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明舒哄夫睿王挖墳
作者:醒時夢      更新:2021-09-27 17:09      字數:3101
  恰巧穆明洛拿著新衣裳轉回來就聽到那一句“我瞧見我娘了……”

  穆明舒聽得這一句,臉色立馬就變了,蹙著眉頭問道:“你可聽清楚了?真是這樣說的?”

  穆明洛繼續扯那方帕子,神色焦慮,咬著唇兒細細聲道:“我,我就是不知道自個有無聽清,怕說出來鬧烏龍。”

  楊清河的娘是誰,那是死去的玉和長公主,當初被揭露出害死安國將軍,罪名都還未定下來,直接就在地宮裏頭死了。

  而一個死了的人,怎麽會叫楊清河瞧見?

  那楊清河這個瞧見到底是甚個意思?

  穆明舒雖然是重生一回,可她到底還是不信鬼神之說的,是以這一句瞧見隻怕也隻有楊清河同溫子然曉得了。

  玉和長公主自來心狠手辣,便是那年在邊關打仗,甚個陰毒的手段無奇不用的,若她真個死的便也就算了,可若是詐死,那她有是如何騙過那些守衛甚至是趙奕衡的眼的,還是這其中有人給她接應?

  思及此穆明舒也不敢將這事看輕了去,她拉著穆明洛的手慎重的道:“好妹妹,多虧你及時告訴我,這事我會叫人去查探清楚的。”又道:“此事你也莫同別的人說,免得叫人拿來做筏子。”

  穆明洛的腦袋跟搗蒜似的直點,捂著胸口道:“我哪裏敢說,這事藏在我心裏頭兩日功夫,叫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的,還怕叫人瞧出端倪來。”

  “辛苦你了。”

  姐妹兩敘完了話,回頭還若無其事的回到宴席上頭,麵上也瞧不出不對勁的。

  劉氏瞧她們兩個回來,還笑得一句:“果然女兒大了,便是甚個話也不同娘親說了。”

  瞧著穆明洛紅了臉,穆明舒也笑著接過話頭:“難道大家都在,一會吃了宴,摸幾把牌如何。”

  劉氏又笑她:“你何時會摸牌了?”

  “不會可以學啊,今兒個高興,便是同你們送些彩頭也是好的。”

  說得眾人咯咯笑起來。

  等宴席散了,穆明舒還笑著將人一一送走,這才回了墨韻堂。

  她經得生子那一場大難,身子還未完全康複,又應酬了一日,早已經累得不行,摘了首飾又散了發,這才沐浴了一番穿著粉色的寢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趙奕衡今兒個高興,也還陪著男客那頭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月上中天了。他一進屋就瞧見穆明舒身上搭著薄被,側著身子閉著眼睛,粉色的方領寢衣露出前頭的大好風光了,心裏頭一癢,走過去就將她抱個滿懷。

  穆明舒實在太累了,原本是打算等趙奕衡回來的,不過到底睡著了,此番叫他一抱便又醒了,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著他,還道一句:“你總算回來啦。”

  趙奕衡心頭一喜,吧唧一下重重在她麵上親一口:“叫娘子久等了。”說著就心癢難耐的貼上穆明舒的唇瓣,帶著酒氣的呼吸打在她麵上,直覺得癢癢的,清冷的舌頭探入口中,還帶著濃濃的酒香。

  穆明舒躺正了,雙手勾著他的頸脖,自個也伸出舌頭同他的攪在一塊,直到舌頭發麻,兩人這才額頭低著額頭大口喘息。

  趙奕衡一雙爪子壓在穆明舒身前,鬧騰一番,自從穆明舒有了身孕以後他都沒正正經經經過事,如今這般久了,心裏頭自是想的。

  “娘子,周公之禮是否可行了?為夫守身如玉多時了。”

  穆明舒噗哧一笑,在他麵上吧唧親一口,拿纖長的玉指直戳他的心口:“還不成呢,我如今身子還未好全,我也不敢來。”

  趙奕衡失落的垂下眼眸,悶悶的道一句:“好吧。”他雖然特別想,可到底想著她在鬼門關走一遭,也不敢勉強,就怕再有個萬一。

  穆明舒瞧見他這樣子,還捂著唇偷笑道:“要不,我給你開個丫頭吧,我這身子最少還得調上幾個月呢,要是真個把你憋壞了,我也吃虧。”

  趙奕衡拿眼等她:“為夫是那樣的人嗎?”說著還從鼻孔裏哼出一口氣來,明顯的就想告訴穆明舒他生氣了,讓她哄哄。

  穆明舒此時也沒了睡意,聞著趙奕衡身上的酒氣眉頭直皺:“你快些去沐浴,我聞不得你這身上的味兒。”

  趙奕衡跟個孩子似得,扁著嘴巴不願意動,穆明舒笑得一回:“真個越活越小了。”說著再他麵上又親上一口,哄到:“快去,一會我還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叫穆明舒哄得一回,趙奕衡咧嘴一笑,道一聲:“好嘞,這就去。”便起身去浴房沐浴去了。

  穆明舒索性披衣坐起來,後背靠了個大引枕,摸出被辱下頭的書出來,不想卻摸出壓箱底的紅冊子出來,叫她看一眼便紅了臉,趕緊又塞回去。

  趙奕衡從浴房裏頭出來,穿著一襲白色的寢衣,身上帶著淡淡的梅香味,發上還還帶著濕氣,瞧見穆明舒還等著自個呢,咧嘴一笑跳上臥榻,鑽進錦被裏頭。

  便是鑽進錦被裏頭他也不老實,攬著穆明舒的腰肢,一雙爪子就不住的往上頭抓。

  穆明舒在他的爪子上打了一下,瞪他一眼:“沒個正行。”又正色道:“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叫穆明舒打了,趙奕衡也沒將爪子收回去,還不住的對那兩隻兔子又揉又捏的:“你且說吧,為夫聽著呢。”

  穆明舒扭了幾回身子也躲不過趙奕衡的魔爪,索性也不躲了,叫他捏得喘了一回才道:“清河見到玉和長公主了。”

  隻一句話就把趙奕衡驚得甚個興致都無了,他收回爪子,一臉肅然的望著穆明舒:“你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吧。”

  穆明舒拿眼瞪他:“這種事有什麽好開玩笑的。”複又將穆明洛說的那些同他說了一回,末了又道:“你今日看到子然哥哥,可有覺得他有甚不對勁的?”

  趙奕衡摸著光潔的下巴,認真回想了一下:“今日賓客多,我也沒顧得上。”頓了頓又道:“明洛有無聽錯?”

  當初玉和長公主死的時候,是他親自驗過的,明明心跳同呼吸都沒了,便是身子也之事略溫,雖然不曉得她到底如何死的,可必定能確認的是她是死了的。

  “明洛說她聽到的原話是這樣的,可到底如何她也不甚清楚。”穆明舒麵上的神色頗為古怪,今日趙子悅百日宴最愛熱鬧的楊清河隻是托人送了份禮過來,人卻是沒到的,不然的話,她今兒個也能從她口裏套個虛實出來。

  趙奕衡蹙著眉頭久久不語,怎麽也想不通,最後還是道一句:“我明天去問問大哥,看看究竟如何。”

  穆明舒拿眼斜他:“還是我來問吧,他若是不想說,便是你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換做平日趙奕衡肯定要酸兩句,可此時他心裏有事,也顧不得那許多,隻道:“也好。”

  第二日一早穆明舒就借著身子不適差人把溫子然叫來了,劉氏在府裏頭聽的下人來報說是穆明舒不舒服,還怕她是昨兒勞累到了,忙催著溫子然趕緊去。

  溫子然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哭笑不得。

  待他到得墨韻堂,隻見穆明舒躺在院子裏頭的搖椅上曬太陽,四周連個使喚的丫鬟的無。

  穆明舒見他來了,也不急著問,還請他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著,伸出手來叫他搭脈,神色淡淡的問道:“先頭還說要送個藥鋪給哥哥同清河做新婚禮的,不知道哥哥同清河商議好日後想去哪兒了沒有。”

  溫子然一邊仔細聽脈一邊神色自然的道:“她說喜歡蘇州,那便蘇州好了。”

  穆明舒抬眸瞧了溫子然一眼,又道:“哥哥此番婚事將近,該準備的可都準備好了?”

  “你多些休息,莫要操這些心,我的婚事,舅母自會操持妥當。”

  溫子然的語氣不急不緩,神色自然,叫穆明舒甚個都瞧不出來,也套不出來,她嗤笑一聲,索性把話兒挑明了說:“清河瞧見玉和長公主之事究竟是何回事?”

  聽的這句溫子然的神色終於有點不對勁起來,他蹙起眉頭對上穆明舒探究的目光,抿著唇沒說話。

  穆明舒又道:“不管是何回事你總歸要告訴我知道才好,那玉和長公主本就不是甚個善人,倘若她真個沒死,而又不生不息的出現在京都,那麽這背後的事的確耐人尋味。”

  溫子然何嚐不曉得這其中的道理,可他答應過楊清河不將此事說出來,便是穆明舒問他也不能說。

  穆明舒見他不說話,隻得歎口氣:“你不說也罷,我若是想要知道真相,隻管著人挖了玉和長公主的墳便曉得了。”說著又收回手,將袖子擼下來:“你回去吧,我本就無事,尋你來也不過拿身子做筏子。”又道:“我還得叫趙奕衡去挖墳才行。”

  溫子然張了張口,到底沒忍住:“你這又是何必。”

  如今整個睿王府都在嘉文帝的眼皮地下,若是真個叫趙奕衡去挖墳,與誰都不利。

  “你既是想知道的,我便說與你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