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古色古香的招牌“黃氏古玩”。

  玻璃推拉門前站立著一個笑容可掬的玩偶雕像，在躬身作請的手勢。

  段長風說：“這裏的法人不是黃國平本人，而是一個叫黃見善的人。”

  “走吧，我們先進去看一看，見機行事就是。”秦凡邁步走去。

  幾人緊跟其後。

  店麵的確不大，隻有二十幾平米，貨架上擺放著形狀各一，大小不等的原石毛料。

  這些毛料大部分都開有天窗，露出了其中的一點玉肉，算是半賭的原石。

  三個玻璃櫃裏，擺放著成品的玉鐲、玉牌、扳指，以及用玉石雕刻的各種工藝品。

  有出售就有收購，店鋪還負責收購各種老玉件，黃金飾品等。

  “各位先生、女士，需要一點什麽？”有個中年人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這中年人就是店鋪的負責人黃見善，瘦瘦的，老成持重。

  “老板，你這裏就這麽點貨嗎？”秦凡的目光四處看了看，一副很瞧不起的模樣。

  黃見善一怔，旋即就笑道：“先生說笑了，我這裏已經不少了。”

  秦凡搖搖頭，很是不滿意。

  “都是開窗的半賭小料，還是要全賭來得刺激。”

  他在引誘對方說話，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話來。

  黃見善嗬嗬一笑，不作回答。

  做他們這一行，每天上門的顧客實在太多。

  大多數都是看熱鬧，圖新鮮，問一問就走了，真正消費的反而不多。

  見對方不接後文，秦凡便知道對方認為自己一群人是問著玩的。

  想要隻憑幾句話，就讓對方感興趣，估計是比較困難。

  “算了，我就湊合玩一下，你這裏能開石嗎？”秦凡問。

  “當然能，如果公子開出好料，我們還優先收購。”

  秦凡來到貨架前很仔細地打量起來。

  他隨意的選擇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上邊開了個小口子。

  秦凡就這樣拿在手中看。

  黃見善見他連個小手電都沒有，心中有幾分篤定了秦凡就是那種半罐水。

  他熱情地遞上強光手電，秦凡接過去壓在小口子處看了看。

  翻開毛料的側麵，有個價格，標價是2000元。

  他也不砍價，大咧咧地說：“就這個吧，試試手氣。”

  黃見善又是一愣，遇到一個不砍價的，還真是個雛啊。

  他喜笑顏開，“好的，馬上給你準備，請到這裏刷卡支付。”

  秦凡很爽快地用微信轉賬支付，便等著店鋪裏的夥計開石。

  趁這個間隙，還煞有其事的和黃見善攀談起來。

  他大多數自己描述，偶爾又蹦出一兩個專業術語來。

  這些術語還是以前和蕭長月他們在一起時學了點。

  給黃見善的感覺，秦凡就是一知半解，但又特別喜歡玩的富少。

  鳳凰女和左蘭若都見識過秦凡一眼望石的本事，在心中暗自好笑。

  而段長風和宇文向晚根本就是外行。

  隨著一陣切割機的聲音響起，這塊巴掌大的毛料就按照秦凡指的方向切割下去。

  片刻之間，就將邊緣切了下來。

  夥計用清水洗了洗，便露出了裏邊的玉肉。

  “乖乖，公子的運氣還真是沒話說了。”黃見善有幾分驚訝。

  其實，他這話多少帶有一些恭維在裏邊。

  這種半賭原石，大部分都會有玉，隻是切漲切垮的概率。

  秦凡有天眼，能看透物質本身，選擇的這個小毛料，隻是投石問路。

  所以，種水說不上太好，但也不會太差。

  總體來說，這個小毛料肯定是切漲了。

  “公子，如果你願意，我們願意回收。”黃見善說。

  “哦，你開個價吧。”

  黃見善想了想，“3000元。”

  秦凡搖搖頭，“你太摳門了，做玉鐲至少也能做兩個，其他的還能做些玉牌。”

  “算了，我還不如自己留著玩呢。”

  “這樣吧，4000元，不能再高了。”黃見善咬咬牙。

  “先生，你不如賣給他吧，帶著一塊石頭又不方便。”鳳凰女趁機說。

  秦凡想了想，“好吧。”

  他就將這塊小料當場賣給了黃見善。

  “公子，你今天手氣好，還可以繼續試一試。”黃見善蠱惑道。

  秦凡搖搖頭，“半賭的沒意思，不刺激，我去找全賭的料子玩。”

  黃見善這時候已經認定秦凡是真的顧客，並且還似乎是個富二代。

  這樣的顧客，他自然不願意放過。

  “幾位不要急，我帶你們去個地方，那裏包先生滿意。”

  “哦，你還有地方？怎麽不早說。”秦凡詫異地問。

  “地方肯定是有，我這攤位平時也走不開，我看先生是真的想玩，就帶你們去。”

  黃見善給店鋪裏的夥計交代了幾句。

  便從櫃台後走出來，“幾位請跟我來吧。”

  在路上，黃見善很熱情地做了自我介紹。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一行人來到一座樓房前。

  這裏掛著一個牌子，新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秦凡不解地問：“在這裏嗎？”

  黃見善笑著反問：“難道收藏不是文化？玉石不是文化？”

  “嗬嗬，這倒也是。”秦凡笑了笑。

  還別說，黃見善的這話真沒有錯，更沒有絲毫毛病。

  他又接著說：“公司設置了各類藏品的拍賣，鑒賞，自然還有大型的賭石。”

  “黃老板，這也是你的公司？”秦凡繼續套對方的話。

  “哈哈哈，先生說笑了，我隻是一個守店的。”

  “你謙虛了吧，我看你的營業執照上，法人就是你嘛。”秦凡說。

  “嗬嗬，我真是打工的，這裏的負責人也姓黃，我們兩家都是同一個老板。”

  “原來是這樣，你們老板可真低調啊，他姓什麽？”秦凡隨口問道。

  “也姓黃，先生，這邊請。”

  秦凡和段長風不禁對視了一眼。

  黃國平還真是狡猾，隻做幕後老板。

  如果黃見善今天不說，即便是知道有這麽個地方，你也不知道這就是黃國平的公司。

  幾人跟在黃見善身後，走過一段走廊，就來到一處場地。

  場地的空間很大，裏邊有不少的玩家，還有切割機的嘈雜聲。

  大大小小的各種原石毛料堆積如山，部分原石毛料還區分了場口。

  “老黃，你怎麽過來了？”有個保安問。

  “哦，這位先生是真正的玩家，他們不知道地方，我就帶過來了。”黃見善答道。

  “嗬嗬，幾位盡情玩，前幾天才到了一批原石。”

  保安笑著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先生，這裏有專人接待，我就回去看店鋪了。”黃見善說。

  “好的，謝謝你啊。”秦凡道了聲謝。

  賭石場有好幾個導購員，都在給身邊的玩家介紹。

  見到秦凡一行人到來，也沒有誰前來招呼一下。