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作者:哼哈一笑      更新:2021-09-28 15:55      字數:6329
  我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後埔的小屋。熟悉的感覺,自然迎麵而來。彎彎仄仄的樓梯,我故意把腳步聲弄得很響。我想,胖妞和麗麗可以聽得見。

  這倆家夥的門緊閉著,我恍惚聽見胖妞低聲對麗麗說了句什麽,然後就聽見胖妞的大笑,麗麗的小聲抱怨。

  我打開鐵門,那哐當聲的擊打將我敲醒了很多:我和小雅,是沒可能的,是錯誤的時候遇到的人。後來我確認,她是對的人,錯誤時候遇到的對的人。

  周天,我接到了幾次小雅的電話,問我做什麽,一起吃午飯什麽的。我想一個人獨處會兒。想想小雅剛來,她手上的事可不少,我便說:“小雅,你的事可不少,先把你那麽多事情理一理清楚了,再說吧。不然我可不想誤了你賺錢哦。”

  小雅在那頭吃吃的笑著,“傻話,你來幫我呀!你來了可以至少陪我到飯點的時候,一起吃飯的。”

  我說:“那倒是可以,就是最近這新接的工程單,麻煩事多著呢!好多東西,我們要下到外廠生產。雕刻那些東西,都得弄到惠安的工廠生產。”

  小雅來了興致:“找好了雕刻廠沒有啊我舅舅就有個雕刻廠,還是很大的工廠,數一數二的吧!我回頭和你們小黃說說,這樣你們也省心。”

  我說這樣的啊:“好呀,好呀!那是最好不過了哦!你不會在你舅舅的廠裏也有股份吧?!”

  小雅在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你怎麽這麽聰明啊?是我媽媽分給我的一部分股份啦!我都不參與經營,反正舅舅每年會給我分紅的。”

  “我說呢,你咋這麽上心!無利不起早哦!”我說著。

  “哎,狗咬呂洞賓。我是幫你,再說了,我也不稀罕你們那個小訂單。”小雅回懟道。

  “可不小了。將近一千萬呢!”我吵吵起來。

  “才一千萬而已呀。”明顯的是不屑。

  “螞蟻腿也是肉好不?再說了,利潤將近一半呢!”我坦誠地說道。

  這回輪到小雅吃驚了,“啥?一半的利潤?你們是在宰客啦!小心一單做死客人。”

  “別人是地產商,應該是小的地產商。所以自己出馬采購了。”我說道。

  “那還差不多。比起國內工程來說,利潤算低的了。不過也差不多,國內工程回扣太厲害了。我們貨款不好受不說,還會被各種克扣。還是外貿客戶好啊!”小雅感歎著。

  我說:“你給小黃或者老黃打個電話唄,然後不久可以了。”

  小雅說:“那好,我這就打電話。”於是掛了我的電話。

  不多時,我接到了老黃總的電話:“趕緊找幾家工廠報價,比對下價格,到時候你和我兒子去工廠看看,然後把訂單下出去了。那個泰陽廠的小陳的老婆啦,她打電話給我說了,她舅舅的廠。你要不今明天去惠安看看?”

  又要去看廠?我心裏有很多不樂意。那地方灰塵太大了。

  “啊,是哦,很緊急了。我周一吧。我跟黃X說聲不?”我問黃總。

  “我跟他說,他要有空就開車和你一起去。沒空的話,就你自己坐車去。記得注意看質量和價格。”老黃總在電話裏頭使勁跟我強調。

  我給小雅打了電話過去說了下情況,小雅說:“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有點兒擔心,便說:“不了。明天小黃和我一起去。”

  “別跟著他們那幫子學壞了。你自己要把持住。”小雅像是在教訓小學生似的跟我說道。

  中午的時候,小黃給我打來電話,說明天陪我一起去看工廠。讓我坐車到水頭,他到時會開車在水頭等我。

  那時候周末要是有關於工作的電話,都是和訂單有關,有利可圖,自然是樂在其中,就沒多少憤懣不滿。

  我正在準備找地方吃午飯,小雅打來電話,“小熊,我在你住的地方外邊的路口,你在哪兒呢?”

  “啥?姑奶奶……”我心裏嘀咕著,於是趕緊下樓去。小雅穿著牛仔褲和高跟鞋,小西服裏一件黑色的蕾絲邊針織衫。小小的胸脯不高不低的隆起,很是好看。

  小雅發現我的眼神,一臉嬌羞地紅暈著,“死相啦……”,然後嘴角邊是一抹笑。

  我就傻嗬嗬地笑著,算是對她嗔罵的回應。

  小雅挽起我的胳膊,斜著倚著我,一起走著。小雅好像有些感觸地說:“小熊,你說,這麽多年輕人,他們打工,一個月就那麽點錢,但是感覺你看他們過得還是挺開心的呢!”

  我說:“我也是打工的啊,拿著少得可憐的工錢。不過我就太幸福快樂了,因為我有小雅……”我當時是虔誠地說出這句話,也是很溫柔很滿足很感激的。

  小雅聽了,將我的手臂抱得更緊,腦袋也蹭了蹭我的肩頭。

  “小雅,我請你吃瓦罐湯吧,體驗下我的生活唄!”我看著那家經常光顧的江西瓦罐湯。

  “我不挑食,吃泡麵都可以,好養得很。你都不用擔心養不起我的。”說完還咯咯咯地笑起來。

  小雅笑起來的時候,也很迷人,一笑就眼睛彎彎成豌豆角兒一樣的。

  我點了一個排骨瓦罐湯,一個當歸烏雞湯。烏雞湯是為小雅點的。還有肉末茄子,幹豆角炒肉。小雅時不時給喂到我嘴邊一塊肉,我也學著她,夾了菜喂到到小雅嘴邊,小雅靦腆地輕輕張嘴,銜入口中,眼睛裏閃著溫柔的明媚光亮。

  小雅小口小口地吃著,偶爾用手按住快要散落到臉頰的頭發,捋一捋,放到耳朵後。

  和小雅吃完飯,我們漫無目的地逛著城中村的街道。“老黃要我明天去惠安看看幾個雕刻工廠,對比價格和質量,把訂單給定下來。那會,小黃也給我打來電話,說明天要和我一起去,我坐車到水頭,他開車在水頭等我。”我對小雅說。

  小雅歪過頭來看我,“真的啊,我也想去惠安看看我外婆。小時候我每年暑假寒假都會去的。我外婆可喜歡我了。”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我也想起我的外婆,那個小小個頭兒的小老太兒,她也是很疼我的。

  小雅突然來了興致,說:“小熊,我們這會就去惠安。我帶你去看看那邊的石雕和木雕,很有名的雕刻之都啦。很多大佛像,都是我們惠安的工廠師傅們做的。厲害吧!”表情裏都是自豪和得意。

  我想了想,反正也沒事,走吧,開開眼界也好。

  小雅邊走邊抱怨:“這地方停車真難。我都隨便停在網吧門口了。”我說:“別亂停,小心別人給你劃了哦!”小雅一聽,就使勁揪我:“烏鴉嘴!”

  遠遠看去,小雅的甲殼蟲,還是白白胖胖的圓乎乎的安安靜靜地等在那兒。我看了下,沒有劃痕。

  小雅發動車子,我們朝惠安出發。小雅問我:“小熊你喜歡聽什麽歌啊?自己選CD吧!”

  我打開CD包,一張一張選起來。額什麽串燒,我可不喜歡這玩意兒。咦,許茹芸的專輯,還比較合我口味。於是,那溫柔的芸式唱腔便縈繞我耳邊。

  我正要睡著的時候,電話響了。是黃姝。

  “小熊你在幹嘛啊?”

  “我去工廠的路上,你在幹嘛呢?”我問道。

  “正無聊呢,聽完一個講座,我想著找你。”黃姝在電話裏有些失望的說道。

  小雅開著車,偶爾歪頭看看我,伸手掐我,我隻能忍著不叫出聲來。小雅就一臉壞壞地得意。

  “我還不是為你家賺錢啊,我才不想去呢。……你們家又不給我漲點工資,真是的。”我在電話裏頭對著黃姝說道。

  黃姝立馬開始說:“不管我的事,你跟我爸爸說去。你又不是給我打工來著……。”

  額,竟輪到我無言以對了。

  小雅伸手抓住我手,安慰我:“男人,遲早要有自己的事業。小熊加油,我看好你哦!黃姝他老爸是出了名的摳……”

  “啊?!真的,有多摳?”我顯然被驚訝到了,追著問。

  小雅不緊不慢地回答我:“你自己去感受唄。反正你要小心。”

  傻白白的我,仍然滿身象牙塔裏的春秋大夢的味覺,想不到的是竟然連我的銷售提成,都要克扣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當然這是後話。

  我一還在一遍傻樂嗬著,想見識下老黃究竟有多摳門。像極了圍觀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卻硬生生變成了被圍觀的對象。

  下了高速,車子拐進了惠安縣城,我隻發現到處都是雕刻工藝工廠,石雕的,木雕、根雕,給人的感覺這裏的每家每戶每個人都在從事雕刻工藝的工作。小雅把車開進了一家工廠,工廠很大,小雅說她舅舅的,應該是惠安縣四大雕刻廠之一了。

  小雅停好車,把我帶走進了工廠的辦公室。幾個中年人就樂了起來,為首的那個就大聲說對小雅說閩南話,很激動很開心的樣子。小雅就把我介紹給他們,然後對我說:“這是我大舅,這位是二舅、三舅。”他們和我點頭示意問好了。

  照例是坐下喝茶,小雅的舅舅換掉了茶壺裏的茶葉,新拿出一包茶葉來,以示對來客的歡迎。我有點拘謹,小雅的舅舅們看了出來,就有意和我搭話:“小熊哦,你是在廈門哪個公司來的?”

  我說:“格蘭尼特,陳XX(小雅老公)和我們黃總都很熟悉的。”

  小雅的大舅若有所思的說:“哦,哦,不過明顯不太熟悉,或者不知道黃總吧”小雅的三舅就隨口一句:“哄姑啦!”

  我不明白,小雅就開始捂嘴笑起來,“哄姑就是吹牛大王的意思啦。三舅認識你們黃總。”

  小雅的大舅和二舅就追問他三舅起來關於黃總的事。

  我向他們說了,BRINT的工程單的大致情況,涉及到雕刻工藝加工的產品數量,不多不少,差不多可以裝得滿一個集裝箱。於是他們也就有些興趣要承接這部分訂單了。

  我說詳細的清單,我用下你們電腦從郵箱裏下載了,再給你們看看圖紙啊什麽的。小雅的三舅便帶著我進到他們的辦公區,打開電腦,我下載下來邊打印了出來BRINT發來的圖紙。我對他們說:“黃X,黃總的兒子,明天會過來,具體的他決定。”

  小雅的舅舅們,就很客氣的說,價格你放心。我們廠做這麽大,就是靠的價格和質量。小雅的二舅比較內向,不大說話。她大舅和她三舅倒是很能說,一會跟我扯東一會跟我聊西的。

  小雅對著她三舅問了幾句話,我大概聽懂了一個詞語“阿嫲”。小雅就對我說:“小熊,你在這裏喝茶等會我,我去看看我外婆。”

  我站起身來,說:“我和你一塊去吧!”小雅的舅舅們有點驚訝的看著我,像是看著突然會開口說話的牲口。

  倒是小雅可能比較理解我:“那好吧,你一個人在這兒,和我三舅舅一起,又不熟悉,是有點尷尬,那跟我走吧!”

  於是,我鑽進小雅的甲殼蟲,小雅就載著我到了她外婆主的地方。離著工廠子不遠的地方,一座老厝,閩南風格的。

  小雅帶著往裏走,邊喊著:“阿嫲,阿嫲”一位老婆婆就走了出來,看見了小雅就高興地上前來拉起她的手,抓得緊緊的,臉上的皺紋像是一朵雛菊般綻放。小雅的外婆一會摸摸小雅的頭,一會摸摸她臉蛋兒,渾濁的眼裏卻閃爍著亮光,外婆對外孫的疼愛,就這樣的吧。溫暖,絮叨。

  過了很久,小雅的外婆才注意我,就問小雅。小雅告訴她外婆,我是她的朋友。她外婆就盯著我看了看,然後笑著說了句閩南話。小雅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雅告訴我,她外婆說的是:“後生仔長得靚俊啊……”

  我聽完就高興開了。哈哈哈,誰不開心。我從小到大可從來沒覺著自己長得好看,倒是覺得醜陋。於是好像就越看自己越覺得自己模樣很醜。

  小雅和她外婆說著話,不知道說道什麽話題,小雅就紅著眼留著眼淚了。小雅的外婆抱著她,摸著她的頭,拍著她的後背,一遍說著我聽不懂的閩南話安慰她。

  路上,小雅告訴我:“阿嫲她很心疼我,她知道小陳和我就那樣子的狀態。但還是問了我和小陳的情況,包括什麽時候要孩子……”小雅似乎平靜了很多,我把手放在她腿上,輕輕一握,給她我的安慰。

  我發現很多女的,稍微年長一點的,都會帶著惠安特色的帽子。小雅告訴我,“那是防曬防海風的,還有惠安女很有名的哦!惠安的女性,以前惠安女性都會幹重活,跟男的一樣。縣城的防潮堤都是惠安女們抬石頭修築的。”

  我一下很驚訝!倒是第一次聽說女人幹重活,下苦力的。

  我們回到了小雅舅舅的工廠。她三舅和二舅都外出了,小雅的大舅招呼著我:“熊經理,請坐哦!喝茶喝茶……”說完給我遞上來一杯茶。他告訴我,這是他們三兄弟打拚出來的,他帶頭,小雅二舅負責生產,三舅負責對外銷售跟單和財務。我聽完笑著說:“兄弟齊心,那是其利斷金,難怪你們家廠子做這麽大規模。黃X家工廠就沒多大規模。”

  小雅大舅,笑嗬嗬的說:“是的嘛,我們老祖宗就說了,家和萬事興,一個道理。我們泉州的家族企業,都是兄弟父子一起上陣。要是不和,那沒辦法做的。”

  小雅的大舅說晚上就不走了,我請你吃飯。小雅笑著說,“我也要跟著沾光!”小雅的舅舅就笑著說她:“你小時候還拉屎拉尿給我謔,還盡當著客人麵亂說話哦……”

  小雅就跟她舅舅撒起嬌來,她大舅就笑開來。

  小雅開車載著我,她大舅開車跟著我們到了惠安大酒店。我走進酒店,就一下子驚呆了:小縣城竟有這樣豪華的酒店!

  大堂經理迎了上來:“阮董,您好!”小雅的大舅就說起了閩南話,事宜我需要住酒店,小雅也要,開兩間房。

  她大舅不忘揶揄小雅,就朝我說起地瓜腔普通話:“我想著讓小雅晚上和她阿嫲睡,估計她現在嫌棄她阿嫲老了,不願意了。……小時候,她還吃她阿嫲的奶呢!”

  小雅急地直跺腳,臉紅到耳根,一邊急得語無倫次地對著她舅舅說了一串閩南話,應該是抗議她舅舅揭她的短。

  小雅告訴我:“她大舅是惠安縣的雕刻協會的會長,所以呀,找他工廠做單,沒錯的啦!”晚飯的時候,小雅的二舅和三舅都來了。

  我們在酒店的二樓餐廳雅間晚餐。小雅三舅從購物袋裏拿出來一瓶芝華士。我心想:完了。

  果不其然,小雅的三個舅舅輪番和我喝酒。他們喝洋酒就跟喝白酒一個整法。真受不了啊!不多時我便感覺頭暈目眩了。

  這時候進來幾個人,應該也是做工廠的人。到底是雕刻藝術出身,他們口裏的“懶覺、薩達姆”明顯頻率低了很多。這幾個人向小雅的大舅和二舅、三舅們敬酒,樣子很是恭敬。我也不免被順便敬了一杯酒。

  這樣一來,我就快撐不住了。小雅便對她舅舅們說我不能喝多了,上回在水頭工廠驗貨也是,喝得一塌糊塗。她舅舅們確大手一揮,說了些啥我不懂,但大概意思是:放開了整!

  於是,我就被逼著繼續整。難拒他們的好意盛情。

  小雅開玩笑對她舅舅們說:“我這也算給你們帶來客戶啦,你們也要給我銷售提成才行……”

  她三舅就懟她:“那好哈,今年分紅就沒了。”小雅就急了,努嘴撒嬌:“為什麽,那肯定不行的!”

  我在一旁傻笑著,酒喝多了,一笑就收不住,要使勁控製臉上的肌肉才行。

  我都忘記了那晚是如何進的房間。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口渴,掙紮著爬起來,擰開礦泉水瓶蓋兒,咕咚咕咚一口氣喝掉一瓶水,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頓時人精神了!

  我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看了下手機,11點,我還以為到了兩三點。想起了小雅,她住隔壁,我心裏便開始一股火往外躥。

  拿起房間電話,按照上邊的說明,打電話到小雅房間,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小雅睡意朦朧的:“喂——”。我就開始表演:“您好,小姐,請問需要特殊服務嗎?保您滿意的。”小雅罵了句:“神經病死鴨子……”啪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哎喲,火氣不小。我拿起手機打了過去,小雅的聲音就溫柔的好聽了:“小熊,你好些了麽?”我說:“難受啊,一股火別不回去了……”小雅在那頭輕聲說:“討厭,沒個正經。”“哦,我錯了,那我就不煩你了,我麵壁……”“討厭啦,你這人,討厭!”

  我起身穿上拖鞋,打開房門,敲開了小雅房間的門。

  OMG!小雅穿的是半透明的薄薄的睡裙,隱約看見她的小三角褲,還有那不大不小的旺仔饅頭。我感覺有股熱氣從後腦勺往外湧。

  小雅掛著我脖子,隨即就說:“臭死了,臭死了,快去漱口洗澡”

  當我洗漱出來的時候。令我血脈噴張的是:小雅半跪在沙發躺椅上,雙肘撐在沙發靠背上,半透明的睡裙蓋著她的小翹臀正對著我,潔白的雙腿分開的剛剛好。她似乎在若有所思的托著腦袋瓜爾,看下窗外的海麵,那裏波光粼粼,一陣一陣地海浪,一波一波的襲來。

  一波一浪,一陣一陣的侵襲著我們肌膚,就像窗外波光粼粼的那一片潮水,來了又退,又退又來。小雅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從天外飄來的吟唱。

  我倆乘著海上波浪的節奏,一起上下起伏。退潮後的我們聽見除了仍舊來了又去的潮水聲音,還有我們的喘息聲,輕輕地沉重。

  小雅靠著我,將頭埋在我的胸口,摩挲著我的小腹,“以前我剛結婚,小陳不知道從哪兒學的,粗魯地折磨我,我就覺得這是一種受刑。過了兩年,他在外頭玩得瘋了,我就解脫了。偶爾也會想,可是想著那受刑似的,也就沒了欲望。可是你怎麽會這麽剛好溫柔,又有力氣……和你愛愛,感覺比吃肉肉還香呢!”小雅說完,害羞著閉著眼笑了起來。

  我對著她的唇,輕輕的覆蓋了上我的濕熱的唇齒。

  窗外樓下,海浪在不停歇地來了又退,那聲音像是永不倦怠的呼喊曾經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