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零六 單冰兒的心思
作者:無解的豬      更新:2020-03-25 00:04      字數:2156
  等張聲雷離開後,一直不太喜歡摻和這些事情的小白忽然開口問道。

  “為什麽你要留下他的肉身?雖說他家道中落,但是找個人看護肉身一年這種事情他肯定還是做的到的,何必插這一手呢?還埋在花園裏,你不知道老板最討厭有人動他的花園了嘛。”

  老黑笑了笑。

  “所以我會和老板說,這是我們兩共同的決定啊,老板雖然討厭,但是並不會拒絕吧?”

  小白沉默了。

  “你不會就為了拖我下水,就把他肉身留在這?你這麽無聊?”

  “你這小魚還用得著拖你下水?你這不是天天在池子裏待著麽?皆若空遊無所依的,逍遙快活的很。”

  老黑調侃的說道,很久沒有和小白鬧嘴了,自從小白上次修煉不能說話後,現在的小白話都很少了,老黑覺得生活都失去了一大樂趣,不過老黑也能理解,畢竟小白和他的使命不同,他自封為謀臣,那麽小白就是武將,很久沒看小白出手了,小白的武力值多高老黑也已經不太清楚了,反正肯定已經不是和他一個檔次了,估計就算他將龜殼裏的法寶全部掏幹淨,至多也就能和小白打個平手,要知道,小白修行時間不過也就他的歲餘罷了,這等天賦,真當是恐怖。

  小白無趣了,老黑覺得自己失去了一份快樂,所以才經常找任重的茬,在他身上找回失去的那份歡樂時光。

  “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無聊了?”

  小白還是有些懷疑。

  “咱兩天天在一起,你說我無不無聊。”

  “無聊到埋人玩?”

  “嘿嘿。”

  老黑鬼魅的一笑,這種笑容出現在一張龜臉上真的是讓人覺得瘋狂,隨後他眼神莫名一閃,說道。

  “埋人玩是其次,他的肉身才是重點,我的計劃不能出岔子,等先預留一些手段在他身上,免得其脫離控製,那就不好了。”

  “至於麽?我看那小子挺懂事啊,而且就他那點水平,我吐個泡泡都能把他淹死,用的著做這麽下作的手段麽?”

  “下作?”

  老黑笑容有些黑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手段隻分有用沒用,不分下不下作,小白你還是太年輕啊。”

  小白無奈的撇了老黑一眼,每一次說道這種事情的時候老黑總是用資曆壓他,讓他啞口無言。

  不過這些事情,他是想不明白的,雖然每一件都發現在他眼前,但是他看到的和老黑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隻是相處了那麽多牛,一直看著老黑籌謀規劃著,小白有些不忍心。

  一直這樣,不累麽………

  …………

  院子外發生的事情,因為結界的存在,單冰兒是不知道的,而且關於張聲雷的事情,就算放在她麵前,她也會視而不見,無她,就是單純的對陰司的人沒有好感,這是耳目渲染下的修道者的理念。

  輕輕的將任重扶在沙發上,單冰兒望著他的臉龐,覺得有些無奈,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個看起來不帥的大男孩,居然會在自己的心中留有一個位置,真的算起來,單冰兒其實和任重還是競爭關係,她家裏人讓她來這裏讀書,並且成為孔麒麟的學生,目的也是為了讓單冰兒成為孔家門人,而任重雖然不清楚,但是單冰兒知道,他也是孔家門人的競選人,按照道理,自己不應該和他如此親近的。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呢?

  是那一次是老宿舍外的空地上,任重義無反顧衝在自己前麵,替自己擋下攻擊的時候麽?

  還是每一次,任重那傻乎乎對自己露出微笑的時候呢?

  一想到最近任重竟然看著自己失神,還露出一些猥瑣的表情,單冰兒小臉彤紅,一直蔓延到耳根處。

  看了一眼任重,慶幸他還昏迷著,不然看到這一幕,單冰兒估計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忽然,單冰兒又意識到,自己剛剛那一下,和任重之前失神的樣子,何其的相似。

  單冰兒咬著嘴唇,眼中波光流動,看著遲遲沒有醒來的任重,忽然拔出軟劍來,鋒利的劍身在任重身上遊動著,忽上忽下。

  “我警告你,在我心法未成之前,不許來撩撥我的心境,如若不然,我就切了你!”

  單冰兒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是她那紅撲撲的小臉,卻出賣了她真實的想法,不過此刻屋內也沒其他人,唯一一個任重,也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沒人會來揭穿她拙劣的演技。

  等做完這一切後,單冰兒有些心虛的探了探任重的鼻息,緩慢且平穩,沒有醒來的樣子,這才心中大定。

  再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單冰兒等心情平複下去後,才離開了房間,畢竟快遞還是要送的。

  她出去時臉上恢複成了平常那般冰冷的表情,誰都看不出異常來。

  ……………

  躺在沙發上的任重,其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平靜,腦海中忽然多出的許多信息與畫麵,讓他有種被撐爆炸的感覺,幸虧之前似乎有個人,幫他將絕大部分的記憶給封印了起來,不然他這一覺,還不一定什麽時候能醒的過來。

  任重此刻不知道自己處於一個什麽狀態,似夢非夢,有意識卻對身體沒有相應的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幅幅畫麵如走馬燈一般從眼前劃過。

  “這些都是什麽?”

  如山般大小的凶獸,在一座詭異異常的橋上廝殺著,漫天的靈氣湧動,各種術法攻擊,各種長槍劍陣,一隊隊人馬在這凶獸手上走不過一回合就被掀飛落到橋下那渾黃的河流中,再也不見蹤跡。

  這巨大的凶獸無人可擋,每一次出手必定都有人隕落,短短幾個畫麵中,任重已經數不清死在這凶獸手中究竟有多少人了。

  正當凶獸即將打出這座橋時,忽然一道七彩的霞光從渾黃的河流中鑽出,一個身披袈裟的僧人,站在一直耳朵異常顯眼的四腳獸身上從河內出現。

  這僧人一出現,就引動這凶獸滔天殺意,仿佛看到了生死大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