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心裏又多少對秦淮茹有點想法，那隻雞最終還是給出去。不過他給是給了，對家裏人卻沒說實話，還騙家裏人把雞送到婁家去了。

  許母一聽雞是拿給未來兒媳婦吃，那是一點怨言都沒有。婁家條件好，隻要婁曉娥肯嫁到許家，別說是吃一隻雞，就是十隻雞都不成問題。

  許大茂對家人說慌是一點都不心虛，可惜這一切都被閻解成看在眼裏。他很想拉何雨柱看看秦淮茹的真麵目，結果這個傻子卻出門了，他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秦淮茹提著雞回家，賈張氏才給她一張笑臉，三個孩子也嚷嚷著吃雞。

  一隻老母雞，棒梗吃掉一半，剩下半隻賈張氏又解決掉三分之二，餘下那三分之一先僅著小當和槐花吃，最後輪到秦淮茹也就隻剩下骨骨棒棒和一點雞湯。

  棒梗吃著雞，還掂記著閻家的肉和魚。他帶著小當和槐花上門討要，閻解成可不是傻柱，又有閻埠貴在，他們是什麽都沒要到，還被批評一頓。

  棒梗記恨得不行，朝閻家吐口水。他想報複，卻沒有好辦法。

  閻家沒有小孩子，大人他打不過，閻埠貴的那輛自行車，從那晚後也天天搬進屋裏放著，他再想撥汽門芯也變成不可能的事。

  從閻家沒要到東西，他又跑去傻柱屋裏翻東西，可惜什麽都沒翻到。

  棒梗沒找到東西很不高興，把主意打上院子裏其他人家，可惜上次的事之後，院子裏的人都小心很多，有好東西也不會放在外麵。

  知子莫若母，秦淮茹看他表情不對，提醒他不要在外麵惹事。

  棒梗嘴上答應得挺好，心裏卻另有主意。院子裏沒有東西偷，他就去廠裏偷。食堂裏有吃的可以偷，車間的廢料也可以偷出去賣錢。

  棒梗不僅自己偷，還逼著小當和槐花偷。他們不敢偷車間的大件廢料，但是小件還是可以，放在口袋裏就能帶出來。

  廠裏的保衛也不會注意到三個孩子，可惜的是他們進一趟廠區不容易。保衛處看得嚴，不準他們進車間，每次進去都要經過一番鬥智鬥勇才能混進去。

  閻解成第一個發現棒梗不對，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舉報，反倒是好心告訴一大爺，希望他出麵處理。

  一大爺不信閻解成的話，還以為他汙蔑棒梗。

  “得，不信，那您老親自觀察就知道了。”閻解成隻想拱火看熱鬧，可不是真心為棒梗好，他根本不在乎一大爺信不信。

  他毫不在乎的態度反倒讓一大爺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不過這事情可大可小，他沒有親眼看到之前，還是不敢輕易下決斷。

  一大爺是八級鉗工，在廠裏麵子大，路子寬。他和工友打聲招呼，有他們幫忙盯著棒梗，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之處。

  棒梗倒是沒有偷車間的產品，但是廢料也是要回收的，不是隨便能撿走的。

  一大爺當時沒出聲，回家才去找秦淮茹。棒梗不小了，這事必須管起來，趁廠裏沒發現，及時收手，等廠裏發現，少不了批評罰款，嚴重一點報公安也不是不可能。

  秦淮茹不相信棒梗會偷廠裏的東西，哪怕是廢料，她也不相信。

  “這是我親眼看見，閻解成也看見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一大爺不提閻解成還好，提到他，秦淮茹越發不信。她覺得一切都是閻解成在背後汙蔑，棒梗才多大膽子，上次汙蔑他偷自行車，這次說是更嚴重，偷廠裏東西都說出來。

  太欺負人。她對著一大爺哭。

  一大爺急得不行，大晚上的，嚇得他趕緊求秦淮茹不要再哭。他怕哭聲引來人，被人看到，產生誤會就不好啦。

  秦淮茹卻勸不聽，越勸哭得越狠。

  倆人正拉扯間，突然傳來棒梗的怒吼：“一大爺，不準你欺負我媽！”

  一句帶歧義的話，把院子裏所有人都吸引出來。

  一大爺嚇得遠離秦淮茹，可惜遲了一步，大家都看見，再加上棒梗帶誤導的話，一個個都用懷疑加八卦的眼神盯著他們。

  秦淮茹還沒發現不對勁，她怕一大爺把棒梗偷廠裏廢料的事說出來，正和棒梗解釋，一大爺沒有欺負人。

  她越解釋，棒梗越不信。他跟在秦淮茹身後出來的，看著她和一大爺說悄悄話，還看到一大爺抓她的手，後麵她就哭起來，說一大爺沒有欺負人，他才不信。

  他不僅生一大爺的氣，更生秦淮茹的氣，被欺負都不出聲，還要幫一大爺說好話，太讓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