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詭異,就該死絕!
作者:聖水吉      更新:2021-10-08 15:55      字數:2222
  趙鐵柱倒在地上,再沒了動靜。

  他的頭部傳來了哢哢響聲,好似有什麽東西正在漲大撐破他的顱骨,而隨之而來的便是他頭部的瘋狂漲大,一縷縷頭發隨著血液落到地上。

  直至某一刻,好似雛鳥啄破了殼,趙鐵柱的頭頂裂開了一道縫隙,其內探出一隻不過人手指大的爪子。

  那爪子稚嫩,但似乎有著生命都有的頑強,它死死扒著趙鐵柱的顱骨爬出。

  一隻整體有少年手掌大的蜥蜴從趙鐵柱頭頂裂縫中緩緩鑽出,迷茫的打量了一眼這個世界。

  但很快它就對周圍一切的未知失去了興趣,死死盯著趙鐵柱的屍體,俯下身緩緩咬下了一口血肉。

  破殼後吃掉蛋殼補充營養,很奇怪嗎?

  肉眼可見的是,那蜥蜴的體型正在快速漲大,它的尖牙和利爪也越發銳利,吞食的速度也越發快速。

  到後麵,它甚至一口便咬下了一隻手掌囫圇著吞了下去。

  範安看著這一幕微微搖了搖頭:“雖然我很能理解人類的多樣性,也能理解變態發育這種生物學現象,可這未免也太多樣了吧,這種發育方式也太變態了吧?直接胎生發育成了卵生?”

  待到蛋殼吃完後,蜥蜴人穿好殘留的衣物再迷茫的躺入棺材中。

  ......

  大街上,趙鐵柱迷茫的睜開眼,隨後便嚇得嚇得麵如土色。

  街上,有大批蜥蜴人正在死死盯著自己,目光中滿是殺意和瘋狂。

  最讓趙鐵柱感到心寒的是,這些蜥蜴人的手上有槍!身上穿著防彈衣。

  發生了什麽?我不是在吃麵來著嗎......我......

  他下意識想要逃,但很快便被一顆子彈射進了小腿。

  跌倒在地的趙鐵柱回過頭,聽到那些蜥蜴人在互相嘶吼,似是在用一種奇怪而有規律的聲調交流。

  最讓趙鐵柱膽寒的是為首的蜥蜴人,它不是最大隻的,但它身邊揮之不去冰寒好似能凍結自己的思維。

  這似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壓製,趙鐵柱哪怕看那隻為首蜥蜴人一眼都感到自己的呼吸近乎停滯。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街上到處都是蜥蜴人?人類呢?

  很快,那為首的蜥蜴人目光閃爍,利齒間發出一連串的咕嚕聲。

  趙鐵柱已經聽不懂了,那說的是九州語,說的是:

  “出現新的一隻,正在進行抓獲,目標不是範安。”

  很快,一針麻醉飛來。

  趙鐵柱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依然清醒,可自己的四肢根本無法移動,就連轉動眼球都無法做到。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一群蜥蜴人抬起自己,把自己放進車中,拉著自己不知要去往何方。

  很快......他便見到了一個個籠子,籠子中關著小孩,老人,婦女,盡是人類。

  他們看到有新的同伴到來,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但趙鐵柱卻敏銳的感覺到每個人心中的絕望感濃烈了幾分。

  趙鐵柱心中一寒,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或許人類不知為何已經滅絕了,現在這個世界是蜥蜴人主導的世界......他們在抓捕人類......可他們抓了人類要做什麽?

  是徹底滅絕舊世界的霸主,還是當做猩猩猴子一樣的動物丟到動物園馬戲團?

  趙鐵柱希望是後者......

  ......

  一旁的小隊隊長冷眼看著籠子裏的蜥蜴人們,無悲無喜。

  這世上詭異這麽多,如果他能有一絲憐憫就妄坐這隊長的位子,如果他有一絲憐憫那能有什麽臉麵麵對前線將士?

  詭異,就該死絕!

  餐館地下,範安笑眯眯看了一眼那口棺材後轉頭看向服務員那布滿血汙的臉:“這裏到底是哪?

  東醫附近的環境我比青山院都要熟,這家店我又不是沒來過,這家店的裝潢該是這樣嗎?

  你上的那些菜真的是能吃的嗎?我怎麽越看越像一盤盤一碗碗的蟲卵呢?

  範安直起身,笑著用龍頭杖杵了一下地麵。

  “而且在建築下麵能有這麽空曠的地下空間?你當是在玩我的世界?”

  範安將拐杖插進泥土固定住拐杖的外殼,單手一扭轉動機關,緩緩拔出了藏在龍頭杖內部的細劍。

  “小姐,仔細說說情況吧,我心中可有太多好奇了。

  隻要有一個問題你答不上來,我就卸你一個部件,你放心,不會先從要害下手的,這第一個問題就選眼珠吧。”

  那服務員不知為何突然硬氣了起來,直視範安麵無表情。

  範安臉色不變,兩根手指插入對方眼眶用力一旋便將眼珠子搗破挖了一片像是薄膜狀的東西出來:“這第一個問題就是變成詭異那些人還有沒有救,若不說我卸你胳膊。”

  先挖再問,範安也是個講究人!

  “嗬......”

  龍頭劍刃揮舞,兩條胳膊便從肩部關節處被範安迅速卸下,鮮血如水柱噴灑,範安趕忙用手抵在對方額頭替其止了血。

  “這一次是一條大腿。”

  劍刃飛舞,鮮血染了範安一身。

  “嗬......”

  “舌頭!”

  “耳朵!”

  “鼻子!”

  “下極!”

  “三根肋骨。”

  範安看著身下不成人樣的物件,嘴角帶著笑意:“這次是左腎,再不說的話,哪怕我是造化仙尊也沒把握能救活你了。”

  服務員依舊笑吟吟用眼眶‘看’著範安。

  你他媽把我的舌頭給切了,你讓我怎麽說!?

  若讓外人見到這一幕定然會連報警都忘記的。

  範安拍了拍手,在地上抹了抹手上的鮮血,長劍捅入對方左腰:“還不說?”

  範安凝視著服務員如今殘破不堪的麵孔,試圖在她臉上看到一絲情緒,可......

  沒有,她似是一個死物,隻會保持僵硬的笑容。

  “草!”範安暗罵一口後右手猛然用力,然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染的紅白之物,提著龍頭杖罵罵咧咧的向著台階上走去:“行行行,玩狠的我玩不過你,算我輸了行了吧,我滾行了吧,媽的晦氣。”

  還沒走十步範安猛然回頭看去。

  地上依舊是那殘破的殘破的服務員,那好似一個分屍現場,她的身體被分作了不同的部分,就算最老道的驅魔警見了這一幕也得胃酸。

  可在範安的眼中看到的不是這樣.......

  他有兩重視角,在第二重虛空視角裏對方先前明明是一條拳頭大的大白蟲,可如今卻怎麽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