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就煙花，加了皮膚也是煙花，一個賣三顆靈石，可以了，我多買一些。”

  攤位前，周序拿著各種煙花觀察起來，發現確實不錯。

  每一個都是不同形狀。

  如同新的皮膚。

  有山有海，還有神獸。

  “一個一千八你砍到了三顆靈石，這絕對賣不了，再加點。”砍價老板直搖頭。。

  周序低眉長嗯了一聲，陷入思考。

  “煙花又不可能都一樣，皮膚也很貴，你又不是不知道。”砍價老板繼續誇讚自家煙花：

  “別小看這些皮膚，那是跟神獸一樣的皮膚，我這麽便宜的價格，你在外麵絕對買不到。

  一千八，那是賤賣，我做生意講一個開心。

  一個一千五，我吃點虧。”

  “我一共要...八個吧，算了九個吧。”周序拿出九個珠子，繼續道：

  “九個九十九顆靈石，怎樣？

  你要再說賣不了我可不買了，要不是剛剛好要去參加婚禮。

  誰要這些沒用的東西。”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多加九個。”砍價老板又拿了九個讓周序抱著。

  周序：“......”

  最後以一百九十八顆靈石，買下了十八個煙花。

  周序覺得自己挺虧的。

  “下次你也買這麽多，我也好早點收攤。”砍價老板一臉笑意道。

  見對方這麽高興，周序愈發覺得自己虧了。

  “老板，要不你露個愁苦的表情出來，我心裏也舒服一點。”他提議道。

  聞言，砍價老板笑的更高興了：

  “做生意嘛，成功了就應該開心，我這麽虧都笑得出來，你得了便宜怎麽會不舒服？”

  周序：“.......”

  看你開心我就不太舒服。

  “聽說深淵之城的事解決了？說是深淵主宰被斬殺，你知道怎麽回事嗎？”客棧老板轉移了話題。

  “是聽說解決了，深淵主宰被一刀斬了。”周序微不可查的點頭，繼續道：

  “那時候我也在場，親眼所見。”

  “提醒你一句，神明不好殺，哪怕你親眼見到他被殺了。

  那也可能隻是表像，根據百陌仙子所說，每個神明都會給自己留下一些後手。

  他們執掌權柄，需要瓦解權柄, 抹掉後手。

  不然不一定能徹底殺死，這也是為什麽會有隕落神明回歸大地。”砍價老板好心道。

  刑午師兄說過深淵主宰確實死了, 如果不是我殺的, 那就是後手被刑午師兄找到了？他順便幫我收尾？周序心裏有了猜測。

  那時候師父師兄以及師姐都在，深淵主宰逃不過這麽多劫才是。

  “那也是他們的事, 對了，我這幾天看到了個奇怪的東西，想問問你。”周序跳過這個話題說明了來意。

  “什麽東西？”砍價老板一臉好奇。

  “紅月。”周序望著眼前老板問道。

  “紅月？”砍價老板略微思考了下道：

  “其實紅月的存在很奇怪，不知道它是不是權柄。

  不過我身為智慧女神的淺信徒, 見過我智慧寶典。

  上麵就寫過那麽一句話，說智慧女神出現的那天, 身披紅月光輝。”

  “跟智慧女神有關？”周序略微有些疑惑, 然後又道：

  “那幸運女神呢？她有什麽來曆嗎？”

  “你問我？”砍價老板一臉懵逼的盯著周序, 反問道：

  “你不是幸運女神的淺信徒嗎？這個應該問你才是。

  不過幸運女神我是沒聽說過, 誰知道是誰。”

  我是淺信徒...周序心裏吐槽了句, 旋即開始思索紅月與智慧女神。

  “紅月要是跟智慧女神有關, 那邊界城是不是也是智慧女神的手筆？都說她消失了，沒想到還留著這這些東西, 這下不得不重視這位女神了。”周序心裏歎息，一開始他以為智慧女神遠沒有故弄玄虛之神麻煩, 現在看來是他見識淺薄了。

  可他進來依仗的是幸運女神才是。

  “對了。”周序疑惑了下, 望向砍價老板道：

  “那個智慧典籍賣嗎？”

  “我主之物, 豈能買賣？這是對神的褻瀆。”砍價老板大義凜然道。

  “一百顆靈石？”周序試著開價。

  砍價老板一臉不屑。

  “一百九十九？”周序又問。

  砍價老板依然保持沉默。

  “一千八。”周序拍桌道。

  砍價老板臉色頗為難看，但依然不言不語。

  “你們是要賣什麽？都開價一千八了？”百陌仙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此時她正擺著桌子, 剛剛上班擺攤。

  “我想買智慧女神的智慧寶典。”周序扭頭看向百陌仙子解釋道。

  “智慧寶典？”百陌仙子略微有些疑惑，思考了下, 她才道：

  “我記得他是有一本，不過很多年前就賣了, 對方開價八百八。”

  周序瞥了砍價老板一眼，斜眼道：

  “嗬~原來你沒有，難怪這麽大義凜然。”

  砍價老板：“......”

  “你怎麽突然想要智慧寶典了？難道要轉去當智慧女神信徒？其實智慧女神信徒很少, 我見過的全都是淺信徒。”百陌仙子把東西放好，繼續道：

  “聽說智慧女神並未留下什麽神跡，隻知道有這麽一位神，所以沒什麽信徒。

  當然，你信仰的幸運女神，就更沒聽說過。”

  “不是他要轉信仰，而是他見過了紅月。”砍價老板在一邊幫忙解釋。

  “紅月？”百陌仙子頗為驚訝, 抬頭望向周序道：

  “我聽過一些傳說，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紅月降臨, 會開啟一扇通往異域大門。

  災厄與恩典將隨機降臨。

  你除了紅月有看到其他嗎？”

  “樹林跟彼岸花？”周序試著問道。

  “看起來不算什麽好事，我這有一張辟邪符，一張九百九十九, 買一送二，給你三張吧。”百陌仙子好心遞出一張符籙。

  周序：“.......”

  “不讓你白買，再告訴你一些其他事。”見周序接過符籙, 百陌仙子才繼續道：

  “深淵主宰的事你知道吧？他被殺了。”

  “知道，我還是親眼所見。”周序點頭道。

  “然後我在深處聽一些人說，這位深淵主宰不是很出名，他掌控的權柄應該是深淵與黑夜。

  但其實在他之後還有一位執掌深淵的神明，大致是災厄死神。

  也就是說，這位深淵主宰之所以回歸大地，可能跟這位死神有一定關係。

  據說這位死神曾經執掌黑夜，災厄，深淵三大權柄。

  是真正的大神。

  他一旦回歸，必定會盯上青城的黑夜權柄，你在青城很危險，還是建議你趕緊走。”

  聞言，周序頭有些疼，這些神明的圈子真是複雜，利用來利用去的，自己肯定玩不過他們。

  不過紅月出現會有異域大門，還有災厄與恩典，這個看起來不太像。

  在邊界城紅月並未有任何作用，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

  具體作用還是要等七天梳理結束。

  “對了，上次不是有火月穀的人在求助嗎？除了求太陽神出手，沒有其他辦法嗎？”周序好奇的問道。

  “那肯定有，隻要你夠強就可以，直接打碎神明詛咒即可。”砍價老板聳肩道。

  這太遙遠了，周序心下感慨，隨後繼續問道：

  “沒有什麽緩解的辦法？”

  “進去送點物資什麽的，可以緩解一下吧。

  最需要的或許是保暖，不過這幾乎不可能。”百陌仙子搶過砍價老板的話解釋道：

  “首先那個地方太危險了，普通人無法進去，厲害一些的進去有命出來也不一定有未來。

  其次物資維持不了多久，會受到環境破壞，最重要的是有這種實力的大佬，怎麽可能過幾天就去一趟？

  火月穀沒有這麽大的麵子，也沒有這麽大的價值。”

  周序沒有再多問，想來是沒有辦法了。

  之後他四處逛了下，沒有看到有人問黑夜女神喜歡什麽。

  不知道是對方比較隱蔽，還是不能來這裏。

  之後他繼續修煉，明天正常上班。

  次日。

  周序醒來時，發現秋姐邊報時邊收拾房間。

  此時從主臥丟出很多紙張。

  “又來了？”周序問道。

  這說明月姐又要解開上次的陣法，這次都好久了，想想也確實該解開了。

  “嗯，又來了，不知道她要幾天不吃不睡。”秋淺不疾不徐的收拾著。

  這對她來說是持久戰。

  周序沒有急著起來，隻是單手抵著下巴看著收拾紙張的秋姐。

  今天秋姐可能因為月姐的緣故，沒時間換衣服，到現在還穿著睡裙。

  胸口位置有些低...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上次開洗手間大門，那時候雖然都看到了，但有煙霧跟泡沫，也不是特別清楚。

  隻是看著看著，秋淺突然轉頭望了過來。

  嚇得周序下意識扭頭。

  “在想什麽？”秋淺突然問道。

  “在想秋姐又要打掃好幾天。”周序故作鎮定道。

  “嗬。”秋淺嗬嗬一笑，對著周序道：

  “要遲到了哦。”

  聞言周序大驚，連忙起身刷牙洗臉，隻是剛剛刷到一半，秋淺卻慢悠悠道：

  “我開玩笑的，時間還早。”

  周序：“.......”

  剛剛舒口氣放鬆下來，秋淺又補充了一句：“才怪。”

  “......”

  受不了秋姐了，周序呐喊，隻是刷牙的手不敢停下。

  ...

  ...

  十二月二十四號，周五。

  周序帶著昨天收到的快遞找上了幾位老板。

  昨天東旭送來東西見沒驗貨刷的一下就沒了，速度出奇的快。

  是李洛書說的禦劍九萬裏。

  周序也有修煉教程，奈何學了幾天，沒學成。

  就放棄了。

  李洛書告訴他這禦劍術適合劍修。

  對此周序也沒說什麽，畢竟他學武，有些東西學不會再正常不過。

  自己又不是萬能的。

  別人也不會降龍十八掌不是。

  圖書館休息室門口，周序往裏麵望了一眼。

  大老板寒酥帶著眼鏡在畫符，二老板明南楚腳靠在桌麵在玩手機，三老板蘇詩吃著早飯坐在明南楚後麵看他玩遊戲。

  “左邊左邊，有怪。”蘇詩激動叫道。

  周序：“.......”

  果然，就自己一個員工，累死累活。

  “周序你來上班了？”蘇詩抬頭望向周序，旋即遞出一塊不怎麽熱的麵包道：

  “給你。”

  “鹹的啊？我今天想吃甜一點的。”接過麵包周序咬了口略微嫌棄道。

  “我又不是特地給你買的，幹嘛要買你喜歡的口味？”蘇詩嘟嘴一臉不滿：

  “你們不能逮我一個人欺負。”

  “你不是韭天玄女嗎？”周序吃著麵包，麵無表情道。

  “是韭天凰主。”明南楚放下手中手機，麵帶笑意道。

  “雖然蘇詩沒用又好欺負，但是也不能這樣開她玩笑，不然她狀態一不好，你們都得忙。”寒酥抬了抬眼鏡認真道。

  蘇詩鼓著腮，惡狠狠的看著三人。

  “我是來給你們送東西。”無視蘇詩的眼神，周序繼續道：

  “你們不是要參加音粟她姐姐的婚禮嗎？

  禮物我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

  “什麽禮物？”蘇詩拋掉剛剛的不滿，好奇道。

  “上次網購的。”周序拿出了十幾顆珠子，道：

  “你們一人挑一個，順便也給徐大哥他們挑一下。”

  “這是什麽？神獸？”蘇詩拿出一個九天火鳳凰的珠子問道。

  “煙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周序才開口解釋：

  “婚禮嘛，給他們放個煙花，自然也算禮物，而且這些都是特製，樣式不錯。

  到時候大家一起放。”

  “這珠子的模樣...”明南楚眉頭微微皺起。

  寒酥接下明南楚的話，道：

  “好像跟蘇詩上次叫坐騎的珠子一樣。”

  “嗯，一個老板買的，不過比坐騎便宜。”周序點頭說道。

  聞言，三人都是一驚。

  一時間都感覺這個煙花可能有些不太一樣，畢竟上麵一些圖案都不太簡單。

  “多少錢？”寒酥試著問道。

  “一人三百塊，謝謝惠顧。”周序伸手道。

  “三，三，三百？”蘇詩拿出自己的小錢包翻了下，最後翻出十塊錢。

  望著蘇詩肉疼的模樣，周序直接搶過十塊錢道：

  “行吧，十塊就十塊。”

  寒酥跟著給了十塊錢，明南楚表示下個月五號發工資給。

  “徐大哥他們的二十你們幫我收一下。”收起錢，外加多餘的珠子後，周序就轉身出去上班。

  見周序離開，三人拿起珠子對著光看了許久。

  明南楚率先開口道：

  “你們說捏碎珠子，會發生什麽事？”

  “會有煙花。”蘇詩第一時間回答。

  瞥了這美少女一眼，明南楚平淡道：

  “就你聰明。”

  “略！”蘇詩做了個鬼臉，然後拿著桌麵兩個珠子跑出去：

  “我去找音粟他們。”

  ...

  下班前，周序收到了音粟與徐辭的二十塊錢。

  今天多賺了五十。

  隻是剛剛下班，他就接到大地神犬的消息。

  “爺，我族裏的人來了，它們在邊界城裏先住著，等你有空了再去見你。

  對了，七天傳來消息，它這一兩天就要出來了，說得讓城主在等城裏等待。

  ——爺最勤勞的愛犬。”

  落款還有個狗爪。

  收起紙條，周序思索了片刻，他在想自己是現在過去，還是明天下班過去。

  猶豫了下，他覺得還是現在過去，禮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