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

  小茹連忙搖頭，把心底異樣壓下。幾步上前，背著手倒退著，眉眼彎彎道：“莫公子，我很高興。”

  小茹此時的笑，像是一朵色彩斑斕的花，美的讓人心驚。

  莫溫言想到他即將離開，胸口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

  他不敢再直視這樣的美，怕稍不留神，就會舍不得。

  這麽一想，他連忙收回視線。飛快地往前走去，很快就將小茹甩在了身後。

  小茹抿了抿唇，落寞隻是一瞬，她很快又沒心沒肺地將這些暫時拋在了腦後。

  快步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喊道：“莫公子，你別走太快，我快跟不上了。”

  這一天，莫溫言陪小茹在荊州城內逛了許久。

  他們不知疲憊，一直逛到再也走不動路，才返回客棧。

  剛剛踏進客棧，小茹就抱著一堆小玩意兒，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莫溫言。

  “莫公子，我肚子餓了！”

  “你不是剛吃了東西？”莫溫言疑惑的挑眉。

  他的記憶若是沒有出錯。

  方才在街上，小茹吃了糖葫蘆、炒年糕、還有山楂糕，能吃的程度，一點也不比小寶遜色。

  “今天玩了這麽多地方，走了這麽久的路，體力消耗大，消化自然也快。”小茹紅著臉，嬌憨地解釋。

  莫溫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客棧大堂環視一圈，準備要店小二布置飯菜。

  小茹見狀，連忙阻止的拉住他的袖子，拜托得道：

  “莫公子，我還想吃方才那個大叔賣的糖葫蘆。他賣的糖葫蘆甜脆合適，我喜歡！”

  莫溫言望著小茹饞嘴的模樣，寵溺地搖了搖頭，沒忍心拒絕：“你上樓，回房間等我，我快去快回。”

  “嗯嗯！”小茹乖巧地點頭，抱著一大堆東西先上了樓。

  莫溫言目送她上樓後，轉身出了客棧。

  小茹上了客棧二樓，沒有像方才答應莫溫言的一般，回自己房間。反而拐了個彎，敲響了齊靜月房間的門。

  房門打開，齊靜月的臉露了出來。

  “師父……”小茹躊躇地叫了一聲。

  “有事？”齊靜月問道。按時辰推算，莫溫言這個時候，還沒有離開。

  小茹不好意思地連點了好幾下頭。

  像小茹這麽單純的姑娘應該很少人會討厭。齊靜月心裏一陣軟弱。側身將門讓開，開口說道：“有什麽事，還是進來再說。”

  “謝謝師父。”小茹進了屋子，局促地坐在椅子上。

  她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氣，才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齊靜月：“師父，莫公子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你為什麽這麽問？”齊靜月倒茶的動作一頓，眼前的小茹比她想象得要敏·感，單純並不代表蠢。

  “我感覺今天莫公子跟以前都不一樣，反常得讓我感覺不安！”

  小茹抬頭，一個特別容易害羞的人，在麵對自己心愛人時，也會變得勇敢。

  她驀然伸手拽住了齊靜月手腕。請求道：“師父您可不可以告訴我，莫公子他究竟怎麽了？”

  “我知道，就算我知道莫公子發生了什麽，我也幫不了他什麽。但起碼讓我知道，困擾莫公子的究竟是件什麽事？”

  小茹就像是一團熾熱的火，她努力地想要去照亮莫溫言。她熾熱的感情，讓齊靜月動容。

  “莫溫言他的確遇到了一些事情，具體什麽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我相信，你隻要對他足夠關心，一定能發現一些細節。”

  答應過莫溫言的事，不能食言，齊靜月隻能點到為止。

  ——

  東周皇宮。

  東周帝躺在床上，雙目閉合，顯然正在夢中。

  突然，他額頭開始冒出細汗，汗水越來越多，他微微張著的嘴不停地翕動，脖子上的青筋顯露出來。

  最後，東周帝猛地擁被坐起，驚地守夜的宮女、太監差點嚇掉了半條命。

  東周帝發了很大一通火，寢殿燈火通明。

  地上跪著的宮女、太監全都噤若寒蟬。

  李公公得到消息，踩著小碎步連忙趕了過來。

  盤腿坐在龍榻上的東周帝看到李公公進來，才暫時收斂了一些龍壓，讓壓抑到極致的氣氛，稍微舒緩……

  李公公跪在榻前，輕輕地替東周帝打著扇子。

  東周帝疲憊的雙眼，有些落寞地掃向他，開口道：“朕方才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