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站在山穀內，安靜無比的山穀內，甚至是安靜的可怕，老者臨走時說的那一句話。

  為眾生還是為自己？

  他不傻的，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恐怕到時候是讓他麵臨抉擇，還是很艱難的抉擇。

  也許他和眾生之間隻有一個活下來，也許是……

  陸凡想到第二個也許，甩了甩腦袋，沒有繼續想，到底怎樣，隻能說到了就知道了。

  陸凡負手而立在山穀內，看著四周的模樣，這裏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世界。

  “嗖！”

  陸凡消失在原地，再次現身時，來到了帝皇山，順便去看看家人。

  他兒子，到是不用看，有他師叔親自守著，比誰都安全。

  文靜等人都在。

  陸凡現身，和家人坐在了一起。

  但陸凡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丹閣，現身一人，還是一女子，正在和沈若雪聊著。

  陸中遜已經進來了，畢竟能夠進來丹閣的，一定是強者，還是無法對抗的強者，上次的事情絕對不可以重蹈覆轍。

  “下去。”沈若雪示意陸中遜不用擔心，此人要是想下手，早就下手了，對她有殺意的話，根本活不到現在。

  陸中遜拱手，站在了大殿外。

  “你膽子很大。”女子喝著沈若雪親自倒的茶水笑道。

  “你想動手，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的。”沈若雪抱著女兒，看了女子一眼道“不是麽？”

  “不愧是真武聖尊的女人。”女子放下茶杯，對沈若雪投過去讚賞的目光道“那你猜猜我過來是幹什麽的？”

  沈若雪雙眼微微眯了眯，看著懷中的女兒醒來，這個點兒餓了，該喂了。

  解開上衣，喂著女兒，也到是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女人，不用在乎那麽多。

  她相信，女子也不會介意的。

  “我老公去見了另外一個人，你又在這個時候過來了，想來是有事情告訴我。”沈若雪也不是傻子，自然想的到。

  信，毫無征兆的過來，此女又毫無征兆的現身，那必然是有事情告訴她，除此之外，她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麽目的。

  “聰明。”女子點頭道“我確實有事情告訴你。”

  “我問你個問題。”女子旋即語氣變得沉重起來道“倘若麵對家人，和眾生你會選擇哪一個？”

  這女子問的話，和老者一樣，隻是一個是問的，一個是說出來的。

  看來，將來陸凡夫婦要麵對這個選擇。

  “有話直說吧。”沈若雪很直接道，沒必要兜圈子。

  “好。”女子整理了整理秀發，道“你看看光幕內的畫麵再說。”

  說完，隨手打出來一道光幕。

  一副一副畫麵猶如放映機一樣展現出來。

  畫麵內的人，讓沈若雪眉頭緊皺起來，甚至臉色也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光幕僅僅十個呼吸的時間消失不見。

  “這就是以後的世界。”女子道“到時候能夠活下來的人，不多。”

  “無論是第二界，還是現在的淨土之地，亦或者那些依舊不出世的勢力，都逃不過這個命運。”

  “你到底想說什麽？”沈若雪抬頭直視著女子道“有什麽話就說吧。”

  “好。”女子正襟危坐道“眾生，你們夫婦，眾生存，你們中有一個就會隕落，隻有其一可活。”

  “要麽眾生滅，你們存。”

  “這是宿命，也是命中注定。”

  “從你男人靈魂不死不滅後，就注定了，更無法避免。”

  女子的話，讓沈若雪陷入了沉默，眼前的女子肯定不簡單，畫麵也肯定是真的，沒有必要騙她，也犯不上。

  “還有多長時間？”沈若雪沉默許久後開口問道。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的話，不到一千年。”女子回道“也許更短。”

  “可否讓我知道你的名字？”沈若雪又問道。

  “可以。”女子到是和老者不一樣，回道“我乃皓靈。”

  “我過來隻是來告訴你。”皓靈道“你們夫婦是注定之人，你自己好好選擇。”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沈若雪晃著懷中的女兒道“若是讓我老公來選擇，他選擇的一定是我們夫婦。”

  “以及我們管轄的界麵生存，其它界麵，他一概不管。”

  “沒有哪個人都是心懷天下的，更沒有哪個人都那麽正義，甚至無私奉獻。”

  “我知道。”皓靈點頭道“你男人正義中帶著邪性，邪正伴隨。”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麵對家人時，甚至他的界麵時，外人死活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所以，我才來單獨見你，因為你不一樣，你和你男人有著不一樣的性格。”

  “你確定？”沈若雪卻突然笑了出來道“我不見得會像你說的那樣，我也很自私，甚至自私起來，比我男人還要可怕。”

  “女人是最無法衡量的，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針，更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句古話你該聽說過的。”

  “你不會。”然而皓靈卻依舊搖頭，堅信道“你會做出來我想要的抉擇的。”

  “那就看看。”沈若雪很冷靜道。

  皓靈卻依舊堅持自己心中想的，她相信沈若雪，更相信其為人，和陸凡不一樣的性格。

  皓靈站了起來，看著沈若雪，道“我送你們夫婦一個大禮。”

  “百天之後，會有人送過來一個盒子，裏麵有你男人一直想要的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皓靈說完，轉身準備離去，但僅僅走了不到三步，突然停下，扭頭看著沈若雪道“眾生，和你們。”

  “我堅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旋即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中遜。”沈若雪叫進來了陸中遜。

  “今天有人過來的事情，誰也不許告訴，尤其是你們閣主。”

  “諾。”陸中遜拱手，心裏要是不好奇才怪，他雖然站在大殿外，但裏麵談的什麽，他是一點沒有聽到，甚至一個字都聽不到。

  那是皓靈出手的，自然聽不到。

  “下去吧。”沈若雪早已結束喂孩子，示意陸中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