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了墨景深的隱忍
作者:青青誰笑      更新:2021-09-30 14:57      字數:2146
  阿途太撿起手機發現居然已經被掛斷了,也不知道是墨景深那邊掛的,還是手機摔出了問題。

  他回頭便一臉不耐煩的給那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兩人上前便迅速衝過來將季暖從地上抬起,將她抬到那個黑暗倉庫裏唯一的金屬架上。

  剛被放上去,金屬架上冰冷的觸感使得季暖渾身一顫,躺在高處的時候,這才通過強光手電筒的光,看見旁邊有一個台子,那上麵擺著了幾種東西。

  一支不知裝了什麽藥的針。

  一把刀,一把槍。

  一個黑色的很高的藥瓶。

  還有繩子。

  有其他幾種她在正常的環境下根本都不敢想像的東西。

  這難道是十大酷刑的場所嗎?還是什麽?

  季暖僵硬的看著那些東西,直到阿途太走過來,在她的眼底看見了逐漸明顯的恐懼,他才冷道:“明天中午過後,墨景深遲到五分鍾,我就會讓你親自感受這其中隨便一種的美妙滋味。”

  說著,阿途太拿起那支針,在手中肆意的把玩著:“知道這是什麽嗎?”

  季暖盯著他手中的針,看見那針頭上被擠出來的幾滴液體,頓時隻覺得脊背發寒,在冰冷的金屬架上緩緩的蜷縮起身體,生怕他將那針裏的東西注射到自己的體內。

  阿途太卻還是拿著針慢慢的對她伸出手,將尖銳的針頭貼近她的手臂,看見她眼中濃濃的驚恐時,他冷笑:“這針筒裏是全球近二十年來最難以戒掉的毒品之一,多少人為了它而家破人亡傾家蕩產,多少人因為戒不掉它而自殺……”

  季暖聽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大,阿途太陰冷的睨著她:“做為你剛剛惹怒了我的代價,你猜我現在應該怎樣懲罰你?”

  季暖深呼吸了兩口氣,拚命的試圖將手從他的手下抽出來,阿途太卻是冷笑著看著她這副困守掙紮的模樣,繼續死死的按著她的手腕,直接就要將外紮進她的皮膚裏。

  “不要!不——”季暖奮力掙紮。

  “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現在就取走你的性命!臭.婊.子!”阿途太強行按住她的身體,直接將針紮進了她的手臂上,季暖頓時疼的低叫了一聲。

  阿途太還沒將藥從針管裏推進到她的身體,忽然,倉庫外響起一陣奇怪的滴滴滴的警報聲音,阿途太的表情瞬間一駭,猛地轉過眼看向倉庫裏那兩個手下:“怎麽回事?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查到信號位置?竟然把我們屏蔽信號的儀器隔空爆破了?從英國弄來的最新的屏蔽儀也沒辦法阻擋得了XI基地裏的那群科技狗?!”

  那兩個手下聽見警告的滴滴聲音時也瞬間就慌了,轉過眼看向臉色難看甚至氣到要殺人的阿途太:“大哥,既然信號位置已經被查到,那他們恐怕很快就要趕過來,Shine集團在全球科技領域本來就占在巨頭上,何況XI基地的人裏也有不少鑽研軍.事科技的能人,他們隔空爆破的速度快到已經超出想像,我們怎麽辦?是帶著人離開?還是把這個女人放在手裏做為威脅……”

  阿途太驟然將針拔了出來,並冷眼看向因為沒有被注射而避過了一劫的渾身仍然濕漉漉的季暖,怒意凶狠道:“帶走!”

  話落,阿途太迅速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季暖還沒有特別明白眼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那針裏的東西沒有注射到自己身上身上,什麽是隔空爆破了信號儀?這些都是她未涉及過的領域。

  那兩個手下的人這時上前直接將她抬起來,抗到身上向外走。

  “你們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季暖渾身疼痛且無力的掛在他們的肩上,聲音很輕,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色,整個人仿佛都墜在地獄裏,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可她腦海裏現在唯一清醒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墨景深出現……不能讓他來……

  不能讓他因為她而受到威脅。

  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如果說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裏,季暖並不能理解墨景深為了替她改變人生軌跡而將她逼走,不能理解他為什麽一定要用傷她逼她的這種手段讓她離開,讓她遠遠的走開,更不能理解他怎麽可以就這樣仿佛沒有感覺似的一個人去承擔一切的痛苦,她痛恨的是他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可是現在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季暖才恍然間覺得。

  原來一個人最大的愛就是寧願自己承受一切對方不能承受的苦,寧願一個人承擔起一切,也不能讓對方陪著自己備受煎熬。

  在這一刻才終於明白了墨景深的隱忍。

  他隻是想要她活下去。

  因為愛,所以替她承擔,因為愛,所以讓她長痛不如短痛的離開,好好生活,好好成長,因為愛,而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替她處理一切她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為了讓她活的逍遙自在,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曾經就這樣一聲不吭的熬過來,甚至不見不念,連一個電話也不曾打過。

  就像她如今這樣。

  寧願他什麽都不知道,寧願他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寧願他不要因為她而冒險。

  起碼,他要好好的活著啊。

  千萬不要受到威脅。

  季暖不知道這三個人究竟在慌什麽,可她被抗出去之後,頭上忽然被罩上一層黑布,旁邊似乎開過來一輛車,那兩個抗著她的人打開車門就直接將她扔了進去。

  季暖倒在車裏,沒有力氣坐起來,身上各處都在瘋狂的喊著痛,肩後撞傷的地方似乎已經不再流血,可她卻因為之前那些撞擊而頭疼的像一團亂麻一樣,耳邊嗡嗡的做響。

  她隻能感覺得到那些人很焦急的要開車離開,但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因為他們這會兒互相之間說的是柬埔寨的高棉語,而不再是她能聽懂的那些憋腳的中國話或者英文。

  正在開車的一個手下這時用著柬埔寨語道:“大哥,我們劫走這個女人的目的隻是為了威脅那個Control,但如果已經被他發現我們所藏的地點而追蹤過來的話,這個女人對我們來說就是定時炸彈,我看不如現在就將她扔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