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莫不是忘記了，我不是五百歲，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上萬年了嗎？我已經不小了，爹爹你以前不是說過，娘親嫁給你的時候，才五千歲嗎？”

  黎玖歌微微勾起了嘴角，一番話頓時讓九昊無法反駁。而接下來耳邊聽到的聲音，更是讓他承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小婿見過鳳帝。”

  既然已經確定了歌兒的身份，鳳羿也就趁著這個機會順水推舟，好坐實了自己的地位。免得九昊在度過了這個愧疚期之後，回過神來油鹽不進。

  喘著粗氣，九昊死死地盯著眼前對自己行禮的男人，想搶走自己的寶貝女兒，沒門！

  “爹爹不願意認可我們，莫非依然是懷疑我不是你的翎兒？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把娘親的內丹還給我，我們母女兩人，也不會留在鳳族礙你的眼！”

  黎玖歌卻不給便宜爹拿喬考慮的時間，神色一冷，便要拉著鳳羿轉身離開。

  “翎兒你誤會了，爹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要是翎兒你喜歡的人，爹爹自然是滿意的。這未來整個鳳族都是你的，你想挑選誰做夫君都沒問題！”

  九昊嚇了一跳，這個時候哪裏還敢反對，隻恨不得掏心掏肺。

  “這還差不多，爹爹你可要記住自己今日說的話，若是出爾反爾，那我也不想認你了。”

  目的達成，黎玖歌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認真地開口。無論是娘親的死，還有以前的自己，雖說都是假鳳後造成的。可歸根究底，九昊卻也是同樣有疏忽的責任的。

  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分辨清楚，他真的愛她嗎？明明覺察到不對勁了，為何不去追查？

  黎玖歌不願意去深想這一點，她對鳳帝的感情，僅存於小九翎的記憶之中，也不會再有更多。

  她真正要做的，是為真正的鳳後，還有九翎查明冤屈，為他們報仇雪恨。其次，便是利用鳳帝的愧疚之心，將他拉攏過來，對付聖尊罷了。

  “翎兒，是爹爹錯了，你放心，以後你想做什麽，爹爹都會支持你。”

  九昊歎息了一聲，他犯下了大錯，翎兒心中又怎麽可能輕易原諒她呢？罷了罷了，往後餘生，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地彌補和補償她。

  “鳳帝，我和歌兒之間感情，是經曆了生死考驗的。此生此世，我不再是帝折淵，而是隻屬於她的阿羿。她的命，比我的命，還要重要，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

  鳳羿拉住了黎玖歌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看向了九昊，極為慎重地許下了承諾。

  哪怕是複仇，他其實也都不那麽在意了，為了歌兒的安全，他甚至可以選擇徹底作為鳳羿而活著，不再想著顛覆聖宮。

  可是現在，他卻知道，萬年前翎兒的隕落，也是聖尊一手造成。而眼下，他知道了翎兒的存在，就更加不可能會放過她。

  既然如此，他也絕不會退讓，不殺了聖尊，他又如何能夠保證歌兒的安危？

  九昊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記憶中那個冰冷無情的殺神，竟然也擁有了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