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聞言沉思，仔細回憶起來：“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但有時候為了了解病情也會可以記憶一些。”

  “按照他的幻想，這個宇宙是由數之不盡的聖人神明，以及五十六仙尊把控的，其中派係我不是很能理得清，但對於造化這個角色的特殊性我是記得的。”

  “他常說造化仙尊本質上掌控了生命演化的規則，當造化仙尊徹底死亡後宇宙將會陷入停滯，所有種族都將無法自然演化，到那時隻需要幾個覆蓋全球的災難便能徹底滅絕地球的所有生物，而不像地球演化史那樣每次都有生命幸存演化搶占生態位，所以造化對於所有生命而言都是極度重要的仙尊，因此他不需要擔心被其他仙尊算計而導致死亡，也不需要拉攏任何聖人。”

  “造化是特殊的，其他仙尊大多需要將自己的規則分出一部分，打造一支完全被自己掌控的親信部隊，可造化不行，造化若有了可替代性的話，安全係數會大大降低。”

  驅魔警點頭，一麵錄音一麵用筆記錄：“繼續，說說規則。”

  “規則？”聽到這話張大夫陷入了回憶中：“範安好像說過......掌握規則的仙尊聖人們可以隨意更改規則，但他們通常會把參數恒定在有利於自己以及自己勢力的範圍。”

  “比如宇宙擁有絕對零度而沒有熱度的上限，據他所說是因為掌控冰凍的聖人保護自己的族群罷了，那是他的種族能生存的最低溫度，而設置了這個溫度那一個種族將無懼於任何低溫。”

  “總之在他的嘴裏宇宙的所有參數規則都是大量聖人神明互相博弈之後的穩定結果，光的波粒二象性也是......”

  .......

  說了好幾個小時，說得口幹舌燥腦子空空的張大夫，聽到了此生最為悅耳的一句話。

  “再說說仙尊聖人神明的名單吧，說完你就可以休息了。”

  “嗯。”張大夫抿了一口茶，仔細思索起來：“我聽說過的大概有不滅、造化、元壽、寂空、亡靈、命運......”

  “我記得他好像說過大多數物質結構和能量結構都有對應的下級神明掌控......所以細分下來能排的神明聖人感覺有些太多了，範安挖的這個坑很難填啊.......”

  幾小時後，當真理司延海分局的大領導拿到這份報告時，握茶的手微微顫抖。

  這他喵的是什麽鬼東西？

  “你們幾個......”他看著麵前束手而立的下屬麵色複雜：“張大夫還沒走吧，你們去找他檢查一下。”

  “動動腦，你們這些憨貨什麽時候能動動腦？要是真按照他這麽說的話這個宇宙有多少神明？十萬？百萬？還是千萬？為什麽沒有一個人類接觸過？你想沒想過按照這個理論甚至會有一個電子計算機神明！？”

  一個下屬眼觀鼻鼻觀心：“首長，您說的這點我們討論過了，人類曆史上從來就沒不乏神話傳說，我們懷疑那就是神明們留下的痕跡被世人扭曲的結果，而信息之神......如果沒有詭異的話或許這樣的智能程序已經發展出來了......”

  大領導勃然大怒：“真他媽的有神的話，西方的那勞什子耶和華為什麽不出來把現在覆蓋全球的詭異事態處理了！？現在詭異都快在島國建國了你知道嗎！？”

  那人思索了片刻，篤定說道：“或者對於神而言，我們和詭異都是他的孩子，也因此他從沒有偏愛。”

  大領導指著門外渾身顫抖：“滾，滾去青山！！！真理司不需要盲目信仰之人，你入司考核是怎麽通過的！？”

  “滾！全都滾！”

  待到下屬紛紛散去時，大領導癱坐回沙發，看著桌上已經微涼的茶水神色悵然。

  他知道驅魔警隊伍良莠不齊，不少人的文化水準甚至隻是初中畢業，可又能怎麽辦呢？

  驅魔警是不同於以往警力部門的機構，除了偶爾麵對已有檔案的詭異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麵對未知，在那是隨機應變能力和自主決斷能力以及運氣就成了驅魔警的關鍵要素。

  而麵對未知時的絕大多數情況裏，運氣才是最重要的。

  招收大量三觀正的編外人員經過幾次詭異事件後正式成為驅魔警，或者接納從前線戰場退下來的老兵，這就是真理司唯二的選擇。

  因為要大量招人優勝劣汰，所以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所以任何硬性要求都是最低的，隻要讀完九年義務教育，三觀通過考核就能成為編外人員拿每個月一萬出頭的工資，陣亡後還有幾十萬的撫恤金，轉正成正是驅魔警後這個數額還會翻倍，但就算是這樣任然時不時人手不足。

  大家都不傻，都知道成為編外人員大多活不了多久，所以進來的大多是為金錢苦惱搏一搏的中年人和一腔熱血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參軍上前線的年輕人罷了。

  生死當頭大多數人終究是願意做被服務的那個老百姓。

  大領導目光暗淡，看著茶杯咬牙切齒：“該死的詭異......”

  ......

  夜將深，範安看著手裏僅剩的碎零錢麵色複雜：“老張.....我想你了，還是醫院好。”

  至少醫院不會因為吃飯苦惱。

  說完後他氣憤的看了一眼旁邊頗不好意思的陸遊奇：“都特麽怪你，你特麽也太能吃了吧！！！這可是七百多塊錢啊，你愣是能一天給我吃完了！”

  陸遊奇顯得有些窘迫：“不是你叫我敞開了吃嘛......”

  “那也不是你這麽吃的啊！一天能吃掉好幾百誰養得起你！?你特麽的再這樣我就得去賣屁|股養你了。”範安怒罵出聲，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沉思起來：“咦？我聽老張說地下牛郎的價格很高來著......好像......不對！我可是造化仙尊，怎麽能做這種......”

  哦，該死，這突如其來的心動感。

  “要是我能找到一個富婆的話......”範安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

  一想到高挑漂亮的禦姐用高跟鞋踩在自己頭上隨手丟出好幾萬的大紅鈔，範安就覺得心髒跳個不停。

  “我覺得......可以試試，你有什麽渠道嗎？”範安期待的轉頭看向明顯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陸遊奇，但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等等！老張他怎麽知道地下牛郎價格高的？”

  【要不你親自去青山精神醫院問問？我想他會很樂意和你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