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隻是太怕失去你(1)
作者:慕希言      更新:2020-03-25 08:34      字數:2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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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0章 隻是太怕失去你(1)

  我將疊好的書頁放在地上,握緊了簪子用力往上麵戳去。一聲破碎的聲響閃過,上麵的禁製應聲而解,簪子卻在我手裏顫抖了好久,仿佛就要斷掉一半。

  我拿起簪子細細端詳,簪子頂端有著一朵如紅寶石般耀眼的曼珠沙華,此刻花瓣上卻已經有了細細的裂紋。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那道禁製看著薄弱,實際上暗藏陷阱。

  如果我沒用簪子而是用自己的靈力去破禁製的話,恐怕此刻已經被那道禁製重傷了。

  這讓我對這幾頁的內容更加懷疑,立刻就打開了合起的書頁。

  紙張上,入目的第一句話,就是“特別附身術……”幾個字樣。

  我惴惴不安的將上麵的內容看下去,看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原地。

  上麵說,如果想要附身而不被法力高強的人或鬼看出來的話,就以一個法力更高的人的法力做媒介附身。

  這樣,即使是法力作為媒介的那人,都看不出來。

  如果我身上那個女人用的是這種方法的話,連墨寒都看不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用的墨寒的法力做媒介。

  可是書上麵又說了,一定要媒介自願給出的法力才有這種效果!

  墨寒是自願給出法力的嗎?

  我不自覺想起了清虛觀山洞裏那塊墨寒的法力結晶。

  當時,墨淵說,那結晶是一個女人給的那道士僵屍。

  所以,墨寒是自願將自己的法力給了那女人?

  我的心一瞬間好痛好痛。

  書上麵還給了印證媒介者和使用者的印證方式,是將媒介者的身體一部分與被附身者的身體一部分綁在一起,可以是頭發、血液、法力任何東西。

  用陽火灼燒這兩樣東西,若是出現法力狂暴和小型爆炸,就說明的確是對方的確是媒介的法力提供者。

  我,要不要試一試呢?

  思索了很久,我都沒有能決定。我想要相信墨寒的,可是,普天之下,又有誰比冥王的法力還高?

  而且,我記得墨寒跟我說過,除了冥宮的主人,誰都不能把藏書樓裏的書帶出去。

  這幾頁紙被藏在這裏,肯定是因為有人不想被這些內容被人發現,卻又由於帶不出去,隻能將東西藏在了牆壁裏。

  整個冥宮,能來藏書樓的,除了我們三個冥宮主人,現在就隻有淩璿璣了。

  可是,書生鬼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將我誤認為了淩璿璣,還一臉震驚的望著我:“璿璣大人?!您怎麽來了!這還是您第一次來藏書樓呢!”

  這就說明淩璿璣也不是個喜歡看書的,從沒來過這裏!

  但是,如果是那個女人呢?

  如果她來過冥宮,照墨淵的說法,那女人在墨寒心裏的位置不一樣,以墨寒寵一個人一定會寵上天的性子,那女人要來藏書樓,他絕不會阻攔。

  所以,這東西很有可能是那個女人藏起來的!

  更何況,紙張禁製上的活人氣息,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一想起墨寒可能也曾將另一個女人寵上天,我就煩躁的恨不得掀桌子。

  可是,再想想現在墨寒寵的人是我,我就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張紙收進了墨玉庫房的最裏麵,我下了樓,將上麵書架倒了的情況跟書生鬼說了。

  看得出他是一臉的震驚與不忍直視,但是礙於我的身份,他也沒辦法,隻能應諾了他會整理好。

  這件事橫亙在我心頭,一直回到寢宮,我都有些悶悶不樂的。

  墨寒追問了一下,我幾次想說實話,話到嘴邊又沒有了勇氣說出來。

  我知道,一碰到那女人的事,我就莫名其妙的心虛,就怕墨寒會站到她那一邊。

  我不是不相信墨寒,隻是太害怕失去墨寒了。

  墨寒以為我是沒找到附身術的線索所以失落,寬慰道:“別太著急了。你的魂魄和寶寶,我都能護住。那道殘魂,總有辦法除掉。”

  我有些煩躁的躲進了被窩裏,墨寒抱著我想說什麽,見我這樣,便沒有再說,隻是替我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這一夜,我輾轉了好長時間才勉強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墨寒正單手擁著我,玩著我們兩個人的頭發。

  見我醒來,他低頭吻了我一下,將手中那簇頭發遞到了我眼前。

  兩道青絲纏繞在一起,打成了一個結。

  墨寒道:“聽說活人有結發夫妻的說法,是這樣嗎?”

  似乎是……

  我點了點頭。

  “介意我把你這縷頭發切下嗎?”墨寒問,“這樣,我們的兩束頭發可以保存在一起。結發夫妻。”

  他又說了一遍這四個字,嘴角似乎還帶著小小的愜意與滿足。

  “切吧。”我也挺喜歡這個說法的。

  一道鬼氣閃過,墨寒將我們兩個交纏在一起的那兩束頭發切了下來。

  他是鬼,頭發離體就要自然消亡。他注入了一道可以令頭發長期保存下來的鬼氣,取了個玉盒,將我和他的頭發鄭重其事的放了進去。

  然後,他將玉盒交給了我。

  我順勢收進了墨玉,心間卻猛然跳過了一個念頭。

  現在我拿到了墨寒的頭發,是不是就可以做那個附身媒介的印證了?

  墨寒見我沉思,有些不解:“怎麽了?因為頭發的問題嗎?”他說著伸手撫過我那被切掉了一縷頭發的地方,手移開的時候,頭發已經恢複了長度。

  “頭發長好了,慕兒還是一樣的漂亮。”他還不忘哄我一句。

  我不好意思的嗔了一句:“頭發被切了就不好看了嘛?”

  “好看,我的慕兒無論什麽時候都好看。”他寵溺的抱著我,我想,我應該還是比那個女人幸福的。

  去散步的時候,不知道怎麽了,路過藏書樓,那道印證之法總是反反複複在我腦海裏閃過。

  墨寒有太多的事不記得了,那麽,他也許真的忘記了自己曾經將法力給那女人做了她俯身的媒介。

  若是我現在驗出來的結果真的是他,那說明,至少在當年,那女人在他心裏的地位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