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奕宸被他這簡單粗暴的回答驚到了，“真的可以啊。”

  長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不可以的，又不是什麽秘密。至少，對你來說不算，你連二十八宿和異世界都知道了，那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他組織了一會語言，“序列這個說法，起源有點久遠，據說當時是為了資源分配而設立的。至於現在的話，可用於統一不同力量體係的戰力評價。”

  “簡單來說，像我這樣的序列8，對應的修真體係就是築基期，對應的體修體係則是淬骨期，放到魔法體係則是二階魔法師。”

  奕宸適當的插嘴問道：“那天你遇到的那位，我身邊同行的二十八宿之人說是初階魔法師。”

  長歌撇撇嘴，“那是我去拜訪了一下五階魔法師的家，順便問候了幾位三階魔法師，戰力降低了起碼一半，要不然，你以為我的情報哪來的。”

  奕宸：“……”

  看到奕宸無話可說，長歌很滿意的繼續往下說道：“不過，統一戰力這個其實意義不太大。”

  奕宸更無語了，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問的。

  長歌聳聳肩，“力量體係繁雜無比，各有各的優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統一的，而且境界隻是決定了戰力的下限。”

  “所以，序列對應的更重要的是天賦、能力、傳承、權限，甚至權利，以及最重要的自由！”

  “權利？！”奕宸心中微微一動，升起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權限和權力方麵的沒法多說、也不能多說，”長歌看了看奕宸，“就像我能知道你是候選者這事，對應的就是權限了。至於權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當然也少不了廟堂。”

  聽到最後這一句，奕宸絲毫不覺得意外，要說這樣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這碼事那才怪哉。

  倒是有件事，他比較好奇的，“序列和契約者有什麽很大的不同嗎？為什麽你好像把兩者特意分開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關心這個，”長歌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什麽，“要說最大的區別，就是知情權了。”

  一瞬間，奕宸想到了若是自己沒遇到入侵者，也沒見過葉歡，那自己會怎麽樣？

  “契約者，不知道二十八宿和異次元的存在？”

  長歌用手墊在腦後，靠著樹悠悠說道：“確切地說，是不確定。”

  “他們也會來到異次元世界，隻不過一般是進入幾乎被我們平定的異世界，難免的有些人就會知道。”

  “為什麽都選擇不告訴他們，”是的，奕宸想知道不是誰規定不能說，這些沒意義，想透露總有方法。

  “因為，不知道的人很少啊，”長歌瞥了他一眼，“要是能成為序列的人極少，那還打個屁啊。”

  奕宸頓覺自己問了一個挺白癡的問題，他才說過沒成為序列的人到異世界就是送人頭。

  長歌笑問：“一個才經曆過兩三次幻想世界的人，突然被告知，這個世界正麵臨著巨大的威脅，敵人甚至都打到家裏來了，他們算是作為士兵被征召的，你覺得此人會如何。”

  “會崩潰吧，”奕宸頓了一下，“就算一開始不會，也難免在戰爭中崩潰。”

  長歌眉頭一挑，“喲謔，這話說得，你好像經曆過戰爭一樣喔。”

  奕宸聳聳肩，“這倒沒有，隻是可以想象，那種血腥場景……更別說都是接受連血都沒有的影視作品長大的，突然麵對這樣的場麵又有幾個能接受得了。”

  長歌笑了笑，不予置評，“若說契約者是候選者的下一個階段，那麽序列就是契約者的下一個階段了。”

  奕宸：“能說說序列的每個層次嗎？我想知道。”

  “行啊，我本來就打算說一下，”長歌咳了兩下，繼續道：“第9序列冒險者，有資格入選的，都是必然掌握了至少三個技能的人，簡單來說就是熟練度達到了駕輕就熟，可以不需要係統引導就能發動技能。”

  奕宸詫異道：“熟練度，這個是隱藏屬性嗎？”

  “不是，”長歌搖頭解釋道：“你現在有的技能叫基礎能力，這一類技能是所有技能的前置條件，與其說是技能，倒是基礎能力這說法更貼切，它的等級本身就已經代表了掌握的程度。”

  長歌見奕宸沒有再問什麽，便繼續說下去。

  “成為序列後，幻想世界的任務周期會變長，相對的，會有別的必須完成任務要做，其中之一就是幻想世界的小規模征戰了。”

  盡管奕宸早有預想，但真正聽到長歌提到這個事，還是難免的心裏多了一分凝重。

  長歌見他沒什麽反應，頗為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承受力不錯嘛。”

  奕宸看了看他，“要是差了，你都見不到我了。”

  長歌笑了笑，沒有反駁，繼續道：“第8序列代行者，從這個級別開始，序列會被劃分成兩種，其一普通序列，通過晉升任務就行。”

  “而另一種序列，則是擁有稱號的序列，他們往往是被高序列看中培養、投資的天才，當然這一類也不算啥，就是後台硬而已。”

  “更厲害的是繼承某些傳承的人，甚至是融匯了特殊血脈的人，這類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從殺戮中走出來的天才。”

  奕宸嘴角抽搐，“我猜，你屬於那些個沒後台的吧。”

  長歌撇撇嘴，“到了這個層次，就要開始與這個世界的殘酷正麵對抗了……具體我就不透露了，等你走到這一步自然就知道了。”

  “至於更上層的，第7序列行走，我知道得不多，據說到了這個境界，就擁有了走出係統保護的能力了，可以隨意支配自己的時間，除了特定任務需要參與以外，就隻有更高序列的存在才可以調動他們。”

  “畢竟，這群家夥，已經到了足以移山填海的層次了，想約束他們也不容易吧。”

  “同時，到了這個層次後，就可以給低序列下發任務，一般都會指派給序列8處理，所以序列8才會有代行者這個稱謂。”

  “當然，他們下達的任務獎勵也是很不錯的，某個角度而言，價值遠超幻想世界所得。”

  “再往上的我也不知道了，那些人普遍都是老怪物了，想見到他們隻能隨緣了。”

  奕宸沉默了一會，“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長歌無奈道，“不管怎麽樣，都算是我連累了你，所以吧，這些算是補償了。”

  奕宸看了看他，後者笑道：“不用謝我。”

  “不，我是想說，你丫的也太摳了吧，就這？”

  “就這了，怎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