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川劇變臉
作者:溫而不雨      更新:2021-10-11 15:05      字數:2078
  舒奕正等著蘇淺下一步的陰謀,結果就見女孩轉身幹淨利落的上了樓。

  看著蘇淺離開的方向,舒奕心裏又是另一番意外。不過他向來知道做助理的本分,從不會插手老板的家務事,所以什麽都沒有再說。

  等蘇淺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卻在樓下聽見了舒奕和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她以為是司墨崢,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司墨......”

  蘇淺話音未落就突然又收了聲。

  因為她看到站在舒奕麵前的不是司墨崢,而是她之前在司家見過的司墨涵。

  司墨涵穿著一身運動衣,似乎是得到了什麽消息匆匆從高爾夫球場趕來,正和舒奕起了爭執。

  聽見蘇淺的聲音,司墨涵也轉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眼睛都亮了。

  隻見站在樓梯上的女孩上身粉色短袖,下身白色A字短裙。栗色微卷的長發如瀑布般披下,襯托著那張原本就精致小巧的臉頰更加多了幾分青春爛漫。再加上女孩脖頸修長,腰肢纖細,筆直的雙腿更是又細又白,凹凸有致的身材簡直比他睡過的那些地下女團成員還要更加火辣勾人。

  司墨崢真是豔福不淺啊。

  司墨涵微微眯起眼睛,一邊饒有興致的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心裏想。

  這樣赤裸裸的眼神讓蘇淺心裏十分不爽,她更不會因為司墨涵的猥瑣反而去限製自己的穿衣自由。

  該覺得丟人的是司墨涵而不是她。

  所以蘇淺淡淡一笑,大大方方的下樓走過去。

  “舒助理,家裏來了客人怎麽也不迎進來?”

  舒奕能在司墨崢身邊做事眼力自然絕好,更不會忽略掉司墨涵眼裏那赤裸裸的好色。

  雖然心裏覺得蘇淺穿這樣短的裙子不好,但嘴上還是以維護自家老板的人為先,於是扶了扶眼鏡,麵無表情的開口。

  “隻有受到先生邀請的人才能稱之為客人。”

  司墨涵仗著司家這層身份早都跋扈慣了,滿京城也是橫著走,結果沒想到今天在舒奕這樣吃了釘子,立刻叫囂起來。

  “舒奕,你不過就是我司家養的一條狗而已,什麽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趕快把你主子給我叫出來!”

  司墨涵的話說得過分至極,饒是舒奕一貫的好脾氣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些許怒意。

  可司墨涵是先生的堂弟,舒奕隻能死死捏著手強忍著。

  見舒奕不說話,司墨涵立刻得意起來,愈發囂張的抬手帶著侮辱性質的輕輕在舒奕臉上拍了拍。

  “知道怕了就給我讓開。隻要巴結好大爺我,隨便扔塊骨頭都夠你這條狗吃飽喝足了。”

  舒奕緊緊咬著牙,他分寸感控製習慣了,此刻無論如何也不好發作。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一旁的女孩輕輕柔柔的開口。

  “原來你不是阿錚請來的啊,那我這個做嫂子的就實在沒辦法了。你作為阿崢的弟弟應該知道司墨崢他這個人潔癖比較嚴重,不喜歡家裏進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還請你馬上從我家離開。”

  蘇淺一番話說的不輕不重,但話裏話外的嘲諷卻絲毫沒有掩飾。

  司墨涵固然垂涎蘇淺的美色,但此刻也沒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情。

  他抬手將舒奕推到一旁,轉頭冷笑著看向蘇淺。

  “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司墨崢養的一隻金絲雀也把自己當主人了!我告訴你,今天司墨崢不出來,你就來給本大爺賠罪。”

  “你!”

  司墨涵的無恥下流讓蘇淺也一時語結。

  “她不是司家的女主人,難道你司墨涵是?”

  一道淩厲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門口明明沒有風,但所有人幾乎都感受到一道冷如利刃的寒風從後背刮過。

  司墨涵臉上原本囂張的表情立刻僵了一下,轉身看向出現在自己身後帶著森森冷氣的男人,立刻如同川劇變臉一般嬉皮笑臉的迎上去。

  “大哥,你終於來了,我剛才就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了,我的錯我的錯。”

  蘇淺有些震驚於司墨涵的沒皮沒臉,但她看向舒奕,卻發現舒奕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立刻抿了抿唇。

  “大哥,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平白無故的我怎麽被撤了銷售部經理的職?”

  司墨涵見到司墨崢就一科也等不了的問了出來。

  他今天原本和幾個女模特在球場打高爾夫,玩的不亦樂乎,突然接到電話說他在司氏集團的職務被撤了。

  司銘義因為他在外麵亂搞早就斷了他的零花錢,他全靠著在司氏集團這個經理職務的高額薪水度日,現如今突然被斷了收入,這讓他如何不急,頓時連美女都顧不上了,開著車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誓要司墨崢給個說法。

  但是司墨崢卻根本不搭理他的套近乎,男人繞過他走到蘇淺身邊,伸手攬住女孩的肩膀,深沉如澤的眼眸垂下打量著懷裏的蘇淺,低沉問她。

  “今天公司有點事情,回來晚了。”

  蘇淺自然不會介意這件事情,立刻搖了搖頭。

  “我知道,今天有股東大會嘛。”

  “大哥,你還沒給我一個說......”

  司墨涵根本等不及,剛開口催促了一句,結果就看到了眼前男人抬起的不善的眼神,明明是六月底的盛夏,司墨涵渾身卻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像是突然從司墨崢這個眼神裏想起了什麽,司墨涵話語一滯,眼神突然心虛起來。

  與其同時司墨崢也緩緩開了口,那聲音陰沉的宛如地下寒氣滲骨的暗河流淌而過。

  “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裏不清楚?”

  司墨涵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渾身因為緊張而僅僅攥住了手,強壯鎮定的擠出一抹難看的笑。

  “大哥,你說什麽我不清楚啊。”

  司墨崢也懶得跟他爭執,給了一旁舒奕一個眼神,舒奕立刻心領神會的走向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不一會兒,一陣金屬劃過地板的刺耳聲音慢慢從那道不起眼的地下室的拱門內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