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蕭玉寒沉默了片刻，“這慕容致若是當真活不過二十歲，那我等他快死的時候奪走他的主角光環，說不定我也不會死了？”

  “係統提示，主角光環具有強大的天道效力，如果你能獲得主角光環，係統便再無法幹預你的生死。”

  聽到這兒，蕭玉寒本來還有些高興，可是這話從係統這兒說來，倒是讓他不那麽相信了，“你這話有多少水分我就不說了，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呢？如果這主角光環真的有用，你就不怕我有了不被你控製的底氣之後和你翻臉。”

  “係統回答，你要是想擁有奪取主角光環的能力，必須進入合道境，可當你真正進入合道境的時候，係統將會再次和天道建立聯係，到時候係統將恢複原本的力量，無論是虞徽還是宿主，都將無法再對係統造成威脅。”

  對於係統的話，蕭玉寒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但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合道之前，這個係統都應是處於一個虛弱狀態。

  修行者合道境是一個大關，入合道者方可真正和天道產生聯係，如此一來蕭玉寒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即說道：“你既然有丹藥讓我入合道，為什麽不直接給我丹藥讓我進到這自己境界呢？這樣你不也能找回原本的力量嗎？”

  “係統是規則，生於規則也受製於規則，係統無法主動對這個世界進行幹擾，隻能寄托於宿主。”

  蕭玉寒再次問道：“可你讓我入合道境，不算你主動幹擾啊，而是通過我，明白嗎？”

  “係統回答，係統受製於規則，宿主想要提升等級，要麽自己修煉，要麽積分兌換，這是不可改變的規則。”

  “那你還能隨意給我增加積分呢！這不是一個道理？”蕭玉寒越發不解，想到以前這係統就仿佛是一個隨心情任意更改規則之人，為什麽現在卻又把規則掛在嘴邊？

  此時，係統突然解釋道：“係統回答，係統可以為了鼓勵宿主而獎勵積分，十萬積分已經是係統權限的最大化，之前為宿主開啟規則限製開放已經消耗了一次權限，如今十萬積分是第二次，還有一次機會留給宿主保命，所以在您合道之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此話一出，蕭玉寒將信將疑，他其實願意去相信，因為今天係統說的這些，對他而言都是有利情況。

  可是光憑感覺猜測沒有任何意義，於是思索一番之後說道：“這樣吧，你先把奪取主角光環的方法告訴我！”

  “係統提示，已加載數據於宿主腦海。”

  蕭玉寒突然一愣，雖然的確這奪取方法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記憶中，可這不同樣意味著係統有給自己加載記憶的能力？

  這一想，頓時冷汗直流，當即問道：“你既然會這樣的手段，為什麽不直接在我腦海裏加載數據讓我成為你的傀儡？”

  “係統回答，第一，係統不能違背規則，加載記憶數據這種事情隻能在宿主同意時使用，第二，係統可以操作npc的記憶，但無法改變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您是後者。”

  蕭玉寒沉默了，這些話倒像是真的，畢竟如果真有捷徑，也不至於不走，所以他可以判定，係統或者是真的不能直接對這個世界直接幹擾，於是深思以後繼續問道：“那你可以更改npc的記憶？”

  “係統回答，可以，但也不在權限範圍之內，如果得到授權是可以的。”

  “那你需要得到誰的授權？”蕭玉寒終於問出這個關鍵問題，他想知道是誰在操縱這個係統，或者說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比係統更加強大的存在。

  係統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道：“從這個世界誕生，係統從未得到過管理者的授權，也無法和管理者建立聯係，所以無法回答宿主的問題。”

  “從未？那你為什麽還要堅持讓劇情走向最後？這是使命？”

  “係統回答，這是係統的責任。”

  蕭玉寒沉默了，係統背後是否有人他暫時還不擔心，畢竟如果真有那麽一個人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一切還是隻有等到擺脫係統之後才能繼續思考對策，此時他是越發好奇係統到底是因為什麽而存在了。

  當初蕭玉寒問過三個問題，有一個問題的答案就是關於係統的，係統曾說他的全稱叫管理員監察係統，負責維護遊戲世界的運行，難道他真的隻是一個用來維護這個世界正常運行的係統？

  思索很久，沒有答案，不過今天已經耽擱了很久，蕭玉寒已經不打算繼續聊下去，隻不過在他剛起身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心裏再次不安起來。

  猶豫許久之後，他主動和係統達成了一個交易，看著自己手背上多出來的一道金色的徽記，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

  天劍大殿內，蕭玉寒和身後兩位徒弟整裝待發，小師妹南宮鈴兒早早帶人等在這兒，艾月一看到白瑤，立刻笑逐顏開，湊上前來。

  隻有陸元，愁眉苦臉站在掌門師兄麵前。

  “師父真的要我去嗎？”他看著葉青雲，神情很是猶豫。

  葉青雲替他整了整衣衫，神情凝重說道：“人這一生總有很多事情是要自己去麵對的，徒兒，為師希望你去，但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為師也不會強求你的，自己想想吧。”

  陸元搖了搖頭，神情越發黯淡：“師父，徒兒不想去。”

  此時蕭玉寒走上去，“師兄，既然陸元師侄不想去，就別強求了。”

  葉青雲看向蕭玉寒，“蕭師弟，陸元對曾經的北原很熟悉，如果他跟著一起，對你們有很大的幫助的。”

  “哦？”蕭玉寒看向陸元問道：“師侄既然對曾經的北原熟悉？以前在那兒生活過？”

  陸元一怔，“是啊，在那兒生活過很多年……”

  蕭玉寒想了想，“那就一起去吧，路上有個照應。”

  陸元有些猶豫，看了看葉青雲，最終還是決定一同走一遭。

  一行人就此出發，踏上了去北境之路，這次乃是道盟成立之後的第一件大事，天下震動，無數英雄豪傑湧入了北境。

  一行人在太行之下的寒楓城落腳，過了太行山脈，便是已經淪為鬼城的北原，以前的北原分雪寒北原，北蠻十三城，還有各片區草原，但現在隻有一個統稱，北境鬼原，簡稱北境。

  寒楓城最多的就是楓樹，加上北境的氣候比中原寒冷，寒楓城之名由此而來。

  很多年前，這座古城是中原大燕國和北蠻國的樞紐，幾乎七成以上的跨國商貿都是在這個地方完成，曾經這裏也是中原幾大名城之一，可如今看來，卻是略顯蕭條。

  街麵上仍能看到一些商鋪，但人已經不多，自從北蠻被滅國，北境成為鬼城之後，來這個地方的人就越來越少。

  甚至連朝廷的軍隊都把防線後撤，撤到了太行山脈以內，而今也就隻有雪寒刀宗秉承著正道理念，守衛在這座古城之外。

  離開約定的在雪寒刀宗會麵的日子還有好幾天，南宮鈴兒決定先在寒楓城落腳，一是休整，二是搜集一些情報，畢竟關於北境的情報還是很少。

  南宮鈴兒雖然看起來很是好說話，但實際上心眼多著呢，她不會隻相信雪寒刀宗一家之言。

  這座古城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守軍在管理城邦，蕭玉寒一行來此並未受到阻攔，在中原，天劍宗的身份還是比較好用的。

  街麵上行人稀少，大多店鋪也都關了門，倒是不少乞丐和老弱婦孺流落街頭，盡管沒有了來往商戶，但一座城的生氣是不會因為商貿減少就沒了的，因為不管這世道怎麽變，人都是會想著努力活下去，不管環境多麽惡劣。

  找了家不算好的客棧住下，一行人分頭外出打探情況，直到入夜時，白瑤敲響了蕭玉寒的房門。

  蕭玉寒看著眼前越來越沒有規矩的白瑤，輕哼一聲說道：“瑤兒！這不是在山上，你一個姑娘家家大晚上往為師的房間裏跑算怎麽一回事兒？”

  不料白瑤一本正經說道：“師父！瑤兒是有要事跟你稟報！”

  “怎麽？查到什麽情況了？”蕭玉寒問道。

  白瑤走進屋中坐下，隨後自顧自倒上一杯茶，片刻後，又隨手布下禁製，隔絕了這個房間，似乎是害怕有人偷聽。

  看見她如此模樣，蕭玉寒也知道這丫頭應該是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到底什麽事兒？”

  “我發現慕容師弟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蕭玉寒歎息一聲，心想人家跟你一樣都是主角兒，有主角光環當然很容易就變強，於是說道：“你這丫頭是見他突然修為猛增吧？說實話，為師也覺得這種事情有些不合常理，但這世上說不好就還是有這種運氣逆天的事情發生，那小子其實天賦也不錯，得了秘籍，實力突飛猛進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