫妥協，“我給你半個小時，你不來，那你就隻能成為逃犯了。”

  “喂.....”

  王楚直接掛線，聲音不屑，“想要挾我，你還夠資格。”

  .......

  半個小時後，古有返回到大堂。

  王楚已經恭候多時。

  古有德裝作不知情，先發製人，“王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可不是犯人，你這樣做，我一定會到市戰區告你的。”

  不回去，就是徹底落實罪名。

  回去，還可以據理力爭的資本。

  他相信，隻有不承認，沒有人奈何得了自己。

  王楚冷笑，“我可是有證人。”

  程雨諾走了出來，怒聲責罵，“你這個人渣，還好我及時阻止，要不然，李醫生就被你這個人渣給玷汙了。”

  返回的這段時間，古有德做足了心理建設，可以淡然地發出威脅，“小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是首席國醫的徒弟，要是你汙蔑我，那可是很大罪的。”

  程雨諾覺得可笑，絲毫不懼怕，“你嚇唬誰呢，我不怕，你盡管告我，你最好到總戰區去告我，畢竟，我爸是唯一一個被總戰區任命的元老會會長，程建國。”

  “什麽。”

  始料不及。

  程建國的名字，此刻在古有德的腦海裏回蕩，如同噩耗。

  古有德本以為，看到實情的，是一個普通姑娘，沒有背景。

  然而.......

  美好的設想，瞬間支離破碎。

  這根本威脅不了。

  “該死的，大意了。”

  但是，古有德還是緊咬著牙關，強硬否決，“就單憑一個證人，就說我是凶手，你們是不是兒戲了點，說不定，是這位小姑娘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