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臉賴著不走。”

  “他連拋妻棄子都敢，這種丟臉的程度，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不過，沒想到莞臨市第一女強人，也淪落到這種地步。”

  “所謂近墨者黑，我是徹底對她改觀了。”

  ......

  臨近中午，整個大廳已經沒有辦理業務的客戶，所有銀行職員的輕聲細語，異常清晰。

  聽著這些嘲諷的話語，王楚深感抱歉，“諾言，不好意思，讓你委屈了。”

  “我不在意。”

  許諾言不以為然，還露出了小期待。

  “而且，我也想嚐試一下，打臉的感覺。”

  王楚哭笑不得。

  就在此時，前台走了過來，再次發出刁難，“兩位，不好意思，這些椅子都是有客戶預定的，麻煩兩位請到旁邊站著。”

  差點辭退，這口氣，前台要趁機找回來。

  王楚不由得皺起眉頭，“小姑娘，凡事不要做得太過。”

  前台不屑地笑了笑，“這位先生，我是按照銀行的規章製度辦事而已，假如你覺得委屈，你可以離開。”

  “這…”王楚下意識地望向許諾言。

  許諾言點頭。

  王楚隻好歎息了一聲，“好吧，我們就站著。”

  看在前台年紀尚輕的份上，兩人不與其計較，爽快地站到一旁。

  前台冷眼相對，“臉皮還真厚，我就看十分鍾過後，你們如何被麵對整個莞臨市的恥笑。”

  ......

  五分鍾過後，大門外，匆忙跑入一個神色著急的中年男子。

  “你好，風行長，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中年男子正是國有四大行，駐莞臨市分行的其中一位行長。

  道商銀行與國有四大行，素有業務來往。

  偶爾，前台會看到四大行行長的麵容。

  平日裏，要是四大行行長出現，必先得到預知通知。

  但是，臨近午飯的時候，其中一位行長毫無征兆地出現，前台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前台還是沒有把其中一位行長的出現，聯想到是因為王楚。

  風行長沒有理會前台，迫切地左右觀望。

  目光觸碰到王楚，焦急的神色，總算有些緩和。

  快步走近王楚，風行長恭恭敬敬，彎腰致歉，“對不起，王先生，讓你久等了。”

  王楚輕輕揮了揮手，“沒事，十分鍾還沒有到。”

  風行長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整個大廳的所有職員，臉容都充斥著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沒在餘驚中恢複，他們又迎來新一輪的震撼。

  大門外，不約而同匆忙跑入三個同樣是神色著急的中年男子。

  這三名中年男子，恰好是剩餘國有四大行其中的三大行長。

  進入大廳的一瞬間，三人默契地屏蔽了前台的問候，目光快速鎖定王楚。

  隨後，三人走到王楚身前，同樣恭敬地彎下腰，語氣緊張。

  “對不起，王先生，讓你久等了。”

  此時此刻，所有職員已經不敢想像。

  四大行長的舉動，徹底應驗了王楚不是空口說白話。

  再他們難以接受的是，距離十分還有一小段時間，每位行長語行舉止，都正在闡釋著，是他們耽擱了王楚的時間。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難道王楚.....”

  每個職員看著王楚的眼神，已經無一不是充斥著忌憚。

  連四大行長都對王楚唯唯諾諾，他們之前出言諷刺.....

  銀行裏，氣溫定格適宜。

  每個職員的後背，卻情不自禁產生了冷汗，打失了職業服。

  前台更是全身顫抖。

  事實擺在眼前，不容許她再度質疑。

  一想到不止一次刁難王楚，前台的害怕，已經不僅僅局限於被辭退。

  “四大行長真的來了，那麽，我...我...”

  畢竟，王楚無形中展示出的地位，不再是廢物，而是高不可攀。

  “不，快點通知馮行長。”

  很快，前台回過神來，想到了唯一保存自己的方法，急忙跑向貴賓室。

  ......

  距離正午還有十分鍾，馮吉安越發焦急，“上午快要過去了，怎麽那位貴賓還沒有來？難道有事耽擱了？要不要致電道家人問一下？”

  正當馮吉安疑惑之際，貴賓室大門打開，前台慌張道：“行長，來了，來了.....”

  馮吉安迅即振奮，“貴賓來了？好，我立刻出去迎接。”

  前台連忙搖頭，“不是的，是四大行長了，他們正在跟王楚他們洽談業務。”

  “什麽！”

  馮吉安瞬間如同六月下雪，甚至有點不相信耳朵聽入的信息。

  “這怎麽可能！”

  雙方沒有交集，地位又不對等，不可能出現四大行長親自駕臨的盛況。

  但是，看到了前台的驚恐，馮吉安還是相信了這個事實。

  “怎麽會這樣的？王楚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耐？”

  馮吉安想不明白。

  忽然，前台眼前一亮，如夢初醒，“馮行長，你說，他們會不會就是你口中說的那位貴賓？”

  似乎，也隻有這種解釋，方才能夠這種離奇。

  馮吉安不由得陷入沉默。

  過了片刻，馮吉安堅定地給出了否定，“不可能，要是王楚是個人上人，他就不會容忍自己掛有一個拋妻棄子的壞名頭。我估計，王楚是用了什麽花言巧語，讓四大行長受騙的。”

  結合了王楚的聲望，馮吉安依舊把王楚歸納在低人一等。

  前台旋即醒悟，“原來如此，那麽，我們需要知會四大行長嗎？”

  馮吉安點頭，露出狡黠的笑容，“當然，而且，這次，王楚是真的惹到大麻煩了，敢膽膽四大行長，這次，這次，生命集團有可能直接破產。走，我們把剛才的窩囊氣好好發泄一番。”

  話畢，兩人快步移步大廳。

  ......

  來到大廳，看到四大行長正在圍繞著王楚，百般討好，馮吉安發出冷笑聲。

  “王楚，好樣的，居然連四大行長都騙了過來，你的本事，真讓我意想不到。”

  聲音高昂，在大廳回蕩。

  王楚望向馮吉安，不屑地笑了笑，沒有回話。

  “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對吧。”馮吉安誤認為王楚是百口莫辯，繼續得寸進尺。

  “四位，別被王楚給騙了，要是你們借貸給生命集團，到時候，收不回來，你們就要背大鍋了。”

  四大行長望向馮吉安，一同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

  “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