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好意思跟我要錢？我可養了你十幾年。”梁秋開始打感情牌。

  “別告訴我你忘記了不管春夏秋冬，你都會讓我去撿破爛賣錢，夏天我中暑暈倒在地，冬天我凍的手腳耳朵都起凍瘡，家裏的所有家務活都是我全包，我上山砍柴，燒火煮飯，你除了讓我沒有餓死之外，你還給了什麽？”梁敏輕笑一聲，“哦，對了，你還準備把我嫁給村頭的老光棍，你還把原本屬於我的爸媽，變成了你女兒的爸媽，把原本屬於我的人生，變成了屬於你女兒的人生，讓你的女兒從小就成為溫室中的花朵，萬千寵愛集於一身，而我卻成為貧瘠土地上的一根野草，隻能靠自己頑強的生長。”

  “就算我偷換了你們又怎麽樣？你本來就不討喜，不然你跟柔柔都在他們身邊，怎麽他們就是不喜歡你呢？就算我原本沒有偷換你們，你爸媽也不見得會喜歡你。”梁秋一點都不見得悔改，反而非常理直氣壯。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梁敏沒有反駁，隻是嗬嗬一笑，“所以現在你的女兒進看守所去了，而我就沒進去呢。”

  梁秋不由得一噎：“我不想跟你嗆聲，我隻想知道柔柔的消息。”

  “想知道就給錢吧，或者你也可以找別人問，反正我無所謂的，決定權在你手上。”梁敏不緊不慢的說道，她折磨的就是梁秋的心，一邊是親生女兒，一邊是二十萬，真不知道梁秋會怎麽選擇呢。

  她不怕梁秋去找別人幫忙，因為所有的細節隻有她、許父和許母知道得最清楚，另外兩個人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梁秋一個人在京都並無認識的人，隻能來找她。

  “我可以給你錢，但是我沒有這麽多。”梁秋實在不舍得拿出這麽多錢來，便想試試跟梁敏砍價。

  “哦？”梁敏一挑眉，“你覺得你可以拿出多少？”

  “一千。”梁秋伸出一根手指。

  “我還挺忙的，你沒什麽事的話就再見吧。”梁敏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意思很明顯。

  看來梁秋對許心柔這個親生女兒也不見得有多愛嘛。

  “梁敏！”梁秋見她態度這麽差，又急了起來，“你怎麽隻記得我的壞，不記得我的好呢？再怎麽說我們也相處了十幾年，十多年的情分都不能換你打個折嗎？”

  “你說的也是。”梁敏點了點頭。

  梁秋見她終於鬆口，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那就二十五萬吧。”梁敏並沒有降低價格，反而是把價格往上提了，“你如果不是總強調那十幾年，我也沒想起來，但現在我算了一筆，我在你身邊十幾年，等於你偷了我十幾年衣食無憂的日子，而且我給你做了十幾年的家務，多要五萬並不過分。”

  “你！”梁秋氣得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我覺得你肯定需要時間思考，正好我學校有事，就先收攤走了，等你想好了，可以等我下次擺攤再來告訴我答案。”梁敏說著就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