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看著麵無表情的薑青羽沉思了下去。

  “雖然不是很能理解這娘們為什麽在這，但這是我的一個機會！

  我趁著現在大庭廣眾直接跪下舔她腳趾求包養然後走上吃軟飯那隻累腰子不累身的幸福人生有多少可能！？”

  然後範安撓了撓頭。

  “如果是曾經的我，那定然是有十成把握，可如今的我比老張禿得都厲害......

  該死！我為什麽沒趁還有頭發的時候早想到這個辦法呢！定是天殺的老張誤我！

  我到底都錯過了些什麽啊......”

  薑青羽臉頰漸漸紅了，呆愣的看著範安。

  你把心理活動說出來了啊混蛋！你這樣讓我如何自處！？而且舔腳趾什麽的......

  薑青羽微微撇過頭裝作沒有聽見：“走吧，我開車帶你回去，你頭發的事路上說一下吧。”

  範安撓了撓頭皮：“有什麽好說的，年紀到了自然而然就該禿了唄，這是每一個男人必經的曆程，就像老張，他才三十多歲就禿得油光發亮，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咦？說起來我現在是不是才二十來歲？”

  範安臉色一變，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不對！以前是我用老張假發刷廁所，以後莫非是我和老張互相用對方假發刷廁所？

  張大夫：誰他媽會這麽做啊！？

  薑青羽聞言不語，默默轉過身捂著臉，臉上羞得不行。

  舔腳趾什麽的......

  路上，偶有路人詫異轉頭看向二人。

  除了薑青羽本身回頭率高以及範安那沒有頭發和眉毛的鹵蛋腦袋比較吸引眼球外，最讓路過行人詫異的就是薑青羽手上提著的長槍了。

  這種危險的東西怎麽可以帶上街！？警察不管的嗎？

  但路人轉念一想......

  大概是玩COS的二次元吧......那就正常了，可是這兩個人COS的是什麽角色？有角色是瘸腿杵著拐杖還禿頭的嗎？

  路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車上範安坐在副駕駛刷著手機，車內的氣氛漸漸尷尬起來。

  薑青羽很想問你昨晚跑哪去了，但又怕暴露龍頭杖裏有GP-S的事不敢問。

  範安則是臉色嚴肅的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昨日九州各地出現不同程度的地震，這是否又是詭異作亂？蹇專家帶你走進科學》

  《魔都加油！九州加油！》

  ......

  昨夜，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隻是一場大規模天災罷了。

  範安抬頭看向薑青羽：“昨天晚上發生什麽大事沒？尤其是東海。”

  “大事？”薑青羽不解於範安突如其來的問題，思索了一下後答道：“有倒是有，昨天各地都出現了天災，不過都離東海較遠。”

  “天災......”範安看著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了老胡的號碼打了過去。

  “嘟-嘟-嘟---”

  “範安，發生什麽事了？哦對！你藥是不是要吃完了來著？”

  範安麵色沉重道：“老胡，你昨天晚上在哪？”

  “昨天晚上.......”電話那頭的胡明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昨晚我一直在家啊，怎麽了？”

  “確定？你昨晚不是在和小夏激情運動嗎？咱還一起剁了一個渾身穿著布條的變態呢。”

  “範安，過幾天我帶你去青山院複查一下吧......”

  範安聞言眉頭跳了一下：“這樣啊......先掛了吧。”

  範安再次低下頭，沉默著登上了真理網。

  與平日並無不同。

  薑青羽見範安神情如此嚴肅，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範安突的回過神來，敲了敲自己的頭伸出舌頭賣了個萌：“嘿嘿，我剛才發現我好像舊症複發了呢，哪天有空我得去找老張聊聊，他在精神問題上可是這個！”

  範安豎了個大拇指。

  薑青羽看著範安的眼神中滿是無奈。

  你這病什麽時候好過？而且什麽叫久病成醫？人張醫生是貨真價實的精神科醫生！

  讓範安去青山院檢查薑青羽是求之不得的，於是她果斷一打方向盤：“現在就去！你現在就非常的有空。”

  “啊？？？我......我原來現在就有空嗎？”

  ......

  張大夫剛組織人手把睡在草坪的小吳搬回病房，就又得無奈的在辦公室接待一位老熟人。

  複查嘛，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一見到範安他就忍不住遮住了眼睛。

  啊啊啊啊，燈泡走進來了嗎！好閃啊！

  窗外的陽光打在範安頭上，熠熠生輝。

  待張大夫終於適應了強光之後揉了揉眼睛，拿著範安的病曆說道：

  “說吧，薑小姐是想讓範安回來住院還是怎麽著？”

  張大夫經驗老道，深刻明白不要問範安的私事，不然難免受到精神汙染。

  “不是的老張.....”範安皺著眉頭說道：“我發現我有些分不清想象和現實了，我昨天以為自己被困在了鬼打牆裏整整一晚上，張大夫你說我這會不會是極度嚴重的妄想症？要不你給我開點氯丙嗪？”

  張大夫抬頭看向範安。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好家夥你這是久病成醫了還是怎麽著？

  張大夫有些感動，這是範安頭一次這麽懂事。

  開！開大瓶的！讓你吃到撐！！！

  “可以，你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能意識到問題就證明你病情有所好轉了，不過氯丙嗪的副作用太大，我不建議你用。

  這樣吧，我給你開個單子，等會你下去拿藥結賬就是。”

  一旁坐著的薑青羽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張醫生，你是說他的病情好很多了？”

  張大夫聞言點頭：“是的，我可以給薑小姐你打個比方。

  你認為精神病患者會意識到自己是精神病嗎？”

  沒等薑青羽回答張大夫就接著說道：“不會，但他們會意識到其它人和自己不同，他們會認為其它人是瘋子。

  那你覺得，一個沉浸在自己想象裏的人能意識到自己此前對世界的所有認識都是虛假的嗎？”

  薑青羽聞言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也可以套用一句俗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所以範安開始意識到這一點是一個很大的進步，薑小姐你們一定要多關注他的病情才是，對了，範安最近有按時吃藥吧？”

  薑青羽聞言皺起了眉頭：“我不太清楚，平時不是我在照顧他......”

  範安則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說老張你怎麽總是察覺不到你是精神病呢，原來是這樣嗎？我這邊個人比較建議你買點氟呱啶醇，這樣吧，等一下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下麵拿藥就是了。”

  張大夫瞥了範安一眼，然後和煦的笑了起來：“範安，最近你有吃藥沒呢？”

  對待精神病患者一定要溫柔，除非忍不住！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