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間先寫了會作業，然後和顏曉瑩去買午飯。“昨天我聽張婷婷說孫淑敏和葦林分手了！”

  “為什麽？”我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是驚訝，畢竟潘斌、我與孫淑敏關係的破裂都是因為他。

  “說是葦林和高二的一個女生好上了。”

  “那孫淑敏太不值了。”我替她惋惜。

  我們卷了煎餅帶回教室，一邊吃著一邊寫作業，期間我和潘斌發去消息，將孫淑敏和葦林分手以及分手原因告訴了他。因為部隊對手機管控，所以一天也沒得到他的消息，隻在第二天收到他簡單的回複：“苦了她了。” 我替潘斌感到不值，其實哪有什麽值不值，隻要自己認為值，那便是值了。

  英語課上高老師問我：“孫雨軒，你腮幫子怎麽紅紅的？”

  “凍的吧！”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其實是我自己扇的，這應該屬於自殘了吧，哎，由好入壞容易，由壞入好難啊！

  顏曉瑩聽見高老師的關懷仔細的瞧瞧我的臉頰，“老實說，怎麽紅紅的？”

  “看到你害羞！”我開心的盯著她的眼睛。

  “誰信！你就會貧嘴。”

  一個月來的每一天都如法炮製，午休時間和晚自習後的時間自學十一月份的各科課程內容，其它時間做當天的課堂作業，很累，也很充實，很開心，從我做題的反饋來看，我應當回到了以前的水準，顏曉瑩也慢慢開始請教我問題了。

  ……

  十二月末月考的前一天，我們還在緊張的備考，天氣冷了，羽絨服添上了，心卻暖和了。

  “你怎麽眼圈有些黑了？”

  “熬的吧！”我一直沒有告訴她我在教室熬到淩晨兩點的事情，我怕她擔心。近段時間保安大爺經過李主任的招呼後每次鎖門前都來我們班確認一下，宿管大爺那邊我在送顏曉瑩回宿舍後都會進去和他說一聲。

  “你揉揉眼圈周圍，可以促進血液循環。”顏曉瑩比我關心我自己。

  “眼保健操每天都做，沒用。”

  “你要有重點的做。”

  “怎麽做，幹脆你給我做吧。”

  顏曉瑩猶豫了幾秒，還是伸出手放在我的臉頰，在我的眼圈周圍輕輕按揉，我閉著眼享受著，“好舒服！”

  “你記得我怎麽做的，下次你自己做了。”

  “不，就讓你給我做。怎麽這就停了？”我睜開眼，看到顏曉瑩尷尬的笑容掛在臉上，楊楠正坐在前座位置，胳膊肘搭在我的課本上，雙手托著臉，衝我笑嘻嘻的說道：“老同桌，我羨慕了！”

  “沒辦法，新人勝舊人嘛！”我故作嫌棄，然後開懷笑著。

  “哼！我跟你做了兩年同桌還不如曉瑩跟你做一個月的同桌。”楊楠繼續調侃著我。

  “來，曉瑩，抱一下！”我故意氣楊楠，展開雙手，慢動作向顏曉瑩靠去。

  “得了，吃了一嘴狗糧，你們繼續吧，我走了！”楊楠一臉嫌棄的起身回到自己座位。

  “再給我揉揉，好舒服的！”我衝著顏曉瑩撒嬌。

  “好吧。”顏曉瑩將手重新按揉在我的眼圈。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我先幫著顏曉瑩搬課本到宿舍，遇到回途的邢之文，我與她對視一眼後漠然錯開視線，她看了看我，又看看顏曉瑩，眼中沒有神采，臉上沒有表情。

  送到女生宿舍樓門口，等著顏曉瑩回來把我手中的課本再抱進宿舍，然後我回到教室搬自己的課本，這時老季已經搬完自己的了，我忽然有了個主意，不用白不用啊：“老一！”

  “幹啥？”他淡然望向我，當注意到我正在收拾的課本時，表情變的不淡定，“我沒空。”

  我走過去把他拉到我座位前：“一趟就搬完了。”

  “你是真好，自己幫顏曉瑩搬完，再讓我幫你搬，你直接讓我幫顏曉瑩搬多好！”老季樂嗬的笑著，我陪著他燦爛的笑著，要不是為了讓他搬書，有求於他，我早就一腳踹他身上了，居然拿顏曉瑩開玩笑。

  到宿舍後把課本堆在窗台下麵和架子床下麵，老季對我說：“吃飯去吧！”

  “這還沒下課呢！”我其實不是因為沒下課才不去，是因為我要和顏曉瑩一起去吃，哈哈！

  “是要和顏曉瑩一起去吃吧！”老季的話讓我瞬間懵了，咋的，能聽見我心聲？

  “不是啊？”我否定著。

  “就你我還不了解，重色輕友！”

  “嗬嗬！”

  “嗬嗬！”

  月考終於到來，我和顏曉瑩都需要一次月考來證明一個月來的努力，一科科的試卷不再留有空白，每科考完同學們議論試題的時候我沒有摻合進去，因為我知道我做對了。

  考完試的第三天成績出爐，英語課是下午第二節，英語老師和往常一樣走進教室，教案裏依舊夾著成績單，她先是從容的講起課堂內容，在完成課堂內容之後，她拿起了引人矚目的試卷，平淡的說道：“這次月考的成績我讀一下！第一名，季文凱，年級第三名。”同學們不為所動，我們早已對老季的成績習以為常。

  高老師繼續念道：“第二名，孫雨軒，年級第五名。”顏曉瑩瞬間抓住我的胳膊，她笑的好燦爛，她比我還要興奮。同學們也為我鼓起雷鳴般的掌聲。

  “好了，可以停了，震的我耳朵疼，留著力氣為下一位鼓掌。第三名，顏曉瑩，年級第九名。”聽到顏曉瑩不僅重回班級第三，而且挺近年級前十，我激動的去抓她的手腕，卻抓住了她的溫暖的小手，她衝著我激動的歡笑著，可能她還沒有注意到小手已被我握在手裏。同學們為她鼓掌歡呼，隻有我沒有鼓掌，因為我的左手在她的右手上，我不想鬆開來，顏曉瑩發現後也沒有抽回，她臉頰羞紅，別人以為她是為挺近前十激動的。

  “第四名，尹楠，年級第四十名；第五名，王娟，年級第六十三名……”

  在念完成績後，高老師總結道：“這次月考咱們班成績不錯，尤其是年級前十進了三個同學，孫雨軒，顏曉瑩，你們倆是喜歡玩心跳嗎？太刺激我心髒可受不了。以後繼續保持啊，別再讓我心跳驟停了！”我和顏曉瑩齊齊點頭，課桌下麵的手依舊緊緊握住。“尤其是孫雨軒，很不錯，你創造了由上到下的曆史，現在也創造了由下到上的曆史。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咱們班調換座位，孫雨軒，鑒於你此次的成績表現，你可以任意挑選一名同學作為同桌，其他同學仍由我進行指定。”

  下課鈴聲響起，顏曉瑩悄悄望了望我，然後湊近我耳朵低聲說：“下課了！”

  “是啊！”我回答道。

  “我的手！”

  “哦哦！”我趕緊鬆開她的手，然後又輕聲問她：“我們再做同桌吧？”

  “一直做同桌你不嫌膩嗎？”她對我微笑著，她的眼神讓我清楚的知道她在挑逗我。

  “那我選楊楠。”我故意說道。

  “不行！”她急忙開口，語氣裏甚至帶點氣憤。

  “哈哈！”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老季被安排和李兮一起，高老師對我說道：“孫雨軒，你自己選吧！”

  我在眾人的矚目下拉著站在我旁邊的顏曉瑩的手腕，臉上的笑容藏不住：“選顏曉瑩。”

  “咦～”“哈哈！”同學們起著哄。

  顏曉瑩羞澀的低著頭跟我走進教室，待坐定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走到高老師旁邊，小聲的說：“高老師，能不能把楊楠安排在我的右邊，我可以輔導她。”因為楊楠一年多來第一次名次倒退，所以我想讓她坐在我的右邊，中間隔著過道，我要讓她考上一所大學。

  “直接選她做同桌不就行了！”高老師開始調侃我。

  “啊？不用不用。”我急忙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

  全班同學安排好座位後，楊楠跟我隔過道相呼。

  “老同桌，恭喜你啊，幹掉老季指日可待。”楊楠的笑容很美好、很燦爛。

  “謝謝啊，我還要把你的成績提上去！”我笑著回複著她。

  “那太好了，我的後輩子就靠你了！”

  “這麽嚴重啊！”

  “哈哈！”

  晚自習放學鈴響起，因為剛考完試，同學們暫時放下緊張的情緒都早早地回宿舍了，隻剩我和顏曉瑩在教室裏又學習了20多分鍾。

  “回去吧？”

  “好！”

  樓道燈壞了，樓梯黑漆漆，顏曉瑩扶著牆慢慢摸索腳下，我為了防止她摔倒在一旁扶住她的胳膊。

  “好黑啊！都看不清樓梯。”顏曉瑩鬱悶的說道。

  “別害怕，我到你前麵去，你跟著我走。”

  在走下最後一節台階後，我轉過身想抱著她下來，我笑著衝她張開雙手，她看到我的樣子也輕輕笑著，然後在最後一節台階站定，張開雙手，我摟緊她的腰，將她抱起，她為了防止滑落雙手緊緊環繞著我的脖子，臉靠近我的側臉，我本該轉身將她放下，但是我沒有，而是固定在了原地。

  “將我放下啊！”

  “不想放！”

  “不嫌累啊？”

  “不累！”

  “要抱多久？”

  “一直抱著！”

  她輕輕鬆開環繞著我脖子的手，頭稍稍抬起，凝視著我的眼眸，雖然樓道很黑，但她的眼眸星辰閃亮，我的眼眸深情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