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村作
作者:半個石頭      更新:2021-09-23 22:35      字數:2475
  點點的藍芒引動靈力潮汐,編織如網往對麵的田三郎身上罩去,三郎心內一震,練氣期體內的元力很難出現在體外,而能夠擾動外界靈力,這是築基才有的效果,考慮到姑媽在外麵的莊子裏麵十幾年一聲不響,靈機的萃取必然十分艱難,再加上結婚生子,這是被生活磨平的天才修士。

  三郎心內大受震動,難怪敢一家人在野外生活,築基之後引出神魂,就到了玄之又玄的境界,第六感極大的增強,已經初步有了外界所動,心有所感的地步,這是一條小腿,要抓緊抱著才行。

  “姑媽什麽時候突破的築基,家裏麵知道嗎”,“哼,知道能幹嘛,你也不許說”,美滋滋的訓斥了田三郎一句又說道:“收緊心神”,看著三郎身上如同呼吸般的淡藍色光芒,砸吧砸吧嘴說道:“回應敏捷度很好,但持續時間不長不短,強度還行,勉勉強強,接下來幾天跟我練習小雲雨決引靈入體”。

  雲水宗收錄的這道改良過的法術當然不是簡單的一道法決,往上追溯行雲布雨涉及完整的符陣法篆,整體弄不好的話,澇旱不定,補充不到水脈把自己淹了也是常有的事情,插手天地運行規律,非道境不可,其後九脈行雲圖專注於法陣,已經是平地起高樓,將靈機減少後的天地積累做到水行極致,降道為法,其後,三脈聚雨,或者依次往上添加,已經降格到技乃至於力的地步,你說一句莽夫的行徑也無不可,蠻幹的堆疊到六脈,九脈,後來完全拋開行雲,隻是聚雨,隻能歎一聲大道隱藏為之奈何。

  再往下拆分就是雲雨決了,能夠令出法隨,輕易的改變一方天象,金丹之上才能勉力而為,這就是正兒八經的神通,好吧,你稱之為小神通也行,因為當今的靈機湧動艱難,能用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小神通,至於異化的小雲雨決,或者流傳最廣的這門靈植夫必修的法決,隻是單純的擴展經脈,引靈入體的技巧,能夠造成小範圍靈雨灌溉的效果,隻能說是造化神奇。

  接下來的三天內每天花費兩個時辰的打坐聚行水元,終於在第三天能夠將體內的小經脈撞開,產生第一個與外界交換的靈力竅穴,形成一條如同涓涓細流的完整循環,當然此時的元力還是氣態的運行,隻能加持身體機能,此時體質開始明顯的增強,不過,經過後麵幾天的運行,三郎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丹田處的裂縫,每次運行一周天後就從這裏漏出一點元氣,暗暗的歎口氣。

  練氣就是個積累元氣的過程,內資質,外環境,隻要想辦法,可以迅速突破,有百日就築基成功的天才,當然,大部分的人隻能是一步步的打磨體內的元力和擴充各處的經脈,畢竟大部分人要吃飯生活,練氣七層理論上就可以突破築基,但單一的天靈根資質都不一定能夠成功,有些特殊的體質才能夠促進破境,每一次的突破不成功就會積蓄大量的靈力用於撞開其它的經脈,當然這種情況是無奈的選擇,費時費力的做法,築基突破相當於打磨工具,氣態的元力怎麽也比不上突破後液態的靈力,突破後的效率是質的提升。

  當然破境不是易事,大部分人到不了那個地步,像是田時宗,按部就班這輩子能積累到後期就算不錯了,也有一些人如大伯田民軍,三年都不太敢嚐試,撞開經脈的痛苦是一方麵,準備不充分真的會死人的,當然,還有少部分是沒辦法突破,像是姑媽田玉秀以前的情況,為俗世所累,或者不能突破,像是很多人突破後都不敢聲張,一是避免吸引麻煩,二來上麵征召的時候可以避開,當然,每過一段時間上麵的宗門也會排查一遍。

  “三哥哥,吃飯”,田小丫邁著小短腿來叫人,“來啦”,三郎拿托盤碗筷往院子裏的廚房走去,一出門院子裏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大黃狗搖著尾巴在前麵帶路,挖菜弄米,另一份魚湯裏麵放一點米飯,一邊想著母親這段時間吃飯很少,一邊往廂房裏麵送去。

  吃完後將廚房收拾幹淨,帶著母親在外麵曬太陽,正要感歎一聲歲月靜好的時候,遠方的天空一道血色的遁光向著這邊流竄,遁光呈現琉璃色,卻是有點古怪,一般靈力溝通天地,光澤越是晶瑩剔透越是強大,但血色的遁光顯然是魔修的功法,對於魔修來說要想精進必須要不斷的往體內吞噬別人的東西,這樣必然造成體內元力的斑駁,這樣出來的天地交互之光必然是渾濁的。

  而此人的遁光卻是清澈如琉璃,實在是看不懂。

  “劉毅,此時回頭卻是不晚”,“嗬嗬,這話你說的我能相信嗎,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的事情,況且門派內外壓迫如此暴烈,我不是第一個,卻也必定不是最後一個,看劍”,這人明顯沒有太多的戾氣,受了委屈隻是掉頭離開,開打前還有個提醒,天空中血色凝聚,通透的像是一枚血鑽綻放天空,緊接著一道紅色的流光飛速飛舞,對麵的長衫男子卻是吐氣出聲,“此地禁止劍氣縱橫”。

  就這麽一句話,明顯說明是書院出來的修行子弟,千萬年前道魔相爭,儒門漸漸的發展了起來,世間變化最是永恒,後來儒門出了幾個大儒,在天下大肆設立天理學院,當然和宗門交融的厲害,有益修心,大家都不怎麽反對,有些學院就開在宗門裏麵,將其理解為一個團隊組織也沒錯,有自己的架構,理念和發展綱領,儒門最重要的肯定是老師和學生黨。

  血劍男子不知道是啥來頭,但是他的對手卻是顯眼的很,太乙天行宗的人,此方地界的霸主,關於這個門派一言難盡,稍後再提,就說來的這個人的身份,很大可能卻是另外一個儒門學院的弟子,法理學院,這是近些年分裂出來的一個儒門分支,法禮之爭辨的麻煩,索性再開一脈,此脈弟子經常在邊境活動,這是由適應性所決定的,你要講道理拳頭不大怎麽行。

  血紅色的劍光一刻不停的往這邊刺來,這人儒門修行不怎麽行,充分說明靠著嘴炮是一點用都沒有,急忙從背著的竹簍裏麵扔出去一件東西,咣當一聲巨響,卻是一塊黑色的東西撞到了血鑽上麵發出的聲音。

  仔細一看,是一塊黑色的硯台,躲過這一擊,長衫男子急忙閃到另一邊,一柄青木劍從體內飛出,兩劍來回交錯,炸開的光芒四散,靈力被攪動的四處飛舞,看著像是煙花秀,實則隻要是碰到一點流光,必定非死即殘。

  幾次碰撞後,青色的木劍眼看著就被壓在下風,點點的青光從劍體上麵灑落,劍體上麵依稀已經有了一點點的裂縫,將主人心疼的恨不能以身代之。

  “嘿嘿,天行宗的法門不怎麽樣啊”,突然,在兩人的鬥法之外出現第三個聲音,一道流光迅速接近,聽到來人囂張的聲音,長衫男子恨不得將這人一劍捅了,寒聲譏諷道:“你天門劍宗的弟子確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