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拋棄他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權利了。”楚祈端專斷獨行的道。

  “我有解釋過，把他暫時給你撫養隻是迫不得已。”齊靜月強調。

  “迫不得已？”楚祈端嘲諷：“如果真有你說的那般不舍，小寶又是怎麽來的？”

  齊靜月一時無話辯駁，小寶的身份無論如何也要捂死了，不能說。

  “好，在沒有研製出解藥之前，我可以答應以後跟辭兒少接觸，但你也必須答應，在我研製出解藥後，你給我一個公平爭取辭兒撫養權的機會。”

  楚祈端蹙起眉：“辭兒是端王府的小世子。”

  “但你以後跟蘇菲菲還會有其他孩子，你可以重新再立小世子。”齊靜月道，在說這話時，她心裏已經沒有了感覺，或許真的痛麻木了。

  “要不要放棄小世子身份，應該由辭兒自己決定。”楚祈端道。

  在聽到齊靜月說，他跟蘇菲菲以後還會有孩子時，他心裏沒有喜悅，反而生出了一絲反感。

  這令他詫異，跟心愛的女人有孩子，難道不應該是理所當然？

  “既然如此，那就等我研製出解藥後，親自問辭兒。”楚祈端如此說，齊靜月仿佛看到了希望。

  說話間，身畔青銅三腳藥爐已經開始往上冒起青煙，齊靜月拿起扇子輕輕扇了扇，仔細注意火候。

  楚祈端見齊靜月重新開始忙碌，沒有再說話，離開了藥房。

  楚祈端離開，齊靜月沒有回頭，隻是動藥爐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

  “嘶——”

  真疼！

  齊靜月把燙到的手指含進了嘴裏，眼眶紅了，一滴清淚掉了下來。

  “看來我的痛感降低了。”齊靜月把眼淚抹掉，重新拿起扇子。

  翌日一早，大寶果然去了校場。

  小小的身影站在身材頎長的楚祈端身側，看起來實在太過弱小。

  從射箭到打拳、騎馬，楚祈端都在各項中狠狠碾壓了大寶。

  騎了兩圈騎下來，大寶早已經臉頰通紅，額頭上滿是汗漬。

  “服嗎？”楚祈端輕鬆站在大寶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

  “不服。”大寶握緊小拳頭，黑葡萄明亮的眼裏盡是倔強。

  “很好，不過現在你輸了。事實證明，你還不能替我做主。既然昨晚你說，你已經能替自己的行為負責了，那我就成全你。”

  楚祈端神情冷漠，看向暗七：“將小世子看管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他單獨跟齊靜月見麵。”

  暗七驚訝抬頭。

  楚祈端一個眼神掃來，暗七把驚訝壓下。

  大寶頹敗的垂下小腦袋。他很不讚同楚祈端的做法，但是願賭服輸，他會努力打敗父王，替自己爭取權益。

  另一邊，一早小寶也被齊靜月叫回了海棠閣。

  小寶一早上都在討好齊靜月，小心翼翼照顧著齊靜月的情緒。

  小寶的一切行為落進眼裏，齊靜月又感動又心疼。

  用過早飯後，她將小寶叫進了內室，關好門開口道：“小寶，你昨晚是不是去找過……你爹爹了？”

  小寶聞言抬頭。

  小寶的表情已經充分告訴她，小寶去過了，肯定還說了些逾越的話，否則楚祈端不會來跟她說那樣的話。

  有時候她寧願小寶不要那麽聰明！

  齊靜月輕輕摸了摸小寶的腦袋。

  “小寶，娘親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感情的事，總是複雜的。娘親是真的不可能跟你爹爹在一起了，你以後是想跟著爹爹，還是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