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黑夜浪遊人(求一波月票~)
作者:一覺睡到下午醒      更新:2021-09-22 21:31      字數:2320
  瑞國,斯德哥爾摩

  這是一座和平的城市。

  自1809年以來,瑞一直沒有卷入各種戰爭之中,在兩次世界大戰中,因瑞國宣布為中立國,居民照常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和平的假向之下,是瑞國通過外交向德國提供英國的動向,並向德軍低價出售鐵礦石、木材和各自工業品,甚至成為了德軍在歐洲的隱形兵工廠。

  而今天,隱藏在這座既古老又年輕、既典雅又繁華的美麗城市的陰影下,是殺害了十七人的“黑夜浪遊人”。

  “喝,哈,哈,哈。”

  一道身穿一件黑色衛衣的身影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麵色蒼白,看上去像是犯病了一般。

  如果有路人看清了小巷內的場景,一定會撥打112(瑞國的急救,火警,匪警電話),不過他撥打112的目的恐怕是打電話給匪警,而非急救中心。

  因為那道身影的旁邊,是一攤鮮紅的血跡,顯然剛從人體流出不久。

  至於為什麽說從人體流出,地上的殘肢斷臂和髒器碎片,以及一顆瞪大了眼睛的首級(還是委婉一點,怕再被封),它們證明了這攤鮮血來自一個人,而非什麽動物。

  滿身鮮血的身影艱難地爬起身,摘下了衛衣的帽子,露出了那張瑞國警方尋找已久的麵孔。

  白皮膚,藍眼睛,褐色的頭發,這似乎是一張很平凡的臉,仿佛大街上隨處都能找到相似的麵容。

  但就是這樣一張平凡麵孔的主人,殘忍殺害了十七人,哦不,現在是十八人了。而他,也被當地人稱為“黑夜浪遊人”。

  被他殘忍殺害的人,身體無一例外都被肢解了,而主軀幹也並非完整的,若非有法醫這一職業,恐怕人們會認為這是某些肉食動物幹的。

  按理說,這樣殘忍的凶手在行凶後,應該是享受和興奮的。

  然而,這張麵孔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甚至還帶著淚水。

  “啊!夠了!從我的腦子裏離開!”

  男人怒吼著,飛速地向著遠處奔去。

  男人跳入了河中,將自己浸沒在水中,想要讓自己躁動的心能夠沉靜下來。

  冰冷的河水的確有些效果,男人不再如同剛才那般狂暴,不過他也徹底看清了自己身上的模樣。

  看似幹淨的黑色衛衣上早已沾滿了鮮血,自己的臉上,雙手,都沾著血。

  男人發瘋似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奮力一擲,將他扔向了遠處。而後開始在河中搓洗著身體,似乎想將身上的鮮血洗幹淨。

  但,身上的鮮血洗幹淨了,心中的鮮血呢?

  “啊!”

  如野獸般的怒吼聲再次從男人的口中發出。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他絕對不會喝下那瓶“惡魔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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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國一家餐館內

  兩名帶著明顯東方特征的男孩坐在餐館內,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瑞國特色小吃。

  餐廳老板倒是見怪不怪,這兩個東方男孩一看就是來旅遊的,來瑞國旅遊的人都喜歡這樣點餐。

  其中一個男孩夾起一塊馴鹿肉放入嘴中,忍不住高聲呼喊道:“子航,嚐嚐這馴鹿肉,臥槽絕了!斯德哥爾摩肉丸子也是一絕!這家餐廳廚藝真的沒話說!”

  餐廳內的顧客們倒是沒有因為男孩的大呼小叫而感到不悅。瑞國人善於控製自己的情緒,並將此視為一種美德。在任何情況下,瑞典人都不會表現得氣急敗壞。在他們看來,情緒易於激動,動輒疾言厲色,是沒有涵養的表現。

  而且這家餐廳的老板剛好聽得懂一些華夏語,和顏悅色地對男孩笑了笑,輕聲地提醒了他們一下。陳鴻漸也注意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畢竟這不是在國內,而是在瑞國。

  男孩站起身來,用瑞國語向餐廳內的其他顧客說道:“很抱歉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你們的家鄉菜實在是太美味了,讓我情不自禁為之喝彩。”

  男孩又轉身對餐廳老板笑道道:“這樣吧,現在在餐廳的所有人的賬單都記在我頭上,以表達我的歉意。”

  男孩慷慨和紳士的舉動贏得了餐廳老板以及其他顧客的好感,了解了男孩呼喊原因的他們怎麽會責怪一個高聲表達對他們家鄉菜的熱愛的異國男孩呢。

  (瑞國隻有北部偏遠地圖和靠近芬蘭的幾個小地區說英語,大部分人還是說瑞國語)

  陳鴻漸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反正出門有執行部的公費報銷,別人的錢花起來就是舒服。

  誒,這話怎麽感覺那麽耳熟?

  兩個大男孩如風卷殘雲般地解決了桌上的食物,酒足飯飽,陳鴻漸拿起卡塞爾學院發的黑卡替所有人結了賬。

  “老板,我們第一次來斯德哥爾摩,有什麽好玩、好吃的地方嗎?”

  餐館老板自然不介意花點時間在這位豪氣的男孩身上,他想了想道:“巍峨的王宮尼古拉教堂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能在中午時分趕到王宮前,你隻要花幾個瑞典克朗就可以看到衣飾華麗、儀式隆重的哨兵換崗。

  不過現在應該是來不及了。古老的西長街餐館諾貝爾的宅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Oh對了!你可以去皇宮旁邊看看北海草堂。那時一座華夏式的古老園林,原主人好像就是你們華夏的有......有為什麽來著。”

  “康有為。(有為·康)”楚子航淡淡道,“戊戌變法失敗後,康有為流亡國外,這裏的風土引起這位海外遊子的喜愛,於是他買下沙丘巴登地區的一個小島,並於1909年在島上建起中國式園林,取名“北海草堂”,賴以寄托他身在異國,緬懷故土的強烈情思。”

  陳鴻漸向楚子航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比了個讚:“不愧是楚殿,學識果然淵博!”

  “老板,還有嗎?有什麽美麗的夜景或者美食餐廳嗎?”

  陳鴻漸很自然地將自己和楚子航包裝成了異國旅客,並不著痕跡地將話題扯向斯德哥爾摩地區的夜間。

  “位於Vasagatan街和Kungsgatan街交匯處,靠近中央車站的Kebab house每天營業到淩晨5點,是一個理想的去處,那裏的烤肉串和牛肉餅味美價廉,我以前經常會和幾個朋友去那逛逛。

  不過,我們已經有快兩個月沒去了,我也不建議你們去。”

  陳鴻漸嘴角微微翹起:“這是為什麽?”

  “Oh,你們不知道。最近我們斯德哥爾摩出現了一個殺人魔。”老板把上半身貼近了二人一些,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殺人魔?”

  “是的,我們稱呼他為‘黑夜浪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