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詢問道：“小雅同學，你知道馮征現在在哪裏嗎？”

  林清雅點頭，“知道，在市中心的一間酒吧當服務員。”

  王楚繼續追問道：“那麽，馮征是否與小萌有過重大過節。”

  林清雅果斷搖頭，“沒有，小萌從來沒有得罪過馮征。”

  王楚感到疑惑。

  兩人無仇無怨，為何馮征要將王萌萌置之死地。

  不符合邏輯。

  關鍵是，一個花季年齡的青年，可以使用催眠，實屬怪異。

  想不明白，王楚決定一探究竟，“好的，我明白了，我會找到馮征問個清楚，給你與所有同學一個交代的。”

  林清雅感激，“謝謝王叔。”

  .......

  風行雷厲。

  王楚帶著程建國，找到馮征，卻沒有第一時間逮捕馮征。

  捉賊拿贓。

  更何況，王楚上下打量眼前少年。

  馮征麵對戰兵，膽怯，緊張。

  與心狠手辣一詞，沾不上邊。

  王楚心中有了定數，“你就是馮征吧，能否告訴我，是誰讓你催眠清雅同學，做出這種殺人的事來的？”

  眼看為實。

  就初步判斷，馮征被他人利用的可能性高。

  馮征咽了一口唾沫，裝作一臉疑惑，“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事？”

  王楚聲音冰冷，“你是知道的。”

  馮征開始全身顫抖，“這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王楚憤怒，死死地盯著馮征。

  馮征硬起頭皮，四目相對。

  忽然，王楚來了個大轉變，嘴角露出微笑，“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麽，我就不再問你，程會長，我們走吧。”

  話畢，王楚頭也不回地離開。

  程建國緊跟在後，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先生，很明顯，那個馮征有問題，隻要我們再加大力度，馮征一定會從實招來，怎麽你就這樣算了？”

  王楚答非所問，“查到這個馮征的家庭狀況如何？”

  程建國回應，“窮，不過，這些天，他買了一大堆昂貴的東西，這不符合馮征的工資承受能力。”

  王楚點頭，開始解釋，“為了錢甘願成為他人的工具，馮征就是我們的突破口，但是，不要小看幕後黑手，馮征明知道我們前來逮捕他，都不逃跑，說明早就有了應對的說辭，無疑，是幕後黑手事先安排。就算我們加大壓迫感，也不會得到證據，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原來如此。”程建國旋即被點明白，“王先生，你說是，馮征還會出手？”

  王楚肯定，“幕後黑手的最終目標是小萌，一天不殺小萌，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借刀殺人是最好的計劃，馮征一定會再找林清雅施展催眠，到時候，人贓並獲，馮征無話可說。”

  程建國又讀懂了王楚的意思，“王先生，我現在立刻去準備。”

  “嗯。”

  ......

  “該死的，怎麽會失敗的？”

  馮征懊惱。

  計劃很完美。

  利用催眠林清雅，解決王萌萌。

  既可以得到一筆豐厚資金，又可以全身而退。

  甚至，戰兵的到來與盤問，也是計劃最後的一部分。

  然而，與計劃有所出入。

  王萌萌沒有死。

  林清雅的催眠被解除。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怎樣跟意姐交代？”

  此時此刻，馮征絲毫沒有擔憂自身會暴露，他單純害怕金錢中斷。

  隻有計劃完成，才能得到尾款。

  那一筆尾款，足夠自己瀟灑一輩子。

  所以，一旦貪婪打開，永不止境。

  馮征變得堅定，“不行，我一定要得到這筆錢，先看看意姐怎麽說。”

  隨即，馮征撥出電話，“意姐，計劃失敗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的，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至於尾款.......”

  電話裏，傳來了一道平淡女聲，“好，我相信你，等一下，你過來，我先把尾款給你結清了。”

  “謝謝意姐，謝謝意姐。”馮征歡天喜地，收了線，走出酒吧。

  殊不知，他正在走向死亡。

  ......

  深夜，醫院平靜。

  忽然，一陣焦急的腳步聲，迫切靠近林清雅病房。

  片刻，馮征到達林清雅病床前，悄然從腰間裏掏出一把刀，一刀刺下。

  然而，被子裏，沒有被鮮血染紅。

  刀身抽出的，是棉花。

  然後，程建國帶著幾名戰兵，從窗簾後，走了出來。

  戰兵把槍口對準馮征。

  程建國冰冷發聲，“馮征，這不是林清雅同學，這是枕頭，本來，我以為你隻是想催眠林清雅同學，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喪心病狂，你.......”

  馮征聽不入耳，還是使勁地將刀不斷刺入枕頭。

  程建國不禁皺起了眉頭，“馮征，你聽到沒有，我說那是枕頭。”

  話音一落，馮征停止手中動作，一個勁兒地衝向窗口。

  “不好，快攔著他。”程建國瞬間意識到事有蹊蹺，大聲喝道。

  戰兵急忙衝了過去。

  可惜，遲了一步。

  馮征衝破窗戶，墮樓，死亡。

  “怎麽會這樣的？”

  程建國一陣頭大，連忙撥通王楚號碼，“王先生，馮征死了。”

  王楚疑惑，“怎麽死的？”

  程建國分析，“正如王先生所說，馮征真的來了醫院，不過，他不是來催眠清雅同學，而是，他要殺清雅同學，而且，他已經知道了那是枕頭，依舊在下刀，當我們不存在，之後，他自己跳樓了，我懷疑，他也被催眠。”

  第一點，正常人，被人贓並獲，隻有選擇束手就擒。

  第二點，正常人，知道生命可貴，絕對選擇苟且偷生。

  更何況，是一個花季少年。

  詭異。

  馮征的舉動，完全是違背了正常人的範疇。

  被催眠，十之八九。

  王楚沒有質疑，也有自己的推算，“我想，應該是幕後黑手教會了他如何催眠，事敗後，直接催眠馮征，看來，幕後黑手不但與小萌有仇，還與清雅同學有仇，居然直接利用馮征，要把清雅同學給殺害。”

  程建國同意，致歉，“王先生，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但馮征死了，幕後黑手的線索也斷了。”

  王楚不在意，命令道：“放心吧，我有預感，他們一定會再出手的，到時候，他們插翅難飛，程會長，這些日子，你多派人暗中保護小萌與清雅同學。”

  “是。”

  程建國收線。

  王楚也放下手機，聲音冰冷，“找到你，我會讓你知道，草菅人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