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家催賈張氏說出來。

  許大茂心裏發慌，麵上卻不相信。他都沒有把人帶回院子，賈張氏不可能知道。

  眾人催得越緊，賈張氏越不說。她還沒有從許大茂手裏撈到好處，說出來幹什麽。

  秦淮茹和她做過婆媳，知道老虔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想從她手裏問到答案難。她更懷疑賈張氏是說謊。

  許大茂眼珠幾轉，決定不理賈張氏，她要說就說，反正他來個死不承認，誰又能把他怎麽著。帶著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勇氣，許大茂堅持不給秦淮茹補償。

  他提醒秦淮茹，別忘記庫房的事。

  秦淮茹並沒有被他嚇住，都到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麽臉，庫房的事他要不怕丟臉，不怕李副廠長找麻煩，就盡管說出來。正好她也能讓大家評評理，旁邊還站著閻解成這個證人，看他會幫誰。

  許大茂看一眼閻解成，還真不敢賭他會幫自己。

  在他眼裏，閻解成比何雨柱還討厭。算了，好男不和女鬥，他最多給五塊錢的補償，再多就沒有。

  秦淮茹不同意，離一次婚，她名聲壞掉不少，再想嫁個好對象也難了。五塊錢夠幹什麽，給小當和槐花補身體都不夠，這倆孩子現在看她的眼神都帶著生分。

  許大茂還想爭，秦淮茹提醒他，當初結婚時候的條件。

  什麽條件？

  “棒梗。”秦淮茹咬牙切齒喊出兒子的名字。她結婚之初，就是抱著把棒梗救回來的目的，結果許大茂去找老陸也沒用，人家說少管所不是他們家開的，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就算他們現在是一家人，偷雞的時候也不是一家人。關鍵是苦主當初堅持要追究責任，現在說是一家人的話也沒用。

  賈張氏知道後沒少鬧，後來還是許大茂用錢擺平老虔婆，秦淮茹都不知道他私下給了多少錢。

  也是因為棒梗不在家，賈張氏才失去那股精氣神，一點病痛都被她放大到不行，好像動一下就會死人。她成天躺在床上養身體，家裏的事全靠小當和槐花，倆個孩子也是苦，連個憐惜她們的人都沒有。

  哪怕秦淮茹在一個院子裏住著，她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有許家和賈張氏盯著，兩邊都不讓她接觸孩子，她才是有苦難言。

  秦淮茹盯著許大茂的眼睛，倒要看看他怎麽回答。

  提到棒梗，許大茂有瞬間的心虛，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這又不是他的錯，是少管所不同意放人，他有什麽辦法。

  賈張氏聽到棒梗的名字，想到孫子還在少管所受苦，深恨許家把他送進少管所，幫起秦淮茹更是不遺餘力。有她的加入，秦淮茹在輿論上更占優勢，畢竟倆人結婚的事也是在大家見證下。

  離婚的事是許大茂先提，秦淮茹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一時間，大家都勸許大茂算了，就答應秦淮茹的要求。

  許母被多年老鄰居圍著，聽大家話裏話外指責許家不厚道，心裏也不自在。她倒是架不住鄰居的勸說，順勢勸了許大茂兩句，沒勸下來，反倒把他氣得跳腳。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幫他們說話！”

  許大茂氣紅眼，秦淮茹都沒說她要多少錢，他怎麽答應。他又不是傻子，總要有個限額才行。

  秦淮茹見時機差不多，才提出她一百塊鐵賠償，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關。

  許大茂哪舍得給一百塊錢，別說一百，一半都沒有，咬定最多十塊錢。

  秦淮茹知道他舍不得錢，卻沒想到他開口減掉這麽多。她不樂意：“你不給，那我不離婚了。”

  不離婚，這怎麽行。許大茂都找好下家，秦淮茹可以等，他不願意拖。他往上加了點，開口喊到二十。

  倆人你來我往地討價還價，一個想往上加，一個想往下減，最終定在八十塊錢。還是秦淮茹厲害，從許大茂手裏摳出八十塊錢不容易，心眼都不知道用了多少。

  賈張氏在旁邊出力不少，關鍵時刻她總要提到他看上別人。

  許大茂到底心虛，結婚後的幾個月，秦淮茹做得怎麽樣，院子裏的人都能作證。真要去婦聯，他更吃虧。他是無奈之下同意補償八十塊。

  錢給出去，心在滴血。

  許母比他更生氣，還要賠八十塊錢，早知道當初折騰秦淮茹幹什麽。她怪許大茂當初就不該結這個婚，不結婚就不用賠錢，他還是未婚青年，能找到更好的對象。

  現在求人幫他介紹對象，姑娘們一聽二婚頭就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