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盼被這樣乖巧的崽崽萌得不行，走過去彎身就要香一口，係統在識海裏咳得超大聲：“咳！咳！咳！”

  盛盼回過神來，改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臉：“弟弟好乖，我們回家。”

  少年臉上一派溫軟，待女生走到後麵幫他推輪椅，他臉上害羞靦腆的笑才慢慢收斂——裝得這樣乖也還是不行嗎？

  她不是很喜歡撩他的嗎？

  為什麽這一次卻這麽清晰的要和他劃清姐弟界限？

  什麽地方出了錯？

  少年抱著滿懷的藥，坐在輪椅上，冷白的皮膚在夕陽下像是被鍍上了金邊，整個人都在發光。

  這種乖巧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和之前江宴還有燕弋裝出來的還是有明顯差別的。

  盛盼喊了他一聲，少年抱著藥，乖萌乖萌的轉頭看她，見她不說話，他歪了歪頭，帶著幾分疑惑喊她：“姐姐？”

  盛盼瞬間就get到了養成的快樂。

  太讓人心癢難耐了。

  可是這樣乖巧的崽崽被人預定了，不僅隻一次她吃不到，以後也都不能吃了。

  瞬間生無可戀。

  盛盼一下子從美色中清醒過來，嗯了聲，隨便找了個話題：“我們要直接去新家了，你還有什麽東西要收拾的嗎？”

  少年搖了搖頭：“沒有了。”

  除了換洗的校服和身份證，那個鐵皮屋裏什麽都沒有。

  對話就此結束，盛盼沒再說話，陸言昭也一路沉默——他明明感覺得到盛盼很喜歡他偽裝出來的乖巧和順從。

  好幾次他都覺得盛盼想吻他。

  可是沒有。

  不僅沒有，她還特別表明立場關係，說她隻是單純的投資人，並且也不準他升起其他任何念頭。

  她受到什麽製約了嗎？

  少年眉心微蹙。

  ——兩個世界的夢境，他們都沒有結尾。

  陸言昭不知道是夢境裏沒有展現出來，還是說他們之間真的沒有結果。

  但總有一股遺憾在心間縈繞，也有一股帶她回家的執念在血液裏流淌。

  ——他們之間如果沒有結局，是不是和她受到的製約有關？

  她為拉他出低穀而來，是不是隻要他走出低穀，她就會離開？所以夢境裏從來沒有關於結局的畫麵出現，所以他才會遺憾到夢見前世，將執念帶來今生？

  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謎，少年垂眸看著懷裏的瓶瓶罐罐，陷入沉思。

  身後的盛盼對此沒有察覺，帶著小可憐來到新租的房子——是一套兩居室的商品房，收拾得很幹淨，裝修分格是後現代，簡潔大氣，位置看著很寬敞。

  盛盼從不在吃住上委屈自己，更何況她十分相信眼前這個少年的能力，於是選房子的時候沒在意錢，隻在意她喜不喜歡。

  她將陸言昭帶到主臥：“你的腿還沒恢複，主臥帶獨衛，比較方便，你就住這裏。”

  少年張了張嘴，似乎想說話。

  盛盼不想聽客套話，道：“我這人向來不委屈自己，所以如果你覺得你住主臥不合適，那就快點好起來，賺到錢，我們換自己的房子，到時候我住主臥，你住次臥，嗯？”

  少年眸色有些深，半晌，他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