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很平靜的講述一件事
作者:半支煙頭      更新:2021-12-31 11:33      字數:2130
  李晟顯然也認出周延深了,周延深笑了笑,兩人場麵話說了幾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李晟的心思壓根就不在周延深的身上,而是在楚辭的身上。

  楚辭被李晟看的莫名其妙的,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哪裏被李晟注意到了。

  這下,楚辭被動的站著,眨眨眼,眼神一瞬不瞬的:“李外交官,您是在看我?您認識我嗎?”

  楚辭在腦海裏過濾一輪,自己並不認識李晟。

  但對徐家還是有點印象的,徐家當年有想找過楚辭設計房子,但是楚辭的業務已經滿了,所以並沒接受,徐家的態度也很好。

  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李晟還在異國找自己麻煩吧?再說了,李晟也不像這麽沒氣度的人啊。

  何況,他們的旅行護照也已經拿到了,所以楚辭也沒什麽好擔心的,這樣的想法裏,楚辭倒是淡定了下來。

  而李晟倒是笑著看著楚辭:“徐太太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卻知道徐太太。”

  這話說的明明白白的,楚辭更好奇了:“是徐家那邊說的嗎?”

  “自然不是。”李晟也知道楚辭拒絕了給徐家涉及房子的事情,但人家的單子滿了,不想再接單子,這是楚辭的自由,徐家也不會攔著。

  “那是?”楚辭更是莫名了。

  李晟笑了笑:“因為旗袍。”

  這下楚辭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晟:“李外交官,您不會在蘇黎世,還能看見國內的八卦吧?”

  楚辭當然知道自己出圈的照片,但是楚辭也沒想到,自己出圈的照片都能傳到國外來?

  這下楚辭看向了周延深,周延深也跟著擰眉,很直接的衝著楚辭搖搖頭,擺明的告訴楚辭,她出圈的照片絕對不可能到國外來的,就算到國外,也絕對不可能和李晟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這裏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兩人莫名的時候,李晟的聲音溫潤的傳來:“很榮幸在這裏遇見二位,二位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如讓我請二位吃飯,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李晟笑著開口,倒是把自己的想法說的明明白白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延深和楚辭也不會拒絕:“那是我們的榮幸。”

  周延深代為開口說著。楚辭也沒拒絕的意思。

  李晟笑了笑:“好,那二位稍等我一下?”

  “好。”周延深點頭。

  李晟也並沒讓周延深和楚辭多等待,不到十五分鍾,李晟就直接從辦公樓出來了,帶著周延深和楚辭朝著大使館外開去。

  顯然李晟在蘇黎世生活多年,對這裏的商家都極為的了解,很快,李晟找了一家很不錯的當地菜的餐廳,選了一個隱私度很高的包廂,迎著兩人進去。

  李晟和周延深倒是客氣的說了兩句,也是兩家合作的事情,楚辭很安靜的聽著,並沒打斷兩人的交談。

  一直到李晟看向楚辭,楚辭眨眨眼,倒是笑了笑:“李外交官是有事和我說?”

  “不用這樣叫,聽起來就顯得很別扭,叫我名字就好。”李晟笑著說著。

  楚辭噢了聲,點點頭,也沒反對,很自然的改了名字:“李晟。”

  “是這樣的,我是從朋友的照片那看見你的,她是江洲海派旗袍的傳人,現在的社會發展,你很清楚,很多守舊傳統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李晟開門見山,“恰好,徐太太在這方麵又很精通,每一次出現都是旗袍,還不少是經典的海派旗袍的作風,我想徐太太應該很喜歡這些。”

  “是很喜歡。”楚辭點頭,“對於傳統的東西,我一直很喜歡。”

  大概是在麗江時候被影響了,喜歡上了這些少數民族的傳統服飾,再後來,就在這個坑裏一發不可收拾了。

  最後一直穿在楚辭身上的就是旗袍,而楚辭也會找各種各樣手藝精湛的老師傅,但是楚辭也有遺憾,江洲有一個最出名的旗袍師傅,隻是現在已經收山不做了,不管楚辭用什麽方式,對方甚至連自己的麵都沒見過。

  楚辭想,對方大概是不願意,而楚辭也不是為難人的人,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楚辭也沒說什麽。

  但遺憾終究是遺憾,楚辭安慰自己,人生沒有遺憾,那就不完美了。

  而現在李晟忽然提及的人和事,讓楚辭的心跳加速了一下,楚辭安靜的看向了李晟。

  而後,楚辭開口:“是陳曉生先生嗎?”

  在那個年代的江洲,被人敬重為先生的,就必然是這行德高望重的人,陳曉生就是海派旗袍的創始人,隻是後來沒落了,楚辭再找的時候,就再沒能找見了。

  所以現在楚辭想也不想的就提到了陳曉生。

  李晟衝著楚辭笑了笑,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對,就是陳先生。”

  楚辭有些意外:“您為什麽會認識陳先生?我找了陳先生很多年了,但是都找不到。”

  李晟聽著楚辭的話,安靜了一下:“這些年來,旗袍就隻是噱頭了,加上商業化運作,還有國外品牌的衝擊下,這種手工旗袍已經站不住腳了。陳先生對此也很失落,就連他們昌南洋行的招牌,陳先生都讓人摘了下來,不想再掛著l了,對於他而言,這個時代已經結束了。”

  李晟的聲音很好聽,在很平靜的講述一件事。

  楚辭很安靜的聽著,並沒打斷李晟,一直到李晟把話說完。

  “而這些年來,陳老先生的身體也不太好,想做衣服是很難了,而陳老先生邊上的徒弟也陸續都去別的地方發展了,加上旗袍的工藝其實很繁瑣,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能真正留下來的人少之又少,陳老先生也就不再接任何旗袍的單子了。”

  楚辭了然,確確實實是如此,要是自己的話,大概也不會再接了,加上年事已高,那些針線都不一定看的清了。

  “而這一年來,陳老先生住院了,因為身體的情況,現在人在ICU裏麵,我回蘇黎世之前,還去看過陳老先生,很可惜,意識已經不是那麽清晰了,但陳老先生唯一惦記的就是自己的昌南洋行,惦記著海派旗袍,也是因為如此,陳老先生的孫女回來後,才會想著發揚旗袍事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