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秦牧舟，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不是來救我的？”

  秦牧舟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冷笑：

  “嗬，救你？我有說過嗎？”

  “就憑你，也敢傷害我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秦牧舟說著，語調裏藏不住的陰冷。

  周身隱隱浮現的殺氣讓周圍的人下意識地屏息，不敢動彈。

  楊曉雯顫抖著身子，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嘴上卻依舊在逞強：

  “你、你等著，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會放過我？憑他欠下的上億債務，還是你們即將破產的楊氏？”

  秦牧舟冰冷的眼神直視著楊曉雯，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人心驚，瞳孔也開始慢慢變紅。

  聲音冰冷邪肆，像是從阿鼻煉獄中傳來一般。

  “楊小姐，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擦亮眼睛。”

  “畢竟，不是誰都會像你一樣堅持不懈地找死。”

  葉臻看見秦牧舟有些泛紅的瞳孔，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連忙打開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隨後，一雙眼睛密切關注著秦牧舟的動作，不敢輕易離開。

  所幸，話落之後，秦牧舟就轉身離開了警局，留下葉臻解決剩下的事。

  秦牧舟走出警局的時候，餘越的車剛好停在了門口。

  ---------

  “主子。”

  餘越見秦牧舟出來，有些擔心地叫了一聲。

  秦牧舟雖然雙眸猩紅，但理智還在，坐到車上後還不忘提醒道：

  “餘越，回老宅，通知宋璽。”

  “是。”

  餘越手扶方向盤，將車身一轉，改變了方向後，很快就提高了車速。

  車子瞬間衝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坐在車上，秦牧舟摘掉了覆在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過分蒼白的臉。

  他雙手握拳，盡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額頭上很快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額角青筋暴起，整個身子也為了壓抑情緒而緊繃著。

  可是，這些並沒有緩和秦牧舟的痛苦。

  身體中像是有很多小蟲子在啃食，密密麻麻的痛感不斷傳來，讓人崩潰，心中也滿是燥意。

  可這種痛苦秦牧舟早就習慣了。

  在這個時候，他還可以分心，去關心別的事情：

  “餘越，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餘越聞言，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匯報：

  “處理好了。楊氏集團的股票已經跌停了，在建的幾個項目也都被國家機關查出了問題，很多公司也跟楊氏集團終止了合作。”

  “銀行和與楊家交好的家族都已經打過招呼，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楊家就會宣布破產。”

  “好，這邊繼續關注。”

  “是。”

  ----------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秦家老宅的門前。

  秦牧舟下了車，麵色無常地走進了老宅。

  若不是猩紅的雙眼以及微微踉蹌的腳步，或許不會有人看出來他正在犯病。

  而他所承受的痛苦，更是常人一輩子無法體會到的。

  ----------

  宋璽很早就在客廳裏候著了。

  見秦牧舟進來，宋璽立刻迎了上去，為他檢查身體。

  檢查過後，才遞給秦牧舟一碗藥。

  藥很苦，顏值也不高，黑乎乎的，周圍的空氣中都泛著有些嗆鼻的苦味。

  但秦牧舟接過藥，仰頭便灌進喉嚨裏，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像是沒有味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