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霆倒是也可以理解。

  鬱紹霆沒多解釋。

  他嗯了聲。

  “那，那個周律師——”

  鬱倩雯有些緊張的問著。

  鬱紹霆再看著鬱倩雯。

  而後才淡淡開口：“他沒機會。”

  那口氣是篤定的。

  但是卻絕口不提別的事情。

  鬱倩雯點點頭。

  也沒多問。

  她倒是從小就了解鬱紹霆。

  鬱紹霆不想說的事。

  你不用指望能從鬱紹霆的嘴裏問出什麽。

  所以鬱倩雯放棄了。

  她也沒留鬱紹霆。

  也恰好，鬱紹霆的手機響了起來。

  鬱倩雯看見了。

  上麵是楚辭的電話。

  鬱倩雯擺擺手。

  鬱紹霆沒多解釋。

  很快，鬱紹霆轉身離開。

  一直到上了車。

  鬱紹霆才接了楚辭的電話。

  “怎麽了？”鬱紹霆的聲音四平八穩的。

  而手機那頭安靜了一下。

  鬱紹霆倒是不著急。

  藍牙耳機在閃爍。

  車子平穩的行使在主幹道上。

  耐心的等著楚辭開口。

  “二哥——”楚辭這才叫著鬱紹霆。

  鬱紹霆嗯了聲：“你說。”

  “你……我……”楚辭好半天都沒一句完整的話。

  鬱紹霆就好似能懂楚辭的心思。

  他淡淡開口：“你想問周延深的事？”

  鬱紹霆說的直白。

  楚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聲不響的站著。

  她確確實實想問周延深的事。

  那是對鬱紹霆的信任和了解。

  鬱紹霆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一個人。

  這些年。

  楚辭的這張娃娃臉。

  雖然很多時候被人當成未成年。

  但是追求楚辭的人也不少。

  鬱紹霆不可能不知道。

  因為鬱倩雯會說。

  但是鬱紹霆卻從來沒任何激動的情緒。

  好似在周延深這裏。

  一切都失控了。

  “想問什麽？”鬱紹霆好似把主動權給了楚辭。

  楚辭越發的被動。

  但鬱紹霆不介意。

  “想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靠近周延深？”

  他又自顧自的問著。

  楚辭噢了聲。

  都被鬱紹霆說破了。

  楚辭自然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

  鬱紹霆倒是安靜了一下。

  好似在思索。

  原本在道路上飛馳的軍綠色越野車。

  就這麽停靠在了路邊。

  鬱紹霆降低車窗。

  楚辭可以清楚的聽見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鬱紹霆叼著煙。

  抽了一口。

  另外一隻手就這麽搭在車窗邊上。

  很快。

  車內就煙霧繚繞了。

  而後。

  鬱紹霆低沉的嗓音傳來。

  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的進入楚辭的腦海。

  “周氏集團，是十年前進入江洲的。”

  “十年前的案子，牽連甚廣。”

  “楚家在B市，但是案子和B市沒任何關係。”

  “一直都和南歐以及江洲有關係。”

  ……

  鬱紹霆緩緩開口。

  楚辭驚愕了了。

  拿著手機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說不出的感覺。

  有震驚。

  也有驚恐。

  但是下意識的。

  楚辭是否認的。

  “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鬱紹霆問。

  “就隻是巧合。”

  楚辭說的飛快。

  “就算不是周延深這個人，周氏我們也合作過。”

  “一個地產公司。”

  “江洲的這些狗仔，早就把周氏扒的幹幹淨淨的。”

  “從周氏的起家開始。”

  ……

  楚辭解釋了起來。

  周氏集團是以地產起家的。

  後來才逐漸涉及到各個行業。

  十年的時間。

  讓周氏徹底的不可一世。

  而周氏最早進入江洲。

  其實就是套了一個不出名的地產公司的殼子。

  後來才有了周氏。

  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

  而周氏這十年。

  是江洲的納稅大戶不說。

  就算是公益和慈善。

  到處都有周氏的身影。

  周氏的形象在江洲。

  可以說的是非常的好。

  就連江洲的政府。

  對周氏都是客客氣氣的。

  所以冷不丁的。

  鬱紹霆這麽說的時候。

  楚辭覺得不可思議。

  下意識的反抗。

  最重要的是。

  楚辭和周家的人接觸過。

  楚辭是坐在周太太位置上三年的人。

  或多或少是了解的。

  完全看不出是能犯下如此驚天大案的人。

  忽然，楚辭又好似想到什麽。

  “再說。”她停頓了一下。

  “十年前的案子，主謀不是自殺了嗎？”

  楚辭的聲音已經顫抖了。

  鬱紹霆倒是安靜了下。

  忽然他答非所問。

  “所以你這是為周延深說話？”

  楚辭咬唇。

  不敢再吭聲。

  “也是。”

  鬱紹霆笑了笑。

  “畢竟沒任何證據，是不能妄下結論。”

  這話說的漫不經心的。

  但是楚辭很清楚。

  鬱紹霆沒把握的話。

  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楚辭卻又不知道要如何再問下去。

  “二哥——”

  很久。

  楚辭喃喃自語的叫著。

  “周延深對外的身份是律師。”

  鬱紹霆開口：“這點總沒錯吧。”

  “是。”楚辭應聲。

  “十年前的事，周延深用職業之便介入調查過。”

  鬱紹霆平靜把話說完。

  但也僅僅與此。

  就沒再繼續了。

  周延深的身世。

  完美的不像話。

  鬱紹霆在懷疑的時候。

  就動手查過。

  但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憑借多年來的直覺。

  鬱紹霆直到。

  越是毫無破綻的人。

  才越是有嫌疑。

  而若是毫無關係。

  為什麽這些年來。

  卻又從來沒放棄過。

  隻是周延深很聰明。

  也很謹慎。

  在被人注意到的時候。

  他就會把所有的線索掐的幹幹淨淨的。

  讓任何人都查不到他的身上。

  這也是鬱紹霆佩服的地方。

  而楚辭聽著鬱紹霆的話。

  徹底的愣住。

  而後。

  很久。

  楚辭都沒說過一句話。

  是震驚鬱紹霆告訴自己的消息。

  也好似怎麽都想不到。

  周延深竟然對十年前的案子有了興趣。

  楚辭依稀記得。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好似隱隱也有提及過。

  但這人一筆帶過了。

  “二哥——”楚辭叫著。

  鬱紹霆嗯了聲。

  楚辭咬唇。

  好似還在和鬱紹霆解釋。

  “他是律師，而且認識很多政商界的人。”

  楚辭開口。

  “他們讓周延深介入調查也是可能的。”

  “周延深在業內的風評一直很好。”

  ……

  而楚辭的話。

  鬱紹霆聽著。

  但是卻沒再順著楚辭的話說下去。

  十年前的案子。

  原本就是機密。

  不可能和楚辭說太多。

  更不用說。

  楚家也是當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