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場扇子引發的血案
作者:蝶戀風      更新:2021-09-23 01:59      字數:2116
  話音剛落小丫鬟端了茶水過來,暖暖剛看到馮嬌嬌過來就吩咐下去了。

  接連被人無事找茬刻意刁難,暖暖受不住,滴下淚來,忙拿手帕沾了,低下頭。

  畢竟是伺候鄭垣十幾年的,鄭垣看見暖暖哭了也火了,拿著扇子“啪”拍到桌子上:“你算老幾?我們鄭府有沒有教養跟你什麽關係?”

  春蘭沒想到未來姑爺直接拂了她麵子,這一句“你算老幾”連帶著小姐也罵了進去。

  馮嬌嬌怒極反笑:“好!好!是我們主仆二人僭越了,春蘭我們走!”

  帶著春蘭轉頭就走,暖暖慌了,想說好話攔住她們,鄭垣心想走了也好,最好連親也退了。

  鄭垣瞪暖暖:“幹什麽呢?上趕著找人罵?快給爺倒茶!”

  外麵的馮嬌嬌聽了更氣了,腳步越發疾速。

  這邊老太太得到消息,馮嬌嬌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上馬車了。

  她遣人去罵鄭垣:“你豬油蒙了心了!快把馮小姐給我勸回來,要不然腿給你打斷!”

  讓自己的嚒嚒盯著鄭垣去,鄭垣被人推著,那邊馮小姐也被人勸著停在門口內。

  老太太的貼身婢女好言勸著馮嬌嬌,讓她等鄭垣跟她道歉。

  鄭垣過去後,已經平靜下來,仍是馮小姐初見那副風流俊雅的模樣。

  馮小姐對鄭垣是有一絲好感的,不然不至於沒過門就想打壓暖暖。

  她等著鄭垣道歉,心想如果他誠心誠意,她不是不能原諒他。

  鄭垣做出請的動作:“請馮小姐借一步說話。”

  馮小姐以為他臉皮薄,當著眾人的麵道歉太沒麵子,心裏氣已消了一半,依言走遠了些。

  鄭垣深思熟慮後開口:“剛才的事是鄭垣不對,冒犯了馮小姐,隻是這門親事是家母病急亂投醫,我並沒有成親的想法,馮小姐才貌雙絕,可以找到更好的夫婿,莫在鄭垣這裏耽擱時間了!”

  這次馮小姐徹底炸了:“你們母子在逗我玩嗎?婚姻大事豈是說定就定說退就退的?你們把我的清譽當什麽了!”

  這鄭垣就差直接說出他沒看上她了。

  馮嬌嬌在江南也是炙手可熱的豪門媳婦人選,隻是鄭家新晉皇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馮家才同意了這門親事。

  鄭家已經正式上門提過親,之所以讓鄭母以出外遊玩的名目帶她前來,也是想讓兩個孩子多接觸,培養感情,以結百年之好。

  馮小姐氣哭了,用帕子捂著嘴,這次誰也攔不住,直接上了馬車,並吩咐春蘭留下一句話:“退親!必須退親!”

  她到家就會讓父兄去退親。

  鄭母聽說馮嬌嬌哭著走了,拿起拐杖趕了過來,馮嬌嬌已經走的看不到了。

  鄭母抄起拐杖就往鄭垣身上敲,鄭垣生生受了一棍子,事情的始末已經有人告訴了鄭母,鄭母不舍得再打自己兒子,隻能把氣撒到別處:“那個叫暖暖的,給我打三十板子攆出去!我們鄭家沒有這種狐媚犯上的賤婢!”

  鄭垣下意識就想維護暖暖,暖暖慌亂的拉住鄭垣的衣後襟不讓他說話,他此時求情無疑是火上澆油。

  鄭垣張了張嘴沒說什麽,暖暖喊著夫人饒命被拉了下去。

  當家老太太的吩咐,沒有人敢私下放水。

  暖暖痛的大聲哀嚎,她雖是丫鬟,可是五官生的清秀,人又聰明能幹,很小就成了鄭垣的貼身侍女。

  但是她對鄭垣真的沒有半點想法,賣身伺候人的都是苦命人家的孩子,哪敢高攀這些大家少爺,此次確實是無妄之災。

  暖暖沒挺過二十棍子就暈了,行刑的事鄭老太太身邊的嬤嬤,暖暖她也是認識的,在老宅的時候一口一個姑姑喊得很甜,物傷其類,嬤嬤去稟報:“看著那丫頭,出的氣都少了……”

  總不好直接打死,鄭老太太出了一口氣,吩咐下去:“把她扔出去,扔遠點!賣身契放在她身上,也算是她伺候了二公子一場。”

  這麽扔出去哪還有活路?

  鄭母剛發過脾氣,沒人敢勸,嬤嬤把賣身契放在暖暖懷裏,鄭垣看著暖暖腰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如紙,令人觸目驚心。

  是他害了他,自小相伴就是貓貓狗狗也會有感情的。

  鄭垣塞了銀子給拉暖暖出去的車夫,小聲吩咐:“扔到昌後街江宅那裏,就說鄭垣求救。”

  有錢能使鬼推磨,車夫接了銀子,拉起暖暖往城外走,走的很遠了調轉車頭去了江宅。

  車夫拍拍門,門口隻有石頭的爺爺在,石頭的爺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去開門,車夫都要急死了,要被人看見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萬幸左右江宅兩邊都是江嵐的熟人,天色已暗下來,並沒有人看到,看到也不會亂說。

  石頭的爺爺看著暖暖,這姑娘一看就快不行了啊,怎麽能送到這兒!

  他張嘴就想罵,車夫趕忙說:“是鄭垣鄭公子讓送到這裏,說請江嵐救命。”

  說完他放下暖暖就跑了,暖暖被一個破草席卷著,氣若遊絲。

  人命關天,石頭的爺爺扯著喉嚨喊人,石頭已經放學了,正在寫作業。

  石頭聽到爺爺焦急的叫聲,看到這種情況轉身就去找江嵐。

  這兩天江嵐在家呆的時間比較多,也是前陣子太忙給自己休個假。

  聽到石頭說鄭垣讓救個姑娘,她皺著眉頭到了門房處。

  她當然是認識暖暖的,還跟鄭垣讚過暖暖眼神清明,體貼能幹。

  看到暖暖的傷她心頭一跳,怎麽能傷的這麽重!

  馬上喊忠叔備馬車去仁義堂,讓石頭拿了水和剪刀,還有家裏備的止血藥酒,在馬車上把她破損的衣服剪開,上了藥,又拿毯子給她蓋上。

  仁義堂已經落鎖,忠叔把拍了門,但凡醫館夜間都是有坐診大夫的,非重症不收。

  大夫看到渾身淒慘的病人,先是檢查了傷勢,已經止血清洗,把了脈,皺皺眉頭。

  “耽誤了些時間,內熱已經起來,晚上怕是會發高熱。”

  大夫先開了消炎的藥物讓小夥計去煎藥。

  “等會兒她喝了藥,看晚上這一關能不能挺過去吧。”

  今晚上暖暖凶險,江嵐怕是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