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之煜辯題被打岔
作者:悅熹yi      更新:2021-09-23 09:22      字數:2020
  白之煜也沒顧得把籮筐放下,背著籮筐就“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去了。

  其他學子一看來人一身棉布,短襟粗衣,背著破籮筐,腳蹬麻布鞋,都非常鄙夷,指指點點的說一些白之煜不自量力的話。

  白之銘也看到了白之煜,心裏驚訝加萬分鄙夷,一個泥腿子,連學都沒上過還來辯題,嫌不夠丟人的嗎!

  白之銘一邊應和著別人對白之煜的嘲諷,一邊退到了人群堆裏。

  白之煜可不管別人怎麽想,在他心裏,現在已經不是辯題的事了,而是要為妹妹證明。

  他對著老者深施一禮,然後不疾不徐的開始陳詞“學生白之煜,今日路過聽到各位學者慷慨辯題,心中也有點自己的看法。

  而鄙人的觀點恰巧與剛才的那位曹某人不同。”

  那個曹某人沒氣死,誰叫曹某人了,那是謙語,你懂不懂啊,你個土老帽。

  白之煜接著說道:

  “首先我們先說一說剛才曹某人說的觀點。

  第一個,貪婪無度,眾所周知商人逐利,也都是多加鄙夷,可敢問諸位學子難道不是在逐利?甚至不但逐利還逐名,逐權,我所說對也不對。

  要說貪婪,也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不然怎麽解釋你們每天苦讀詩書,難道不是為了考取功名?

  怎麽到了商人就是貪婪無度了呢!銀錢乃是立根之本,讓自己的努力得到最大的回報,我覺得這是聰慧。

  第二個,厚顏無恥。

  所謂厚顏無恥隻是人家做了你不敢或者難為情的事,商人能為了自己想要的而舍出臉麵,這是一種犧牲,這是豁達不拘小節。

  商人堂堂正正的做人,靠自己本事掙錢養家何來厚顏無恥一說。

  恐怕是你眼饞人家掙得多,日子過得紅火了在這裏嫉恨人家吧!

  第三,不擇手段。

  商人經商,所遇之人形形色色,不盡相同。

  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們靠敏銳的洞察力和堅持不懈的毅力,最後創造了誠信,存在於社會與百姓之間,起到的作用至關重要,對症下藥,幫助迷茫的人找到自己想要的,方便需要的人找到自己需要的,這就是商人存在的價值。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即使商人真的不擇手段,也是因為你需要他的不擇手段才被得逞,若你不吃不喝,毫無瓜葛何來不擇手段一說。

  要我說,能讓人之所需化作利己之力,這是智慧,是才能…”

  說到這,白之煜不得不停下了,因為下邊學子的外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其中大部分是附近以做買賣為生的掌櫃東家,還有一些小商販。

  百文齋的東家就是其中之一,他開著書店,每天看著那些文縐縐的學子出入,說實話他還是有點自卑的,無他,學子口中的銅臭味也有他一個啊。

  不管是書店還是學院他都是以掙錢為目的的,這些學子們左一個銅臭味,右一個商人低賤,擱誰都氣憤,說的好像你們多高尚似的。

  這會白之煜的慷慨出嘴完全說出了他們這些商戶的心聲,對啊,憑什麽我們就低賤了,,我們堂堂正正掙銀子,憑什麽那麽說我們。

  掌聲漸停,白之煜又接著說道“當然,重商之道亦不可取,前朝建朝一百二十一年,在位十六位皇帝,其中四位皇帝在位期間因商人得權而導致國家動蕩,甚至出現了福明山之亂。

  因而前朝設置了一係列打壓商人的條例,如,禁止穿綢,紗,禁止乘坐有車廂的馬車等等,更甚至出現了商籍世世代代不得入朝為官的規定。”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一會兒替商人說話,一會兒打壓商人的。”一個看似小商販的中年男人大聲打斷白之煜。

  “這位大哥先別急,且聽我細說。

  前朝末期因商人遭受各方麵打壓導致人人排斥,最後貨不相通,百姓間經濟蕭條,生活質量低下,怨聲載道。

  後各方起義,又因國庫虛空而毫無還手之力,最後導致亡國。

  然,我朝開國太祖英明有斷,早有設定,取締商人各種不公平待遇,從而出現了如今的繁榮天下。

  但是,要想做到真正的富國民強,我們還差的遠。

  之前各位學子們之所以爭辯不出結果,無疑是因為,支持提高商人地位的又擔心發生前朝之跡,而想壓低商人地位的又擔心市不通貨,百姓為難。

  其實鄙人到不覺得如何為難的,我們何不取其中,設定一個商會,既提高商人優待,鼓勵經商,創造繁榮,又可以控製商人涉權,還可以根據年產而控製物價,這樣百姓,商人,朝廷都得利,何樂而不為!”

  白之煜說完,周圍都安靜了,很多學子深知白之煜說的正是當下矛盾的解決之道。

  白之銘心裏震驚不已,他沒想到這個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堂弟居然會有如此見識,盡管心裏嫉恨,但也不得不承認白之煜說的太好了。

  人就是這樣,你看要是白之煜是陌生人,白之銘看到不但不會嫉恨,還會有結交之心,但這人是他的堂弟,他就怎麽也不想讓他比自己有出息,更何況今天的老先生是一個非同凡響的人物。

  “好!,儒子可教啊!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老頭子手捋胡須,高興的連連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啥喜事呢!

  被老者這麽一打岔,白之煜那抑揚激憤的心才冷靜下來,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點多。

  回想一下,雖有些冒冒然,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主要是聽見那個曹某人說他的妹妹,他這心裏就像有個火山似的,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女子經商很好之類的話,畢竟人家也沒指名道姓的,他若是說了,那不是把玥兒的名譽按在地上搓麽。

  這火是發了,不過也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